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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厲害的,但是和你一比就差遠了!” “那有什么!”史明湘拍了拍胸脯,“我跟你說,其實我這點功夫真不算什么。昭昭才厲害呢!她也就是力氣不夠,要不然兩個我加在一起也打不過她!當然啦,她要是不用靈力,那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說起來,昭昭呢?”趙秀突然發現好像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看見她,按理來說,昭昭不可能不關心自己,不來這里看看的啊? “她啊……”史明湘剛想開口,又停住了話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確定要我說?不害怕?” “你想說什么就說唄!她去哪兒了?總不會是去給沈棟驗尸了吧?”趙秀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卻見史明湘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還真被你猜中了!她真的在給沈棟驗尸!” “嘔!”趙秀愣了三秒鐘,終于沒再能忍住,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史明湘深深地嘆了口氣,撫摸著她的后背,順便從口袋里摸出一只保溫杯遞給她,“還好我早有準備……” ☆、323 爭辯 出了門直奔拘留室而回的魏白,推開門只一眼,臉色就更黑了。 只見自家寶貝未婚妻正專心致志地蹲在沈棟的尸體旁扒拉著。 原本腳上只沾了一些薄雪的鞋幫此時已經蹭上了血跡,大衣的下擺懸在滿是污穢地面上,離腦漿也只有一線距離,但她卻絲毫不知,只背對著門口,不知在擺弄什么。 “昭昭!快起來!”魏白黑著臉快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提起她的胳膊,“初步尸檢我來就行……” “別動!”乾昭昭靈活地從他手中抽出了胳膊,依舊蹲在地上,雙腳紋絲不動,“我馬上就好了!” “你在做什么?”魏白也不敢再打斷她,只能疑惑地問道。 “拼頭骨。”乾昭昭吐出三個字,便不再搭理他。 魏白只好換了個方向,在她身邊蹲下,這才看清乾昭昭手上的東西,竟是一個已經拼齊80%的頭骨。 只是和一般的白色頭骨相比,這一個幾乎完全都變成了黑色,體積似乎也要小上一些,乾昭昭一只手就能包住大半。 “這是沈棟的頭骨?他才剛剛死去,白骨化不可能這么快吧?”魏白越發看不懂了。可這要不是沈棟的,那就更不可能是別人的了。沒見昭昭還瞪大了眼睛在牢房的地面搜尋著,時不時就撿起一小塊碎片拼接上去么? “我讓水鬼幫忙脫了個水,要不然那全是血rou模糊的,也不好拼啊!”乾昭昭心不在焉地說著,順手又拿起一塊自動飄到她手邊的碎骨拼了起來。 魏白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腦補了一下沒脫水前的頭骨,饒是以他的堅強神經都不由有種胃部翻涌的沖動。 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液,“你拼這個干什么?沈棟的死因很明確,趙秀還全程拍攝了錄像,實在沒必要……” “沈棟腦袋里的那個陣法已經隨著爆炸蕩然無存了,要是不能把頭骨拼湊完整,就更加推斷不出陣法的線索了。” 乾昭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今天不給這啥鐵塔解釋清楚,是別想安安靜靜地干活了。 “朗朗姐說過,但凡使用靈力都會留下痕跡,更別說是陣法這樣需要載體的施法手段。每個人的習慣不一樣,就算是師出同門,使用同一個陣法,也總會有微小的差別。這也算是每個修行者掩蓋不了的特征。山陰市的修行者幾乎都有備案可查,如果能找到還原弄死沈棟的陣法,就一定能找到這個人!” “真的?那你一個人做這些會不會太辛苦?我叫屠寅來幫你?那家伙整天神出鬼沒,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魏白掏出手機,不放過任何一個抹黑那只死貓的機會。 “不用找他,他跟朗朗姐在一起。一會兒我拼完了頭骨就過去找他們。我哪有本事察覺這么細微的差別啊!”乾昭昭撅了撅嘴,對自己的能力不足有些不太滿意,“對了,你剛剛說趙秀拍了視頻?在哪兒呢?沈棟說了什么沒有?” 既然聊開了,乾昭昭索性將最費神的找碎片,全部丟給了金鬼它們,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魏白說起了話。 “基本上除了最關鍵的那個人名,他都說了。”魏白恨恨道,“你看了就知道,沈棟幾乎可以說是被趙秀逼死的。” 他簡單地將視頻中線索告訴給了乾昭昭。 乾昭昭點點頭,“原來是同一個人,怪不得朱美華一直奇怪沈棟哪兒找來這么豪氣的朋友呢!這人心可真夠狠的,照沈棟的反應來看,顯然一開始根本就沒想到這人會在自己腦袋里做手腳。” “你想過朱美華的嫌疑嗎?”魏白猶豫了一下,還是誠實地說出了心中的懷疑,“我不是不相信馬鬼差讀取記憶的能力,但是如果朱美華就是那個修行者,是不是也有可能在自己的腦袋里偽造一份記憶騙過馬鬼差?” “這不可能。”乾昭昭肯定地搖了搖頭,“你別忘了,問她話的人可是我。她要是說謊,我一定會察覺的。” “但是沈棟臨死前沒說完的話是‘我的老’什么,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老婆’。朱美華被強迫留在沈棟身邊這么多年,對他心有怨恨也不是不可能。”魏白不放棄地繼續說道,“沈棟受制于陣法,不能直接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他一定是想通過這樣迂回的說法來揭穿那個人的身份。” 乾昭昭臉色微沉,有些不高興起來,“說到底,你就是又不相信我!‘我的老’什么有可能是‘我的老師’,‘我的老板’,‘我的老朋友’,‘我的老同事’,為什么就一定是‘我的老婆’呢?” “我不是說一定,只是說可能性極大。”魏白有些無奈,他明知道此時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哄哄自家未婚妻,可是查案卻不能僅憑直覺啊! 他耐心地解釋道:“沈棟快六十歲了,教過他的老師就算還活著,也不太可能還有作案能力。而他自己就是老板,上頭只有董事會。老朋友和老同事的范圍太廣了,而且說到底那些都是外人,能得他如此信任的,也幾乎不可能有。所以朱美華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總之你就是不相信我!”乾昭昭瞪了他一眼,伸手將散落在地上的被子書籍等等一股腦地塞進魏白手里,“拿上你的現場證物,趕緊走人!我不想看見你了!” 魏白有心再解釋,可又怕火上澆油,只能帶上手套,悶悶地抱起那一堆東西,“我把這些交給狗子處理,再來陪你。你要是累了就坐下歇歇,不急于這一時……” “你不急我急!朗朗姐還背著通緝令呢!”乾昭昭重重地說道。她眼圈微紅,話語中帶著哭腔,卻執拗地轉過身不看他。 魏白心里一揪,卻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只能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轉身離開。 在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