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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漸漸皺起,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勁。肌rou并不松弛,沒有骨折,沒有內(nèi)傷,似乎蕭昕晨收到的傷害僅僅是幾處淤青?和饑餓? 他記得蕭昕晨好像是失蹤者中唯一原來就和陸宇宇認(rèn)識的人,難道那女人還會念著蘇婉的情分,對他手下留情? 可既然如此,她又為什么要對熟人下手呢?這不合邏輯??! 說到底,陸宇宇又是為了什么將這幾人拘禁在地下室折磨,而不是像其他死者那樣,干凈利索地殺了喂嬰靈? 魏白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6人,再加上洛伊宸正常狀態(tài)的樣貌,“陸宇宇抓了其他人,歸根結(jié)底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他心中一下子通透了起來! 那幾個人兩兩對比,相似之處其實(shí)并不明顯??墒侨绻€兒與蕭昕晨對比,就會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有些像他。 蕭昕晨呼吸綿長,低聲慢慢說道:“我想應(yīng)該是這樣。我和她曾經(jīng)是情侶,只不過家里沒人知道。后來她自甘墮落,做了別人的情婦,我就放手了。我沒有錯,也很難過,卻沒想到,會再見到她。” 老實(shí)說,魏白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并不好,也很難相信他的一面之詞。陸宇宇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難道真會像他說的那樣簡單? ☆、206 魏白中招 不過,魏白也不是不能理解,小孩子尚且會撒謊來掩蓋自己的錯誤,像蕭昕晨這樣混跡職場十來年的人精,推卸責(zé)任恐怕已經(jīng)成了本能。 他不放過任何地方,一路摸到了蕭昕晨的膝蓋小腿,調(diào)侃似的問道:“那你倒是對她夠信任的,明知自己與她有糾葛,還敢去見她?” 蕭昕晨微微睜開眼,看著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后背,這是個高大強(qiáng)壯的警察,善良而又……愚蠢! 魏白摸完他的趾骨,還沒聽到他的回答,正想回過頭看他時,卻感到背上一陣劇痛! 利刃入體!離心臟不遠(yuǎn)! 他頓時狠狠給了身后一肘,迅速前傾,順著刀刃深入的方向,讓自己的身體脫離開來,一個翻身滾地,便緊貼墻根轉(zhuǎn)過身來。 “蕭昕晨!”待他看清偷襲之人,不由一聲怒吼! 只見虛弱的蕭昕晨仍舊坐在原地,眼睛半睜開來,右手中卻多了一柄帶血的長匕首,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一把大尺寸的水果刀。 對于魏白的憤怒,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diǎn)心虛和膽怯,語氣中只有淡淡的遺憾,“當(dāng)警察的,身體素質(zhì)果然好,反應(yīng)也快。要不然剛剛我就能殺了你?!?/br> “你瘋了?我是來救你們的!要?dú)⑷?,你也該殺陸宇宇!”魏白?jǐn)慎地感覺了一下后背上的傷口,只比心臟的位置稍稍偏了一點(diǎn),看那刀刃上血跡的深度,自己可不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要嗝屁了? 就是現(xiàn)在,他也覺得一陣陣地?zé)o力,頭暈眼花,全憑毅力支撐著! “咳咳……”蕭昕晨身體震動,劇烈地咳了兩聲,嘴邊溢出血來,“下手也夠狠……我的肋骨被你打斷了吧?呵呵……警察?暴力執(zhí)法……我要告你……” 魏白怒不可遏,自己被一個動都動不了的家伙重傷,已經(jīng)是奇恥大辱,這家伙竟然還有臉說自己暴力執(zhí)法! 他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到門口,回過頭咧了咧嘴,充滿惡意地說道:“蕭昕晨,你難道不知道警察除了暴力執(zhí)法,還會有執(zhí)法黑幕嗎?你就算死了,我照樣能算到陸宇宇頭上!吳俊麟,剛剛你可都看見了,知道到時候該說什么吧?” 一直嘬著咸菜的吳家大少爺,扯了扯嘴角,輕聲道:“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倒是變得有人味兒了。魏白,我剛剛看到陸宇宇闖了進(jìn)來,殺了蕭昕晨,還重傷了你,然后你和援兵一起制服了陸宇宇?!?/br> 魏白在心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大少爺就是不一般,連自己背上的傷都圓了過去,撒謊這種事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果然是信手拈來,哪里比得上自己這么正直! 蕭昕晨受了一擊,是死是活,他可不想管。正直,不代表迂腐。更何況,他現(xiàn)在更擔(dān)心的卻是樓上的乾昭昭。 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出現(xiàn)在這里,可見上面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魏白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冷汗順著臉頰一滴滴落了下來,身后的地板上清晰地出現(xiàn)了一條血跡。 他在心里把蕭昕晨恨了個半死!還得自己戰(zhàn)斗力減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幫上昭昭的忙! 時間若是往回稍稍倒退一點(diǎn),洛伊宸從暗門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時,看到的就是乾昭昭那丫頭和陸宇宇糾纏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打得熱火朝天,毫無美感。 角落里,那只可惡的綠毛嬰靈正在劇烈地掙扎,眼看就快要從一根銀色的鞭子中掙脫出來了! 洛伊宸頓時眼睛就紅了! 靈器! 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只想將那綠毛嬰靈暴揍一頓,順便替乾昭昭消除隱患,還是只想摸一摸那鞭子,感受一下靈器是什么滋味。 總之他撲了過去,死死將那嬰靈壓在屁股下面,然后緩慢地調(diào)動著靈力,一邊恢復(fù)著自己的力氣,一邊瞄著不遠(yuǎn)處的手槍。 他并不傻,不管這靈器鞭子,還有沙發(fā)底下的那柄靈器手槍到底是誰的,這兩樣都不是他能使用的。還不如攢足了扣扳機(jī)的力氣,用另外那把普通手槍。 等魏白慘白著一張臉,回到樓上的時候,就看見洛伊宸坐在一旁“優(yōu)哉游哉”地看著,而昭昭則拼命跟陸宇宇扭打在一起! “洛伊宸你個混蛋!”魏白咬牙切齒地在心中暗罵一聲,踉蹌著腳步就朝陸宇宇撲了過去,一腳正中她的面門! “魏白!”洛伊宸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這莽漢到底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剛剛他差點(diǎn)兒就扣下扳機(jī)了! 陸宇宇被一腳踹開,一直退到了壁柜旁。 她狠狠吐出一口血,摸了摸自己松動的牙齒,嗤笑道:“魏警官,你來得可真夠晚的。在底下吃了虧吧?你要是現(xiàn)在投誠來幫我,還不算晚!” “鐵塔,你怎么了?底下還有人看守?”乾昭昭一眼就看見魏白身后的血跡,不由暗惱,這陸宇宇怎么就會背后傷人! 她伸手按住魏白的后背,留了一縷靈氣暫時壓制著傷口,頓時臉色就又白了幾分。 同一時刻,一直穩(wěn)穩(wěn)坐在小鬼身上的洛伊宸立馬就感到身下一陣顛簸! 他低頭一看,不知何時捆住小鬼的鞭子竟然完全散開了! 洛伊宸只愣了一秒鐘,就醒悟了過來,這靈器鞭子竟然是昭昭的?!這兩個家伙究竟瞞了自己多少事?虧得自己只是鬼差的身份曝光,就心虛得不行! “乾昭昭!”他恨恨地大吼一聲,“別管魏白!他死不了!捆住小鬼,我壓不住它!” 乾昭昭大喘著氣,眼角余光掃過那個角落。只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