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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撅起屁股,一點點挪進了窗子。 她在心里不停地自我安慰道:雖然自己不像朗朗姐那么身手矯健,但好歹也是能從高層翻墻入戶的高手了! 從窗戶進去,就是死者沈莉與她的家人居住的地方。當然,通過這扇小窗直接到達的只是這個家的衛生間。 乾昭昭借著月光,大致掃了一眼,就能判斷出這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工薪家庭。 從衛生間出去,是一個狹小的客廳,同時連通著家里的兩個臥室和廚房等等,是典型的上世紀八十年代福利分房的結構。 乾昭昭拉了拉月朗朗的袖子,見她回頭,才比著口型問道:“朗朗姐,只有兩個房間,哪個才是王翠花的?” 月朗朗皺著眉,搖了搖頭,兩間臥室的鬼氣并沒有太大差別,她一時也無從判斷。想想王翠花一個老人家,住處應該不會正對衛生間這樣的污穢之地,于是她便走向了靠近大門的那間臥室。 不明所以的乾昭昭也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卻發現月朗朗打開門后微微愣了一下。 她好奇之下,也從月朗朗伸出去開門的胳膊下探頭看去,只見這是一個朝南的大房間,連通著陽臺,陳設簡單,房間里一目了然,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 可最令人意外的是,房里睡著的卻是個中年男人! 看年齡,應該是死者的父親一輩,也就是王翠花的兒子? 乾昭昭突然想起王翠花好像確實提到過她還有一個兒子,與她們祖孫倆同住。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月朗朗卻已經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合上門,走到另一間臥室面前,推開。 這次終于找對主了! 這是一個朝北的小房間,也許是因為住著的人上了年紀的關系,整個房間都透出一股腐朽的氣息,令乾昭昭十分難受,剛剛隱隱感到的不對勁也一時拋之腦后。 月朗朗卻仿佛完全不受影響,走到熟睡中的王翠花面前站定。 這時候的王翠花,完全沒了白日里的兇悍,平靜下來,反而有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 似乎是正在做著噩夢,她睡得并不安穩,時不時地蹙眉翻身,還偶爾伸出手虛抓著什么。 月朗朗看了一會兒便朝乾昭昭點點頭,又搖搖頭,示意她出去再說。 兩人退出臥室,來到客廳,她才一邊打量著客廳,一邊輕聲說道:“是她沒錯,但是兇靈已經離體?!?/br> “離體?”乾昭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覺得它是心愿已了,自己投胎去了,還是?” “你說呢?”月朗朗沒好氣地反問道。 ☆、12 住鴿籠的少女 “不會吧?”乾昭昭苦著臉,“你不是說這是個新生的小鬼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就這種普通人家的小丫頭,能招來多大的怨恨?殺了一個還不夠?” 她忿忿地小聲嘀咕道:“現在的兇靈怎么這么不講道理?。 ?/br> 月朗朗上上下下打量著客廳,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兇靈是這天下最講道理的存在了,簡單直白,拋棄了做人時的一切雜念,只留下最本源的執念。 總之比人好對付多了!” 乾昭昭頗為不贊同地撇撇嘴,卻沒有反駁,只是走回衛生間的門口,疑惑地回頭問道:“朗朗姐,兇靈都不在這兒了,你還在看什么?不用抓緊時間去找那個逃跑的小鬼了?” 月朗朗朝她招了招手,“別急著走,你就不覺得這里少了什么東西嗎?” “什么?”乾昭昭下意識地反問道,隨即便回憶起自己剛進來時感到的異樣。她仔細看了看一共有5扇門的客廳,“一扇門通向主臥,住的是那個可憐丫頭的爸,一扇門通向次臥,住的是她奶奶,一扇通向室外,還有兩扇是廚房和衛生間。哎,不對啊,死掉的那丫頭住哪兒?” 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兩間臥室都進去看過,一目了然,沒有隔間。現在她們所在的客廳陳設也很簡單,只有茶幾電視餐桌,幾張椅子和兩張單人沙發,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有人在這里休息的痕跡。 一個15歲的少女,也算是大姑娘了,不會連自己的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吧? “馬叔不是說這個沈莉是獨生女嗎?這家庭地位也忒低了吧?她難道每天晚上擠在這單人沙發上睡覺?” 月朗朗用力掰了一下沙發,攤攤手,“不可能,這沙發沒法平放下來,睡不下一個15歲的小姑娘。去廚房看看,一個大活人總不至于一點生存空間都沒有?!?/br> “額,住廚房?朗朗姐,你真是越來越幽默了?!?/br> 兩人推開廚房的小門,看到的只是一間普通的,遍布油污的廚房,如果不是心有懷疑,她們也許就忽略了門后的一架簡易梯子。 梯子正上方的屋頂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大小勉強能容一個人通過,當然,身材必須纖細。 兩人對視一眼,便小心翼翼地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穿過洞口,是一間幾乎完全封閉的閣樓。 先爬上來的月朗朗在木質的簡易墻面上摸到了電燈的開關,還是最老式的拉繩式開關。 乾昭昭像是看古董似的,盯著那根拉繩看了半天,又抬頭看了看層高只有不足1米6的閣樓,難以置信道:“不會沈莉就住在這里吧?幸虧她現在已經死了,要是繼續再長高一點兒,豈不是在這里連腰都直不起來?” 月朗朗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這間閣樓里令人尷尬的豈止是高度? 一塊不知從什么地方撿來的木板,四角墊上幾塊磚,就充當了這個女孩閨房里的書桌兼餐桌兼化妝臺兼床頭柜。 地面上,也就是原本的樓頂,直接鋪著一張破舊的竹席,尺寸相對這個閣樓來說,大得不合時宜,明顯就是下面兩間臥室里廢棄不用的。 竹席上凌亂的枕頭被褥,也透著古怪的味道,有點像汗液的酸臭,又混雜著厚厚的灰塵,也不知道沈莉在死前有多久沒在這里睡過了。 乾昭昭艱難地彎著腰,試圖從這小閣樓中找到一些線索。 密不透風的閣樓,費力的姿勢,再加上時值夏天,不一會兒,就令她滿頭大汗。 她發誓,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小蒸籠里待著了! 她寧愿被月朗朗抱著,在天上心驚膽戰地高來高去! 起碼有風??!起碼涼快??! 好在小閣樓太小,搜索起來也不用太長時間。月朗朗很快就帶著她原路撤退了。 兩人回到來時停留過的樓頂,乾昭昭神色復雜地拍了拍突出在樓頂的閣樓外墻,輕哼了一聲,“先前你一翻身下去了,我還是扶著這玩意兒,挪到樓頂邊上的呢!我當時還心想也不知道哪家人這么好心,在樓頂養鴿子,正好給我搭把手!沒想到這里面,養的不是鴿子,而是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