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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mama嫌棄她長得太漂亮,覺得我守不住她,覺得我們那樣的小山村里沒有人能守住她。而且,”蕭昕晨頓了頓,語氣低沉了下來,“在宇宇出生的時候,不知道哪來的算命先生給她批過命,說她不安分,會為禍一方,令家宅不寧?!?/br> “這才是她大哥也躲著她的原因。隨著她慢慢長大,就像是為了印證那個算命先生的話,不管她打扮得多么樸素,都壓不住那張引人注目的臉?!?/br> 蕭昕晨自嘲地笑了起來,“其實我不敢在老家公開我們的關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被打。雖然大人們都三令五申不準家里的兒子接近宇宇,可私下里,為她打架的事情一直時有發生?!?/br> 懦弱,令當時年輕的蕭昕晨無言以對,甚至不敢面對陸宇宇。于是他們在大學開學的那一天正式宣告分手,無聲無息,除了他們自己,再也沒有人知道這段感情。 在之后的四年大學時光里,蕭昕晨不是沒有想過去挽回,隨著時間流逝,開闊了眼界,經過了歷練的蕭昕晨,覺得自己有勇氣為陸宇宇站出來了。 可就在他雄心壯志地想要再次對陸宇宇表白的時候,他的室友卻澆了他一盆冷水。 “陸宇宇?你那個老鄉美女?蕭昕晨,你別白日做夢了,人家現在早就天天車接車送,有人‘照料’了。我看你啊,根本都接近不了她!” 震驚的蕭昕晨不死心地跟蹤了陸宇宇一個禮拜,才真的相信自己心中那個圣潔的女神,真的被人包養了! 他像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不甘心,找陸宇宇吵過鬧過,和來接她的人打過架,可都沒能挽回陸宇宇的心,甚至她連一絲留戀的眼神都不愿再給他。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對她恨之入骨?!笔掙砍块]了閉眼睛,眼角有淚水流出,“我恨她明明貪慕虛榮,卻怪我不夠勇敢,明明分手不是我的錯,卻將錯都推到我的身上。我恨她,變了。” 直到畢業,再到后面進入社會開始工作,蕭昕晨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和陸宇宇聯系,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 他一直知道陸宇宇畢業后就留在山陰市,留在了那個老男人的身邊,所以他畢業后特地選了一家外地的公司。 這在山陰市大學里十分普遍,沒有見識過外面的山里孩子不知道山陰市的可怕,才會來這里念書,因為學費便宜。可有了本事之后,山陰市就不再是他們心目中的那個“大城市”,而只是一塊跳板。 蕭昕晨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自己這樣選擇只是和其他的同學一樣,并沒有一絲半點是因為陸宇宇。 可是這個堅定的催眠,在幾年后他無意得知那個老男人真正身份的時候,徹底驚醒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陸宇宇深陷其中,污了自己的那個泥潭,就是他在心中感恩了很多年的“好心人”陸先生。 那一次,陸先生正巧來為蕭昕晨當時所在的公司送“貨”,據說是件極為貴重難得的寶物,他才不遠千里親自走了這一趟。 當時,蕭昕晨還十分激動地再次與自己的這個恩人一再道謝。 直到陸先生離開后,他的老板才十分詫異地看著他,驚訝道:“你竟然受過他的資助?完成了整個大學學業?” “對!陸先生不僅為我繳清了學費,還每個月定期提供我一筆生活費,才讓我心無旁騖地完成了大學學習?!笔掙砍慨敃r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 可是他的老板卻十分古怪地嘀咕道:“這色胚還會資助男大學生?難道是改了口味?小蕭啊,老陸他有沒有對你提過什么要求?就是那種要求,你懂的!” 蕭昕晨有些茫然,“什么要求?老板,我聽不懂你的話。” “哎呦!就是我們有時候招待客戶,不是都會安排幾個美女嘛,可是有人口味不一樣,喜歡男孩兒也不稀奇,對吧?” 蕭昕晨的臉瞬間漲紅了,“老板!你血口噴人!陸先生那樣的大好人,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供我上完大學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我,更沒有對我索要任何回報!” 他的老板摸著下巴,滿臉疑惑,“不會吧,難道是真的遇到真愛了?聽說老陸前些年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對她特別喜歡。他老婆管得嚴,從來只有趁著這種出差的時候,他才敢鬼混。這幾年他待在山陰市越發不肯動彈了,我還以為是他年紀大,玩不動了,現在想來,說不定真是那個小雛鳥的手段厲害呢!” 蕭昕晨只覺得心里像被鐵錘擊中了一般,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顫抖得不那么厲害,“老板,你知不知道陸先生的那個女大學生叫什么名字?” “好像也姓陸吧?”他的老板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就是因為也姓陸,他老婆才沒有多懷疑,迷信的人嘛,不是講究同姓不通婚嘛!更何況,聽說那小雛鳥還是他的什么遠房親戚,反正一個村的,拐著彎沾親帶故的那種。” 蕭昕晨不知道那一天是怎么結束的,只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都是白過了,站在辦公室的陽臺上,他一度想要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他心里想要求證的事情太多了!他不甘心這樣稀里糊涂地死去! ☆、219 悔不悔? 要求證一個人資助家鄉子侄的動機,其實很困難,先不說蕭昕晨已經和陸宇宇斷了聯系,就是他們沒有經歷那些波折,陸宇宇也一定不會告訴他實話。 可是蕭昕晨冷靜下來之后,還是想到了辦法。 再見到陸先生并不困難,老板原本當天晚上就要招待他。只要說服老板帶上自己,蕭昕晨就可以順利見到陸先生,而且酒席正酣之時,有些問題也比較容易答案。 而說服老板,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酒桌上有個陸先生的老鄉能和他說幾句家鄉話,而且這個人還受過陸先生的恩惠,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安排了。 晚上再次見到這個中年男人,蕭昕晨心中平靜了很多。他反復告訴自己,沒有得到證實的事情就不是真相,可終究,想要控制自己不用仇恨的眼神看他就已經十分困難,更不要說還對他心存感激。 蕭昕晨努力扯出笑容,像無事人一樣頻頻敬酒。在宴席散去后,還主動提出送陸先生回酒店,他一直隱忍到沒有第三個人在場的酒店房間,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陸先生,我現在也有能力了,家里的路修好后,我爸媽也多了不少收入。您之前對我的資質,我終于可以慢慢償還了,您看,要不您給我一個賬號,我把錢給您打過去?” 陸先生喝得醉醺醺的,可還沒有醉得徹底。聽到蕭昕晨的話,他哈哈大笑,用力拍著蕭昕晨的胳膊,“你這小子還算有良心嘛!現在這年頭,培養一個大學生真是太貴了!好幾萬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