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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家灣監獄。 老劉說到此處,神情詭異地看了一眼魏白,“其實我和他原本可能是遇不上的……” 魏白板起了臉,這事兒難道還要怪我咯? 趙傳那無賴的樣子分明就是找借口,想揍自己一頓,找回場子!要不然監獄方面怎么會硬壓著他,不同意他的“比劃”要求,也不知會自己一聲? “你繼續說。” 老劉輕咳一聲,“那天我第一次見到他,替他做了全身檢查,雖然他很不配合,但是我還是摸清了他的底。我對監獄的獄警說,他身體好得很,只要不是故意折騰自己,腦袋上那點傷很快就會好了。” 那時,老劉還沒有想要殺人的念頭。他是特意走到房間外對獄警囑咐這些話的,卻沒有想到趙傳乃是習武之人,天生耳聰目明遠超常人,將他這番話聽了進去。自此這家伙便更加折騰得起勁了。 以至于當老劉開始搜尋實驗目標時,這家伙額頭上那點皮外傷竟然變得更加厲害了。 “獄警被他折騰得心頭火起,也不愿意三番五次為他請醫生,便由我隔三差五去七家灣出差時替他上點藥。我在藥里留下了靈力種子,他額頭上那點傷慢慢好了,但是他的生氣卻漸漸被我吞噬了。在他將死之時,我和老沈便開始謀劃從他meimei手中騙取遺體。” “老沈的家就在極樂苑附近,他曾經和我抱怨過,說是最近家里的網絡時好時壞,有時候他給家里打電話,還會出現打不通的情況。” 老劉一開始并沒有多想,可是卻越聽越心生懷疑。極樂苑的據點就在這一片,那位月小姐怎么會容忍家里的網絡出現這樣的問題?而這問題偏偏出現在她搬進松柏公園之后。 他對著地圖看了又看,最終撥通了自己名義上的徒弟柏小松的電話,“小松啊,最近我怎么老是打不通你的電話啊?” “劉師父?你身體好多了?你打我電話是有什么急事嗎?” “也不是急事,之前老馬不是讓我幫忙準備15份死亡報告嗎?我寫得差不多了,想讓你上班前順便過來取一下,早上卻總是打不通你手機啊!” “早上?哦,那有可能是我剛出門吧!你也知道,極樂苑那位月小姐正在我家里長住。偏偏她又放心不下昭昭,匆匆忙忙擴大了結界。結果這幾天結界時不時地就出問題,我一會兒就過去拿報告,唉,我今天下班回去又得修結界了!” “她不會是把整個那一片都框了進去吧?”老劉心里有了答案,卻開始故作驚訝地問道。 “可不是嘛!”柏小松大約是真的為這事兒煩惱不已,不由地就在電話里抱怨開了,“你想想,原本只是保護極樂苑那一幢小房子的結界,一下子要把整個松柏公園包進去,能不出問題嗎?我們在幾家通信公司‘實習’的小精怪們,這幾天都快壓不住了!那個投訴電話哦,雪片一樣地飛過來啊!他們白天修線路,晚上修結界,累得要死!可你想啊,月小姐是什么人啊,她親手構建的結界哪兒是那么好修的?我親自出手都費勁得很!” “那位月小姐就扔下這么個爛攤子?不管了?”老劉更加驚訝了。 “她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只要她在松柏公園能感應到昭昭就行,其他的事,她現在可沒空管!唉,不說了,你在家等我,我這就去拿報告,事情是做不完的,做完一點是一點!” 柏小松可憐巴巴地掛斷了電話,老劉心中的計劃也成了形。 ☆、337 抱怨和愧疚 魏白忍不住敲了敲桌子,“你在聯系趙秀之前這樣大費周章,難道是早就知道趙秀黑客的身份,所以才想要借用月朗朗的結界?” “沒錯。 ”老劉看了一眼孫權,“小猴子曾經對我抱怨過,說是有個高手總是和他過不去。他和那人交過幾次手,還懷疑那人就在省城。” 魏白聞言,瞬間甩了一記眼刀給身旁的孫權,“早在趙秀侵入監獄的監控系統之前,你就和她交過手?!” 孫權不由冒了一身冷汗,他尷尬地望望天,支支吾吾道:“對……對啊……要不我怎么會一聽說監控系統被入侵,就……就親自上陣呢……” 要說為什么,那只能說,這是一種野獸嗅到對手的直覺…… 他哭喪著臉,“我之前真的就是跟劉叔抱怨過一次,我都不知道那人是趙秀,我怎么會想到劉叔比我還先知道呢……” “也許是我運氣好吧,”老劉笑了起來,“我替趙傳換過幾次藥,身份也不是阻撓他見魏隊長的獄警。他多少對我說了一些自己的事情,比如他有一個令他無比驕傲的meimei。” 而老劉看過趙秀明面上的資料后,一度卻和魏白他們一樣不解,這樣的meimei著實與趙傳口中那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meimei相差太遠了。 如果說真有什么特別之處,那就是這個女人的收入與她的工作并不相符。 魏白他們當初都以為趙秀在省城全款買房子的錢是由趙傳暗中資助的,但是老劉卻知道不是,趙傳不止一次地說過,“我meimei一個人就能買下省城的房子,我想給錢都沒趕上!” “這個臭小子!該不會是專門為了跟我作對,才搬來省城的吧?劉叔,你說這人是什么意思?!就算他搬到省城,我也抓不到他?他這是**裸的挑釁啊!” 孫權氣急敗壞地抱怨聲,如有神助般地在他耳邊回響起來。 老劉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如果小猴子口中的這個“臭小子”是個女人呢?如果這個女人恰好就是正巧那段時間搬了家的趙秀呢? 有了猜想,要驗證起來就不困難,更何況他還粗通靈力。 “要從一個黑客手中騙取趙傳的遺體,我就必須借用老沈和老沈的家了。”老劉的笑容有些苦澀,“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如果不是知道趙秀身份時,我已經開始對趙傳下手,我想我可能不會找上他。” “不是他,你也會找別的實驗品,對于受害人來說,差別并不大。”魏白冷靜地說道,“你接近趙傳,是利用了給他治療傷口的機會,接近七家灣的其他犯人,則是威脅了獄警。那么新省城監獄呢?你應該從來就沒有去過那里,也和那里的獄警從無接觸。” 老劉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七家灣監獄死了太多人,已經引起了你們的注意,我沒辦法再下手,但是我需要的生氣還差了那么一點點。我并不想傷害無辜的普通人,所以我只能瞄準別的監獄。” “山陰市在不久前曾經組織各級領導去省城學習考察,我去求了老蔡。我說我一輩子都被困在山陰市這間小小的解剖臺前,我想在正式退休前看看繁華的省城。” “蔡局長?他沒有懷疑就同意了?”魏白不由又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