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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打算之后順路去看看。” “如果魏警官不介意的話,不如還是帶上我們一起?”洛伊宸興奮道。哎呦,原來那個(gè)醫(yī)生也在這附近啊!真是省了他好大一番工夫! 魏白有心拒絕,可又不想和乾昭昭這個(gè)“福星”分開,只得捏著鼻子勉強(qiáng)同意了。 午飯后,三人便匆匆趕往孫仕父子保外就醫(yī)所在的醫(yī)院。父子倆的病癥幾乎一樣,都是肝癌晚期,監(jiān)獄方為了方便照顧,將兩人安排在一間雙人病房里,倒是給魏白他們詢問案情提供了便利。 與孫大娘相比,這父子倆的狀況比她還要糟糕得多,一模一樣的骨瘦如柴,不仔細(xì)看,甚至都分辨不出他們誰是父,誰是子。 就連看見獄警帶人進(jìn)來,兩人的反應(yīng)都大體相同,都是惶恐萬分。 據(jù)帶路的獄警說,這父子倆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虧心事,自打入獄那天起,就是這幅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跟整天見鬼似的。 “可不就是整天見鬼么!自己心里的鬼!”乾昭昭撇撇嘴。 見鬼?呵呵,不好意思,你們家的那只鬼正忙著在山陰市殺人呢!哪有功夫來纏著你們啊! 洛伊宸卻心有所感,趁著兩人不注意,拿出電子羅盤一看,果然有鬼氣! ☆、106 小鬼要回山陰市 魏白對于兇靈之事無知無覺,可見到孫仕父子現(xiàn)在的模樣,也知道恐怕很難問出些什么。 他心下一沉,例行公事也好,碰碰運(yùn)氣也罷,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孫仕,18年前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這件事你有什么要說的?” 孫仕被魏白的問話嚇了一跳,頓時(shí)在床上蜷縮成一團(tuán),整個(gè)人都躲進(jìn)了被子里不停顫抖,帶動著病床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被子里還隱約傳出他不斷的討?zhàn)埪暎骸梆埫〈笙绅埫∥医o你燒紙!每天都燒!饒命啊!” 一旁孫仕的父親也如驚弓之鳥,惶恐地四處張望著,雙手緊緊攥住被子的邊緣,仿佛打算隨時(shí)學(xué)著兒子的樣子鉆進(jìn)去。 他嘴巴里低聲念叨著的卻是,“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你去找他,找他啊,是他殺了你,不要找我……” 洛伊宸不由小聲嘀咕道:“這父父子子,深厚的父子之情可真讓人‘感動’。魏警官,我們還是走吧,就讓他們父子在這里糾纏到死,反正也問不出什么。” 魏白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對父子,便不再廢話,與其在這里研究如何安撫兩個(gè)病人,不如直接與老牛匯合,找到肖品紅的主刀醫(yī)生。 乾昭昭走在最后,趁著兩人都不注意,悄悄往病房的墻角丟了一把小餅干,才恍若無事地跟著大家一起離開。 就在病房恢復(fù)往日的寧靜后,孫仕的床下慢慢鉆出了一個(gè)淡灰色的人形虛影,與三五個(gè)月左右的嬰兒一般大小。 它似乎還不會走路,只在地上慢慢爬著,引得孫仕父子嘶喊連連。 而它今日卻無心與他們玩耍,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墻角突然出現(xiàn)的那一堆香香的東西上。 它疑惑地閉上眼,聳動鼻頭嗅了嗅,終于忍不住誘惑慢慢爬了過去,撿起一塊小餅干塞進(jìn)了嘴里。 許是因?yàn)闆]有牙齒,一塊餅干在它嘴里含了許久。自出生起從未嘗到過的美妙滋味,慢慢在舌尖綻放。 它的臉上漸漸露出單純而幸福的笑容。 就在這時(shí),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它一下子僵硬起來,腮幫子塞得鼓鼓的,一動不動地看向門外。 只見先前那個(gè)留下這些的女人,又鬼頭鬼腦地探身進(jìn)來,一眼看見它,也不怕它,反而笑瞇瞇地走了過來,還蹲下摸了摸它的腦袋。 只聽她說:“我就說病房里一定有東西嘛!你干嘛躲起來呢?反正普通人也看不見你。唉,早知道你這么小,我就不留餅干了。” 它能聽懂這女人的話,原來這香香的東西就是餅干! 它一下子掙脫女人的手,護(hù)在那一堆餅干面前,喉嚨里發(fā)出稚嫩的音節(jié),“要……吃……” “你都能吃餅干啦?”女人似乎更高興了,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東西遞了過來,“喏,這些也給你。這是你們兇靈能吃到的糖,吃之前記得要把外面這層紙剝掉,知道嗎?” 女人說著,還拿了一顆糖做了示范,剝掉了紙,把糖放在了它的手里。 它小心翼翼又帶著好奇地伸出一點(diǎn)點(diǎn)舌頭,舔了一口,頓時(shí)美得瞇起了眼睛。原來這就是糖! 它看向女人的目光頓時(shí)帶上了無盡的好感和依賴,主動往她身邊靠了靠。 女人也笑瞇了眼,“好啦,別撒嬌啦,吃飽了就自己去找鬼差上路吧!或者去山陰市也行,我過兩天就回去了,再給你弄些好吃的再上路也不遲。” “昭昭!你在哪兒?去個(gè)廁所怎么這么久?”洛伊宸的聲音在外面的走廊上響起。 乾昭昭趕緊停下,等洛伊宸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才又低聲道:“我這兩天要跟著別人,他們身上陽氣太重,沒法帶著你,你自己能找到路嗎?” 淡灰色的嬰兒虛影歪著腦袋想了想,才點(diǎn)點(diǎn)頭道:“能。” “嗯!乖!那我先走啦!” 女人這次離開,便沒有再回來。 虛影坐在小餅干和小糖果中間,喃喃道:“山……陰?” 它記得自己跟著床上的那兩個(gè)大人,就是從這個(gè)名叫“山陰”的地方來的,那就是說,只要原路回去,就能見到這個(gè)好心的大jiejie了?就能嘗到更多只聽這里的小朋友提起,自己卻無法觸碰的好吃的了? 嗯!它決定了!它要去山陰!它要回山陰!它不要和這兩個(gè)名叫“爸爸”“爺爺”的人玩了!他們對它一點(diǎn)兒都不好!它要去找大jiejie! 病房的窗外,一團(tuán)白色的影子若隱若現(xiàn),月朗朗的低語聲幾乎微不可聞,“原來如此,難怪當(dāng)年無論如何都無法超度。” 她慢慢顯出身形,剛想伸手將這個(gè)淡灰色小鬼收起,卻突然停住了手。 只見它非常努力地將所有乾昭昭留下的小零嘴都收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便開始哼哧哼哧慢慢向門外挪動,對于病床上的孫仕父子再也沒有多看一眼。 “真的主動離開了?世間萬物果然自有因果!也罷,讓它自己回去,想來我和昭昭也能省些力氣。”月朗朗的身形慢慢變淡,重新變回了白色輕煙,遠(yuǎn)遠(yuǎn)跟上了乾昭昭一行。 床上的孫仕父子,雙眼始終死死盯著那淡灰色的小鬼,見它在跟了自己十多年后終于離開。 那一瞬間,心里緊繃的那根弦倏然松了。 緊接著,肝部傳來的絞痛令二人齊齊痛呼出聲,仿佛那因?yàn)榭謶郑粔阂至耸畮啄甑奶弁匆幌伦颖l(fā)了出來。 沒過幾天,父子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