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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四周一片靜謐。她坐直身子,清醒了一會兒才低聲嘀咕道:“壞鐵塔,又留我一個人在車里!” 話音剛落,她的視線便落在了車窗外一個寬闊的后背上。 她瞇起眼睛湊到窗戶邊仔細看了看,只見寒風中擺著一張簡陋的小桌子,桌子旁還坐著兩個裹著軍大衣的男人。 一個瘦小些,正面對著車窗,但她并沒有見過。 另一個光看這裹得看不出身形的背影,她也能認出那是誰! “傻鐵塔!”乾昭昭打開車門,“我說你傻,你還真傻啊!這么冷的天,你坐在這里干嘛?!怎么不進去?” 專心致志思考案情的魏白聞聲回過頭去,卻發現滿臉睡意未消的乾昭昭眼中淚光點點,鼻頭通紅,不知是因為冷,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234 死局 魏白連忙將自己身上的軍大衣披在乾昭昭肩上,一把將她裹緊,責怪道:“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一聲,外面冷,趕緊跟我進去。 這七家灣監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比市區里至少冷了好幾度?!?/br> 乾昭昭揪著軍大衣的領口,吸了吸鼻子,“這里是有名的陰地,聽說當時監獄選址的時候還特地找朗朗姐征詢了意見。陰氣重,當然就冷,要不是有正經事,我才不來這里呢!” 小顧麻利地收拾了桌子上攤開的資料,上前詢問道:“要不直接去綜合大樓?那里有暖氣,醫務室就在一樓,孫獄長和馬叔也安頓在樓上?!?/br> 前一天魏白是晚上到的,還沒覺得這七家灣監獄變得有多么不同。可正午的時候,他走進監獄大門感覺就十分明顯了。那一道鐵門仿佛是隔絕了陰陽的地獄之門,門外是陽光普照,門內是森冷陰寒。 他記得以前自己押送犯人來這里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就仿佛是隨著監獄被劃分進山陰市后,也沾上了山陰市的特別之處一樣。 走進綜合大樓,魏白直接拐向了醫務室,“我先帶昭昭看看那些昏迷的人,你去看看孫叔叔和老馬醒了沒?!?/br> 小顧應了一聲,便走向另一端的樓梯。 醫務室里一片死寂,十多個幾乎聽不到呼吸聲的垂死之人直挺挺地躺了兩排,空氣都莫名壓抑了幾分。 但乾昭昭卻沒說什么,好像絲毫異常沒感覺到。她徑直走向離門口最近的病床,撩起那人的眼瞼看了看,慢慢皺起了眉頭。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右手,可轉身就將那人蓋著的厚棉被掀了起來,伸手就按上了他的心臟。 “昭昭?!”魏白見她似乎還有要扒了那人衣服的打算,連忙出聲制止,“這里雖然有暖氣,可是溫度對于病人來說還是太低了。你……” “沒事?!鼻颜褯]理會他的勸阻,扒開了那人的衣服,露出了胸膛的皮膚才又將手按了上去,“反正他們也活不長了,感冒著涼都算不上什么。” 魏白無奈地搖搖頭,“話不能這么說,萬一涼風入體,引起其他不良反應,到時候他一口氣斷了,豈不是說不清楚?這些人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br> “不是有尸檢嗎?”乾昭昭不在意地說道,“就算別人查不清楚,可山陰市警局現在的法醫可是小松哥,他絕對不會弄錯的。” 魏白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只能等乾昭昭查驗完畢,趕緊將被子替那人蓋好,“怎么樣?看出什么來了嗎?” 乾昭昭走向另一張病床,“有點眉頭,我再看看,確定一下?!?/br> 她一一查看過所有人,才朝魏白勾了勾手指,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和朗朗姐的手段很像,但是確實另有其人。那人肯定是想嫁禍給我們,我回家再跟你說,家里有結界,安全!” 魏白點點頭,拉著她的手走出醫務室,迎面就遇到了走路還有些搖晃的老馬。 “隊長,真是對不住了,我一時貪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您這有什么需要我調查的?”老馬一張老臉都有些繃不住了,尤其是看到乾昭昭探究好奇的眼神,頓時覺得自己太對不起這丫頭對自己的信任,沒把自家隊長給看好。 “你來了正好,這大中午的醫務室里竟然一個看護的人員都沒有,你安排人守著門口,從現在起,任何無關人員都不能再接觸這些受害者!”魏白板著臉吩咐道。 老馬立刻挺直了腰板,大聲道:“隊長放心!我親自守著!”說著,他就從屋里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醫務室門口。 魏白輕咳一聲,正氣凜然道:“那行,有什么發現立刻向我匯報,我先送昭昭回去,這里太冷,不能讓她在這兒過夜。” 老馬露出一個了然的神情,連聲附和道:“沒錯沒錯,這兒冷得要命!我昨晚在這里睡了一夜,起來一看,鼻子都塞住了!阿嚏!” 乾昭昭撇了撇嘴,這噴嚏打得可真夠假的! 一天往返于市區和七家灣,饒是乾昭昭睡了半天,還是覺得渾身難受,只覺得走在地上兩條腿都在打晃。 魏白見四下無人,干脆一把抱起昭昭,徑直進了電梯回了家,穩穩地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乾昭昭小臉紅撲撲,將想要順勢坐在她身邊的魏白推到了對面,嬌嗔道:“坐那兒!跟你說正經事呢!” “你說?!蔽喊滋统龉P和本子,認認真真地看著乾昭昭,倒讓她心里的別扭一掃而空。 乾昭昭豎起兩根手指正色道:“那些人身上殘存的氣息有兩種,一種是靈氣,屬于朗朗姐,一種是死氣,屬于另一個人?!?/br> “靈氣和死氣?有什么說法?”魏白迷惑不解道,“既然對方有心嫁禍,為什么不使用和月朗朗一樣的靈氣?” 乾昭昭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是因為那人做不到。你以為誰都和朗朗姐一樣厲害?這么解釋吧,嫁接你見過嗎?高明的園藝師可以幾乎不傷花木,就能將兩種不同的生命轉移在一起。可糟糕的,卻極有可能弄死母株?!?/br> 嫁接的原理并不復雜,但卻不是人人能做好。 魏白覺得自己有些明白昭昭的意思了,“因為那人實力不足,做不到像月朗朗那樣舉重若輕,所以才使用了別的辦法,只為了讓那些受害者表面上看起來一樣。” 他慢慢皺起了眉頭,又有了新的疑惑,“可是只要你們仔細檢查過,這手法不就暴露了嗎?” “怎么會暴露?”乾昭昭白了他一眼,“能看出不同的也就寥寥幾人,我還是朗朗姐親傳的徒弟呢!不還得貼近看才能發現?隔著衣服都沒法確定。再者,正常流程,我說的話能為朗朗姐作證?誰會相信我啊……”也就這個傻鐵塔了! 魏白的臉色慢慢變得嚴肅,“這樣一來,事情就難辦了。月朗朗的嫌疑無法洗清,警局就不能求助極樂苑,至少表面上不能??扇羰俏覀冏孕姓{查,就等于是定了月朗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