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找找!” “哎呦!死老鼠!真晦氣!王翠花,你看看是不是水里漂著的?我聞著那味兒好像就是從湖里傳來的!” “王翠花你等會兒,我找根樹枝來幫你,光用手怎么撈死老鼠,多惡心啊!” 老姐妹們有的捂著鼻子站遠了些,有的從幾米外,折了一根樹枝就往回走。 王翠花只覺得自己身體都開始僵硬了,她下意識地回答道:“不用不用,我先翻過去看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翻過那護欄的,只是后來聽自己的老姐妹說“看不出來你還這么靈活啊!看來平時跳跳舞還是蠻有用的嘛!” 翻過護欄,腳下那分外熟悉的觸感,讓她一下子驚慌起來。 偏偏早晨的霧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徹底散去,趕來幫忙的老姐妹也趴在護欄上,看清楚了斜坡上的情形,并驚呼出聲:“啊!死人啦!” “什么?不是死老鼠?哎呦,我看看!” “別看了!趕緊報警啊!” “王翠花你快上來!是死人啊!” 王翠花機械地轉過頭,臉色蒼白地摸出口袋里的手機,“我來報警,死的是我孫女。” “你孫女?” “沈莉?” 一幫老姐妹們震驚不已,好幾個人一起搭把手,才把渾身癱軟的王翠花從護欄那邊弄了回來。 大家都以為她的異樣,是因為死去的人是她的孫女,她太過傷心所致,還一直安慰她,直到警察的到來。 王翠花陳述完事情的經過,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上來的一樣。 魏白卻不想放過她,追問道:“你既然說你是在夢中殺人,那為什么在發現尸體的時候,你要第一個翻過護欄?是不是為了掩蓋殺人時留下的腳印?” “腳印?”王翠花滿臉迷茫,“什么腳印?” ☆、25 婆媳相見 事實上,在案發現場,那潮濕松軟的斜坡上,警隊的同僚們還是提取到幾枚腳印的。 只是腳印不深,不像是兇手作案的時候留下的,再加上尸體的第一發現人,也就是王翠花被證實曾經跨過護欄,所以腳印才沒有作為線索。 可現在兇手既然也是王翠花,那她當時留下這些腳印的目的就很值得懷疑了。如果是為了刻意混淆自己作案時留下的疏漏,那她說的什么無意識殺人,就很難令人信服了。 可王翠花此時的迷茫,看起來不似作偽。 魏白也很難判斷她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在假裝,只好輕聲囑咐身邊的老牛,“帶她去做一個精神鑒定,查一下她有沒有夢游的歷史。” “老馬,你跟我一起再去會會王翠花的兒子。”魏白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女兒死了,兇手是自己的老娘,他還真能在家待得住!” “好!”老馬一口答應道。這個新隊長在想什么,他還是有些了解的。無非就是不完全相信王翠花說的話罷了。 如王翠花所言,她見到沈莉的時候,沈莉就躺在護欄的那一邊,并且反抗力極弱,她才輕而易舉地在“夢中殺人”。 可問題是,好端端的一個15歲小姑娘,怎么會大晚上躺在公園的湖邊任人宰割呢? 換做老馬自己,這簡直就不是問題,兇靈要殺人,把人弄到那地方有什么難的? 可問題是自家這個新隊長死活不相信這一套,現在八成是懷疑王翠花的兒子沈天齊是共犯。 老馬一邊盤算著什么時候偷個空,把調查結果發給乾昭昭,一邊跟著魏白走出了審訊室。 剛一出門,一個消瘦的人影就突然沖到了兩人面前,“警察同志!殺人兇手抓到了是不是?是那個惡毒的老太婆是不是?” 來者面容憔悴,聲音沙啞,是個目測三十多歲的女人。她身后還跟著老馬的兒子小馬。 魏白身形矯健,一下子就讓到了一邊,走神的老馬便被這女人撲了一個正著。 老馬嚇了一個哆嗦,下意識地看向自家兒子,“怎么,怎么回事?這是?” 小馬苦著臉介紹道:“這是被害者的母親,下午剛到。我正詢問她沈莉的一些情況,你們就抓了人回來……” 魏白和老馬這才想起,沈莉的母親可不是說過這兩天就會趕回山陰市么,沒想到竟然這么快,還跟王翠花碰了個正著。 看看她現在的樣子,明著雖然是在問老馬兇手的情況,可這眼睛卻直愣愣地看著審訊室里的王翠花,那眼神跟要吃人也沒什么兩樣。 魏白仗著人高馬大,拉開了沈莉母親,沉聲道:“關于你女兒被害一案,還有些細節需要調查清楚。你先不要激動,配合我們回答一些問題好嗎?我們絕不會放過真正的殺人兇手。老馬,你先去請沈天齊來警局一趟。” 沈莉的母親名叫鄭蘭,根據資料顯示,她今年已經42歲,但是乍一看卻很年輕。她身著一身職業套裝,白襯衫搭配著黑色的西裝裙,顯得十分干練。只有眼角的細紋,默默暴露著這個女人已經年過四十的事實。 也許是匆匆趕來,襯衫和裙子上都有在火車上留下的褶皺。鄭蘭的臉上也寫滿疲憊,眼睛里布滿紅血絲,不知是因為女兒被害心焦不已,還是因為連夜趕路輾轉難眠。 她一直看著王翠花被帶上手銬,押往拘留室,渾身的尖刺才收斂起來,眼神也軟了下來。 她怔怔地坐在警局會客室沙發里,憤怒和仇恨慢慢都變成了悲戚,眼睛里彌漫起水色。 魏白接了一杯熱水,想了想又翻出一袋速溶咖啡倒了進去,然后才遞到鄭蘭的面前,緩聲道:“還請節哀。” 鄭蘭聞著咖啡的香氣,愣了一會兒,才雙手握住杯壁,低聲道:“謝謝。” 兩人沉默了好半天,鄭蘭才再度開口道:“警察同志,真的是她嗎?不是都說虎毒不食子么?都過去15年了,她怎么還耿耿于懷?” 魏白最頭疼的事情就是安慰被害者家屬,用警校同學的話來說,就他這形象,不被人家懷疑是殺人兇手就不錯了。因此,他在這方面實在是缺乏經驗,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以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來看,確實是王翠花。” “莉莉現在在哪兒?我能去看看她嗎?”鄭蘭懷著希翼請求道,可語氣中卻又帶著遲疑和畏懼。 魏白點點頭道:“可以。” 他站起身先行了幾步,突然想起沈莉嘴角那詭異的傷口,不由好心提醒道:“沈莉的尸體有些異樣,還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鄭蘭腳下微頓,踟躕了一會兒,突然眼圈一紅,眼淚終于落了下來,“那,那算了,我不去看了。我這么多年也沒看過她,也許她現在根本就不想看見我這個mama。” 魏白有些想撓墻,就說這女人的心思最難揣摩,唯一的親生女兒死了,這做母親的怎么好端端的連遺體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