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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那個長得好看的鬼差它不怕,可是它打不過整個地府啊! 無知無覺的乾昭昭也朝它揮了揮手,便往辦公室去了。 一連幾天都風平浪靜,洛老大的心情不好不壞,傻鐵塔也一直沒來找她。她特地去警局送那根綠毛,也沒看見他的人影。 一切就仿佛那天晚上三人一起親眼看見兇靈的事情,完全沒發(fā)生過一樣。要不是家里真真切切多了一個大肚漢的毛毛,乾昭昭險些以為自己幻覺了。 聽馬叔說,盧前軍那一晚過后,倒是生龍活虎起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臉上的皺紋也沒了,身體變輕了,哪哪都舒服了”,不過壞消息是,他再如何“重返青春”,也得在監(jiān)獄里度過好幾十年了。 過了大約一個禮拜,乾昭昭才接到魏白的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顯得十分疲憊,“昭昭,史明浩的主治醫(yī)生段老,剛剛清醒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117 不如從未遇見過 掛斷電話,乾昭昭有些愣神,十幾年的老年癡呆竟然還能清醒?段老醫(yī)生不會被當成怪物拉進解剖室吧? 她看了一眼邀功似的毛毛,萬分肯定道:“這也是你做的?盧前軍算是救了你和你母親肖品紅一命,可這段老應(yīng)該沒做什么吧?你怎么也對他這么好?” “啊!報……恩!”經(jīng)過一禮拜語言訓(xùn)練的毛毛終于有勇氣在好心jiejie面前說話了。 “報恩?”乾昭昭鄙夷地瞪了它一眼,“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報恩。我是問你他對你有什么恩!我說都過了一個星期了,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訓(xùn)練說話啊?做鬼也要勤奮知道嗎?要不很容易被其他鬼欺負的!” “認真!認真!”毛毛不服氣地大喊道。 “算了算了,我現(xiàn)在要去看段老醫(yī)生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乾昭昭從手邊的小包包里取出一串鑰匙晃了晃,“偷偷跟著,別嚇著老人家。” “去!”這一聲,毛毛倒是答得十分流暢,動作更是利索。 話音剛落,它便一個躍起,身形化作輕煙,鉆進了乾昭昭手中那串鑰匙里。 乾昭昭收好鑰匙,便哼著小調(diào)出了門。月朗朗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沖著廚房吩咐道:“那個煞星今天不在家,你們趁著這個空隙,儲備好一個禮拜的食材。要是再不夠,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她買了一個禮拜的菜,真是快受夠了! 也許她應(yīng)該考慮一下,是不是每個周末都像今天這樣,找點什么事,讓昭昭帶著那煞星出門晃悠去! 乾昭昭帶著毛毛輾轉(zhuǎn)了兩班公交車,才來到段老醫(yī)生家。魏白早已在樓下等候,黝黑的臉上顯得心事重重。 看著乾昭昭慢慢悠悠走過來,他才懊悔道:“對不起,我忘記去接你了。這幾天事情太多,我有點……”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要你這樣頑固的家伙接受新世界,是不大容易的。”乾昭昭倒是無所謂。她原本是打算打車來的,可轉(zhuǎn)念一想,讓毛毛多體驗體驗人群也不錯,才選擇了折騰的公交,和魏白其實真沒什么關(guān)系。 “對了,毛毛的毛,你們化驗出什么結(jié)果了嗎?”她好奇地問道。 隨身小包包里,那串鑰匙中的一柄黑鐵鑰匙,聞言也微微閃過綠光,探出了袖珍版的一顆小腦袋,正是毛毛本尊。 魏白的臉色頓時更不好了。這些天他本就有些恍惚,收到昭昭送來的毛發(fā),他原本是想探個究竟,解開兇靈之謎,沒想到化驗的結(jié)果卻令他更迷茫了。 那根毛發(fā),據(jù)他的死黨兼化驗員所說,完全是由能量構(gòu)成的,并沒有實體,類似火焰,光波一類的東西,具體還需要進一步的分析。 那家伙除了不停追問樣本的來歷,就扔下了這么一句話。 開玩笑!那分明就是一根毛發(fā)!可以被看見,被觸摸,兩根手指就能捏起來的毛發(fā)! 火焰和光波,那是手指能拿起來的東西嗎? 除此之外,這幾天時間里,盧前軍的身體狀態(tài)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恢復(fù)到了年輕的時候,負責體檢的醫(yī)生已經(jīng)恨不得把他給切片了! 而就在這時,他竟然接到了段老醫(yī)生兒子打來的電話,說是他那老年癡呆,意識不清醒的父親突然好轉(zhuǎn)了,而且在聽說警察上門后,還堅持要見見自己。 段老醫(yī)生突然好轉(zhuǎn),這件事情既意外,又不意外。 魏白用腳趾想,都能猜到是那綠毛兇靈干的。可問題是,怎么做到的?像那天晚上一樣,喂段老醫(yī)生吃了那類似內(nèi)丹一樣的碎片? 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點碎片就有這樣的作用,更多的,魏白不敢細想,那是不是說明人類真的有可能長生不老? 一直和這些東西有接觸的那個女人,月朗朗或者應(yīng)該叫“月華”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已經(jīng)得了好處,所以才能幾十年如一日的保持容顏不老? 一團亂麻的魏白承認,有那么一刻,他不敢聯(lián)系乾昭昭。 試想有一日,昭昭那丫頭和她信賴不已的月朗朗一樣,永遠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而站在她身邊的自己,卻老了,手腳無力了,不能保護她了。 那還不如,從來就沒有遇見過她。 “傻鐵塔,你看什么呢?我有這么好看?你都看傻眼啦?”乾昭昭被魏白隱忍而復(fù)雜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 難道是她把衣服穿反了?也沒有啊!鞋子也穿的是同一雙,頭發(fā)也梳好了,這鐵塔不會是這幾天忙昏頭了吧? “沒什么。”魏白笑了笑,“我只是有些睡眠不足。走吧,段老醫(yī)生還在上面等我們。” “哦。好。”乾昭昭乖巧地點點頭,也沒再追問。看來毛毛的毛應(yīng)該還沒化驗出結(jié)果,想來應(yīng)該也要花上不少時間才能研究清楚吧? 段老醫(yī)生的兒子段大叔將兩人迎進了門。年近八十的段老清醒后,顯得精神矍鑠,不需要旁人攙扶,便能自己站起來,迎向來客。 “這位就是魏警官吧?上次讓你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來來,我們坐下說話。” “段老您坐,我們自己來。先恭喜您恢復(fù)健康!”魏白一邊寒暄著,一邊將手中提著的碩大果籃遞給了一旁的段大叔。 “是啊!醫(yī)生來看過了,都說是奇跡,直夸我們照顧的好!”段大叔臉上的喜悅溢于言表,話語中滿滿都是自豪。 他也不跟魏白客氣,接過果籃,便往廚房走,“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洗水果吃。” 段老笑瞇瞇地搖搖頭,“你們別介意,我這兒子就是性子直了些,不會拐彎。上次他要是說了什么難聽的話,你們別放在心上。” “沒有這回事,上次段叔叔和我們聊得挺好,還提供了一些線索。”魏白坐下后,便話鋒一轉(zhuǎn),“對了,段老,你這次找我們,是不是也有什么線索要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