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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緊緊護(hù)在她的身邊,側(cè)身上前半步,走到她前面。 乾昭昭抬頭看著他的側(cè)臉,神情有一瞬間的迷茫,很快便消失不見,又恢復(fù)了擔(dān)心的模樣,卻沒有再搶到魏白身前,只是任由他的手握上了門把手。 魏白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把手,小聲道:“門沒鎖,準(zhǔn)備好,我打開了!” 整個7樓打通成一體的走廊里寂靜無聲,只聽到鎖芯慢慢滑動的聲音。 “咔”的一聲,把手被擰到了底。 魏白看了乾昭昭一眼,見她微一點(diǎn)頭,才猛地推開門,同時動作靈敏地從門口躲開! “哐!” 門重重地與墻面撞在一起,發(fā)出巨大的響聲。緊接著,便又恢復(fù)了寂靜。 屋里沒聲音? 沒有闖入者? 家里沒人? 不不不! 結(jié)界是打開的,朗朗姐肯定沒有外出! 乾昭昭心亂如麻,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看向屋內(nèi),頓時臉上的神情如五雷轟頂,從內(nèi)紅到了外,熟透了。 “朗朗姐,你在家怎么不說一聲,害得我白白擔(dān)心了一場!” 魏白也看清了屋里的情形,和乾昭昭一樣,真真是十二分地窘迫! 只見客廳里坐著三個人、背對著門口只露出側(cè)臉,作一身漢服打扮的自然是月朗朗。另外兩個男人正對門口,雙雙身著警服,卻也是魏白的熟人。 “小馬,小牛,你們倆怎么來這里了?” 沒錯,那兩人正是老馬和老牛的兒子,小馬和小牛,刑偵隊(duì)里除了魏白以外,唯二的兩個年輕人。 只是他倆的神情卻與魏白平日見到的樣子有些不同。 可他卻說不出哪里不一樣,只是覺得好像過于嚴(yán)肅?刻板?冷峻?總之,不像活人! 魏白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小馬小牛年輕力壯,怎么會不像活人呢?難道是最近聽老馬惡補(bǔ)兇靈的相關(guān)常識,聽出毛病了? 乾昭昭卻皺著眉頭,走到月朗朗身邊,近距離仔細(xì)打量著不同往日的小馬和小牛。好半天,她才略有些遲疑地問道:“鬼差?” 小馬動作僵硬地舉起手,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地行了一個古禮,一字一頓道:“乾小姐,好眼力。” 乾昭昭這次徹底放下心來,好奇道:“地府不是說派來的人至少要3天才能到嗎?這才十幾個小時,連1天都沒到呢!” 小馬又拱了拱手,慢慢說道:“大人說,3天內(nèi)。” 乾昭昭眨了眨眼,看向月朗朗,“鬼差只會3個字3個字的往外蹦?洛老大不是口齒挺伶俐的么?” 她說完方覺不妥,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自家老板現(xiàn)在下落不明,朗朗姐擔(dān)心得不行,自己竟然還嘴快! 月朗朗卻沒心情與她糾結(jié)這些小事,只是不耐煩地瞪了小馬一眼,“說話不利索,就直接用神識傳音。這里沒有普通人!” 小馬卻微微轉(zhuǎn)動眼珠,看向愣在門口的魏白。 月朗朗不以為意地補(bǔ)充道:“他不算!你繼續(xù)說!” ☆、145 鬼差至 魏白默默關(guān)上了門,走到乾昭昭身邊坐下。 這一次,他萬分肯定,自己是真的被月朗朗鄙視了,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無視。 小馬聞言,果然眼珠又轉(zhuǎn)了回去,沉默了起來。但是看月朗朗的面色始終在細(xì)微變化,便知道小馬一定在用那個“神識傳音”說著什么。 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并不好受,好在乾昭昭偷瞄了一眼月朗朗的反應(yīng)后,便開始小聲地替他做起了翻譯。 “小馬說這次事權(quán)從急,他們二人只能選擇附身的方式,盡快進(jìn)入山陰市,希望朗朗姐見諒。” “小馬說這次他們特意帶來了閻王殿下手中的生死簿原本,可以隨時感應(yīng)到洛老大手上那個副本的所在。” “不過他倆因?yàn)閺?qiáng)行附身的關(guān)系,無法催動生死簿原本,希望朗朗姐親自出手……” “等會兒!”乾昭昭翻譯到一半,突然猛地轉(zhuǎn)過頭,對著鬼差小馬大聲道,“你剛剛說什么?讓朗朗姐催動生死簿?你們想……” “無妨!”月朗朗打斷了她的話,朝小馬伸出了手,冷靜地開口說道:“拿來,我現(xiàn)在就去催動。” “朗朗姐!”乾昭昭急了,死死抓著她的袖子。 不行!絕對不行,朗朗姐本就不是鬼差,越界催動不屬于自己的高等級靈器,一定會引來巨大的反噬! 更何況,找到洛老大的生死簿副本,又不等于就能找到他本人。至多只能保證地府順利地將副本回收而已! 這幫鬼差果然沒安好心! “不用多說。”月朗朗沖她搖了搖頭。這丫頭想說的話,她又怎會不知?可是如今時間緊迫,山陰市又確實(shí)十分特別,地府的鬼差也不是故意拖延推諉!無論如何,只要有線索,她就不能錯過! 鬼差小馬也不多言,只是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一本厚厚的古籍便出現(xiàn)在他手中,月朗朗不等他獻(xiàn)上,便一揮衣袖,卷走了古籍,消失在了原地。 小馬的動作僵了僵,才慢慢收回手,看向乾昭昭。 “你看我干嘛!朗朗姐已經(jīng)如你們所愿,回房間去催動了!你們還想怎么樣!”乾昭昭可懶得與他們神識往來,把魏白撇在一邊,“既然附了人身,就說人話!” 小馬臉上也不見有什么不滿,仍舊肌rou僵硬地不茍言笑,“乾小姐,其他人,有死的。” 一聽到那個“死”字,乾昭昭只愣了一秒,就炸毛了! “你說什么?!失蹤者已經(jīng)有人死了?!誰!誰死了!” “王來順。” 乾昭昭迷茫了一下,魏白便飛快地接口道:“第五個失蹤者,是一個發(fā)型師。”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油頭粉面的發(fā)廊小弟!不過,怎么是第五個?他才失蹤沒多久啊!鬼差,你確定只死了他一個?其他人都活著?”乾昭昭狠狠瞪著小馬,仿佛他只要敢說假話,立馬就要生吞活剝了他一樣。 小馬眼睛都不眨一下,吐出三個字,“都活著。” 坐在他身邊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小牛,卻突然補(bǔ)充道:“很虛弱。” 小馬的眼珠微微轉(zhuǎn)向他,卻沒有說話。小牛說完便繼續(xù)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無人處。 乾昭昭一腳越過橫在中間的茶幾,揪住小馬的衣領(lǐng),“好啊!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敢故意隱瞞?!不想活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是公家的人,就有恃無恐!山陰市這一畝三分地,都得聽我和朗朗姐的!” 魏白默默垂下了眼瞼,頭一次發(fā)現(xiàn)其實(shí)看起來性格迥異的乾昭昭和月朗朗,在某些方面還是如出一轍的,比如,霸道…… 被拎起了半個身子的小馬剛張開嘴,想說些什么,眼珠子卻突然瘋狂地轉(zhuǎn)動起來。幾秒鐘后,他便兩眼一翻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