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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舒寧是很有胃口但只能裝作不太有胃口。 婆媳兩個都是只吃了半口飯,前后腳緊跟著放下筷子,一個拿紙巾擦嘴,一個拿勺子攪粥。 宋愛云抬眼,不動聲色地看對面的舒寧。 舒寧垂著眼睛,只盯自己的碗,心里卻對0.1嘆息道:“哎,戲一開場,我就特別想吃瓜?!?/br> 0.1道:“宿主,克制。” 克制不了怎么辦??? 舒寧當著宋愛云的面,直接轉(zhuǎn)頭,朝廚房的方向,“阿姨。” 保姆阿姨從廚房走出來,“怎么了少夫人?” 舒寧問道:“有瓜嗎?” 保姆阿姨愣了愣,心道這一大早就吃水果嗎?對腸胃不好吧,但還是道:“有的,少夫人想吃什么瓜?西瓜,或者今天早上還買了哈密瓜?!?/br> 舒寧隨意道:“都來點兒吧。” 阿姨道:“好的,我這就去弄?!?/br> 舒寧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盯著自己的粥碗看。 0.1不得不提醒她,說道:“宿主,瓜先放放,先把正事吧?!?/br> 行吧。 于是,在宋愛云探究地目光里,舒寧緩緩抬起了眼睛,然而目光閃爍,又很快瞥到了旁邊。 宋愛云沒有立刻問,她等保姆切了果盤過來,索性讓她把果盤送上樓,然后叫起舒寧,跟著自己一道上樓。 婆媳倆和一盤瓜,來到舒寧的臥室。 門一關上,宋愛云便擰眉,嚴肅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舒寧沒吭聲,盯著桌子上的瓜。 宋愛云又道:“這件事,是不是和你爸有關?” 舒寧依舊不吭聲,繼續(xù)盯瓜。 宋愛云急了,“你快說啊,要急死我嗎?” 舒寧才緩緩抬眼,一副為難的樣子,“媽,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怕我說了,說了你會……” 宋愛云這會兒倒是有魄力了,“會什么?會嚇死嗎?” 舒寧咬唇。 宋愛云氣沉丹田,“嚇不死,你說!” 舒寧這才抬眼,緩緩道:“媽,我昨天去做spa,在會所里,很無意地遇到兩個女人,他們在我隔壁房間做臉,我就聽到她們聊天,聊到了……爸爸?!?/br> 兩個女人,聊天,高建允? 宋愛云心底一沉,臉色也落了,但還算冷靜,對舒寧道:“你接著說?!?/br> 舒寧卻吞吞吐吐,“其中一個女人,稱呼爸爸為‘我們建允’,說爸爸給她買了房子這次還買了跑車,每周都去見她,中途還接了個電話,似乎就是爸爸,”頓了頓,聲音小了下去,緩緩道,“我聽到她特別親密地叫爸爸親愛的。” 宋愛云忽然大聲道:“夠了!”可人僵坐在沙發(fā)上,努力地克制著,心口卻是急喘,又坐了幾秒,可能是血液直沖大腦,氣急攻心,坐在原地還晃了兩晃。 舒寧立刻化身吃瓜群眾,起身坐過去扶住宋愛云,“媽,媽你還好嗎?” 宋愛云閉著眼睛,卻是被這個消息打擊得心神大顫,早年她做二奶跟著高建允的時候,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家有室也有很多情婦,她當年告訴自己,只要能做高太太,男人多幾個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等真的做了高太太,忍是忍了,卻是泣了血和著銀牙往肚子里吞,她這才知道正妻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br> 這么多年過來,她忍也忍了,高建允年紀上來之后,大約也沒多少心思玩兒了,倒是沒什么女人了,等到近一兩年,尤其是兒子結(jié)婚之后,基本就不再養(yǎng)什么情婦了,只要不出差,天天回家。 之前她懷孕差點被高成封氣流產(chǎn)那次,因為誤會鬧了點烏龍,兩個人在醫(yī)院急救室里抱著哭?;貋碇螅呓ㄔ时惴路鸪闪藦氐谆仡^的浪子,和宋愛云吐露想要歸家好好過日子的心跡,甚至發(fā)誓,以后孩子生了,他只有他們這個家,她是他從今往后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母子。 可現(xiàn)在呢? 兒媳竟然告訴她,他在外面還有女人! 那么那些承諾算什么?那些誓言算什么?!她冒著大齡生產(chǎn)的風險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又算什么?! 涼意突然從腳底板升起,宋愛云感覺自己好不容易熱起來的心再次漸漸涼透了。 舒寧也是膽大,見宋愛云驚愕的眼神都散了,沒留意她這邊的動靜,便一手扶著人,一手探去桌邊拎了塊瓜一口吃下。 邊吃邊對自己道:哎,果然我還是更喜歡當吃瓜群眾啊。 宋愛云卻忽然抓住她的胳膊,瞪眼看著她:“你沒有聽錯?確認是你爸?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舒寧咽下瓜,緩緩道:“媽,我后來特意等著,在會所門口親眼看到爸爸來接那個女人的?!?/br> “轟——”,宋愛云只覺得五雷轟頂,魂神具裂,她茫然地想,是啊,兒媳為什么要騙她,她自己的丈夫什么樣子她自己還不清楚,女人,永遠都是一堆一堆的女人,從來沒有停過,從來沒有斷過。 是她奢望,以為他真的變了,以為他的心真的只在自己一個人身上了,以為有了小寶寶,就能再次拉攏住這個男人的心了。 宋愛云忽然悲涼地想到,她現(xiàn)在和她當年有什么不同,不但和當年的自己,和如今的歐陽溪又有什么分別? 不都是妄想守住男人的心,不都是天真的以為有了孩子男人就會回心轉(zhuǎn)意嗎? 而她的丈夫和她的兒子又有什么分別?! 宋愛云想著想著,當場痛哭了出來。 舒寧抬手抽紙巾給她擦臉,到了這會兒的,也沒必要安撫了,索性又把紙巾盒拿過來放在宋愛云腿邊,讓她盡情的哭。 舒寧又坐了一會兒,干脆挪在對面的單人沙發(fā)去,知道宋愛云現(xiàn)在只專注發(fā)泄情緒,哪兒顧得上自己,便又順了瓜來吃,邊吃邊看宋愛云哭。 傷心吧,難受吧,心都疼死了吧? 那么,同樣身為女人、嫁進你們家的兒媳張雪言呢?你們漠視自己兒子不歸家的時候她不心疼嗎?你作為婆婆偷偷給兒子的情人打電話、甚至每天煲湯上趕著送過去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兒媳也會因此心疼到死呢? 舒寧冷眼盯著對面,過了一會兒,宋愛云不怎么哭了,拿紙巾擦臉收拾儀容,她才扔了瓜,將神色斂起。 不愧是二奶上位的,也不愧是忍受了幾十年的女人,這一會兒的工夫便接受了丈夫再次包養(yǎng)情婦的現(xiàn)實。 宋愛云擦著眼睛,口氣還算平靜地問:“還有什么?” 舒寧心道你先喘口氣,別上趕著往前湊,后面這個消息可是特意給你準備的重磅炸/彈。 宋愛云見舒寧不吭聲,沉默地看著自己,知道肯定還有什么事,便深呼吸一口,道:“沒事,你說吧,我在高家什么大風大浪沒經(jīng)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