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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那你倒是趕緊說啊!”乾昭昭氣悶不已,這家伙明知道自己著急,還這樣吊人胃口! “你記不記得你離開警局的時候,讓那個小鬼差繼續拼頭骨來著?” “當然記得!”乾昭昭點點頭,“他拼完送來這里了?” “那是自然,這么一個討好月朗朗的機會,那小鬼差求之不得,又怎么會錯過?你來到這里睡著后不久,他就送來了。嘿嘿,那時候天色剛剛大亮,他一個鬼差連rou身都沒帶,就頂著初升的太陽來送頭骨,可真是夠拼命的!”屠寅似笑非笑地感嘆著。 “然后呢,朗朗姐從頭骨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來?” “可不是嘛!”屠寅伸爪一翻,一枚比尋常頭骨略小的黑色頭骨便出現在他的爪子上,明明是成人的頭骨,看著倒像是屬于幼童的。 乾昭昭接過頭骨,她當時已經拼湊了大半,自然能認出這一枚就是沈棟的頭骨。 她借著洞**的熒光,仔細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什么,只能催促道:“這上面到底有什么?” “陣法殘留唄!”屠寅打了個哈欠,腦袋在前爪上蹭了蹭,“這里光線暗,你可能看不清楚,但是用指尖摸一摸頭骨表面,應該就能感覺到有陣法的痕跡。” 乾昭昭依言用指腹輕輕拂過頭骨表面,果然感覺到似乎骨頭上被刻上了一個什么符號,“不是圓形的?這不是陣法?可是,沈棟當時明明很清楚地說,那人給他腦袋里放的是個陣法啊?” 她迷惑不解地看向屠寅,手指不由自主地沿著紋路又確定了一次。 “這就是外面那兩家伙爭吵的根源了。”屠寅言簡意賅的解釋道,“這個紋路就是奴印,奴隸的奴,印跡的印,一聽就知道這是干什么的,對吧?它雖然形狀和其他陣法不太一樣,但卻也是陣法的一種,而且是月朗朗的家族一門獨有的高端陣法。” “朗朗姐家里獨有的?”乾昭昭更加疑惑了,“那它怎么會出現在沈棟的頭骨上?” 屠寅搖搖頭,雙爪一攤,“就是現在還不知道啊,所以他們兩個才爭吵不休嘛!柏老頭跟月朗朗的母親有些淵源,算是同門吧,而且還得了這奴印的法門,也被允許可以將其傳授給自己的徒弟。” 乾昭昭點點頭,家族和師門是有區別的。屠寅一開始強調這奴印是朗朗姐家族獨有,就表示這法門并非來自師門相傳,而柏爺爺卻得以傳授,可見這之中的淵源相當并非一般的深厚。 “朗朗姐的母親肯定是特別信任柏爺爺,才會傳授給他,還允許他再去教給徒弟的!” “沒錯。”屠寅笑了笑,“這信任可不是一般的信任吶!奴印其實很惡毒,被種下奴印的人行為與以往相比,豪無異常,但是關鍵時刻卻能惟主人命是從,不能反抗,甚至連性命也完全掌握在主人手里。聽說那位也是擔心自己的女兒,才將這奴印傳給了柏老頭,委托他保護月朗朗的。” ☆、329 桃枝師徒 “只不過嘛,”屠寅聳了聳肩,“月朗朗一向自視甚高,所以不大領這個情,對柏老頭也不如她母親那般信任,所以這不就吵起來了嗎?” 乾昭昭眨了眨眼,指著沈棟的頭骨說道:“可是照這么說,本來會施展這個奴印的人就只有柏爺爺和朗朗姐,朗朗姐沒有教過別人,那這一個就肯定是柏爺爺的徒子徒孫干的呀!朗朗姐沒說錯吧?”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到底怎么回事,起碼也得聽聽柏老頭的徒弟們怎么說吧?”屠寅無奈道,“他也沒有想要推卸責任,只是不想先入為主而已。 月朗朗當初對傳授奴印給柏老頭這事兒就耿耿于懷,現在又有人以此作惡,她勃然大怒也可以理解。” 總之這事兒兩人各有道理,他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勸不動誰,還不如費心費力守著這位呢!起碼只是身累,而不是心累! 乾昭昭皺了皺眉頭,“可是從馬鬼差送來頭骨到現在應該也有兩天多了,柏爺爺的徒弟怎么一個都沒回來說明這件事?這不是在朗朗姐心里火上澆油嗎?”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屠寅耐心地解釋道,“那小鬼差送來的時候,這頭骨可比現在還大一圈呢!柏老頭召集了好幾個心靈手巧的小精怪,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整整兩天,才讓頭骨上的痕跡顯露出來,然后他立刻就發出了詔令。到現在,準確來說才過去十多個小時。” 他伸爪指了指警局的方向,“喏,離得最近的柏小松當時就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并未將奴印傳授給他人,如果月朗朗需要當面核實的話,還請寬限他兩日,將警局那頭這個案子的結案材料都提交上去再過來。月朗朗自己都同意了。” “那其他人呢?”乾昭昭追問道。小松哥是警局僅剩的法醫,沈棟的案子要結案,尸檢報告必定少不了,還有之前死在監獄的二十來號人,一份報告都不能少,忙碌可想而知。 嗯?等等!沈棟的案子怎么這么快就要結案了? 不等她問出口,屠寅已經繼續說了起來,“離得比較遠的桃枝在省城,她丈夫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呢!總得找個借口脫身吧?至少不能連夜趕來山陰市啊!要不她丈夫肯定還以為兒子出了什么大事呢!那不是添亂嘛?” “額……桃枝是誰?兒子?”乾昭昭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屠寅瞪圓了眼睛看著她,不可思議道:“你還不知道?桃枝就是魏白的親娘啊!她化成人形的名字也叫陶枝,不過卻從‘桃花’的‘桃’改成了‘陶罐’的‘陶’。她和柏小松是柏老頭最小的兩個徒弟,原本應該是和柏小松一起留在山陰市鎮守的,結果情竇初開,就嫁了人,搬去了省城……” “陶阿姨……陶阿姨是……是桃樹成精?我,我怎么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乾昭昭可以理解她為什么不能連夜趕回山陰市,心里卻更加震驚了。 “她修為比你高,又是自省城而來,你壓根兒就沒往別處想,看不出來也很正常。”屠寅晃著腦袋,“她和柏小松上面還有幾個師兄,現在人都在國外,有兩個還沒有回應,大概又鉆進什么遺跡里還沒收到詔令,還有一個倒是傳回了消息,不過,正在和不曉得什么東西打斗,氣喘吁吁的,說是打贏了就立馬回來……” “桃枝攜弟子一人,拜見師父!” 屠寅正說著,山谷外便傳來一聲清脆的通稟聲。 月朗朗和老柏樹的爭吵聲也戛然而止。好半天,才聽見老柏樹沉聲道:“都進來吧!” “你不出去看看?”屠寅不由伸出爪子推了推乾昭昭,揶揄道,“你不是魏白那小子的未婚妻嗎?外面那可是你正兒八經的準婆婆了!” “我……我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就,就不見了……”乾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