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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瞇起眼睛,意味深長地打趣:“怎么,被人甩過?”黃毛立刻黑著臉暴怒:“去你媽的!你才被同性戀甩過!”“是我甩的別人。”年安瞇了瞇眼,又說:“別人的喜惡我不評價,只是我現在想解手,既然你這么惡心我,那你總得松開我一只手吧。”“想都別想!”“那怎么辦?你換個人進來,讓別人幫我?——真的,我快憋不住了。”黃毛頓時猶豫了,他在這伙人里地位最低,不然也不可能被安排在這里一個人無聊的看守年安,至于其他人,此時正在外面打牌打得熱火朝天,假如他出去讓他們幫忙給年安撒尿,肯定會被暴揍一頓。可他又實在克服不了心理障礙,最后看了眼緊閉的門,走到旁邊,給年安解開了一只手。“哎哎,我左手受傷了,動不了,解右手吧。”年安趕忙道。黃毛翻了個白眼,粗魯的給年安解開右手,四肢里還有其他三肢綁著呢,想來年安也做不了什么。年安也沒什么大動作,乖乖拿著瓶子拉下拉鏈,而后見黃毛還看著他,意味深長的抬頭:“你確定要這么看著?我倒是不介意——不過你不是那什么過敏嗎?”黃毛呸了一聲,別過臉。年安眸色一暗,在對方沒看見的中途,快速伸手碰了下耳廓,用食指輕輕在里面刮了下,固定好小型藍牙,調到最小聲,撩了下頭發——“快點!好了沒有!”年安說:“馬上。”結束后,年安的手又被捆了起來,黃毛背影消失的瞬間,年安聽見藏在他頭發下的藍牙siri機械的聲音:“歡迎使用藍牙siri,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服務?”年安一顆心砸回胸腔,看來前陣子花大價錢特意定制的這個藍牙siri還是有點用處的。得虧這藍牙小巧,是按照他耳孔大小設計的,有彈性,年安曾經一度擔心會不會某天卡進他耳孔里取不出,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這個曾經讓他有新的設計竟變成了救命符。年安把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藏在嗓子眼里發出的:“定位我目前的位置,發送到我手機上。”他話音剛落,藍牙siri還沒發出聲音,就聽見外頭傳來一陣聲音,年安微微皺眉,立馬止住聲音,緊接著門再次被打開,急促的噠噠聲由遠及近——是高跟鞋踩出來的聲音。年安看不清來人的臉,直到對方走進,才終于面前判斷出是誰。年太太瞠目欲裂,見到年安的第一反應是掐住他的脖子,尖銳細長的指甲嵌入皮膚里,脆弱的血管即刻顯露在表皮上。只見年太太滿臉扭曲地擠出兩個尖細刺耳的字眼:“雜種!”一同響起的還有藍牙傳來的聲音:“電量不足,請及時充電,嘀——”年安:“……”第70章關鍵時刻掉鏈子莫過于如此。然而眼下也沒時間深究,年太太的手還掐在他脖子上,力氣出奇的大,迫使他不斷仰頭,窒息感與指甲嵌入皮膚的疼痛折磨著他的腦神經,本就渾身疲勞的身體此刻被迫發出悲鳴。年安潛意識掙動兩下,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行了,再掐下去真把人掐死后面還怎么搞?”旁邊的光頭佬出聲道,“不是說還有事情要做么?要氣也得把正事辦完了再氣。”年太太恨不得弄死年安,然而她知道,殺人犯法,如果年安真的一命嗚呼了,那么她就成了殺人犯。思及此,才終于紛紛地松開手,又不滿足地在年安臉上抽了兩巴掌。年安正猛吸空氣,無端又被抽了兩巴掌,疼得他脖子以上都快沒知覺了。他暗暗吸了口氣,咬了咬后槽牙,將心底那股涌上的暴虐重重壓了下去,不受控制地連咳好幾聲。年太太恨得牙癢癢地說:“我真想弄死你這個小雜種,要不是你,我的函函就不會入獄,都怪你和你那個賤媽,誰給你們臉偷我東西了!?”年安垂著頭,清了清嗓子,才慢慢揚起臉,望著年太太的臉,雖然看不清楚,但可以想象此時是如何一番猙獰的模樣。“封建時代尚還嫡庶有別,你個小三生出來的私生子,罵我雜種?”因為方才被狠掐一番的緣故,年安的聲音聽起來極為低啞沉重,白皙的脖頸上映出五道清晰的手指印,上面還有指甲嵌入時抓出的痕跡,有好幾道傷口重到滲出血跡來。年安瞇著眼睛嗤笑道:“有個沒腦子的親媽,難怪兒子也傻得跟智障似得。”“你——!”“啪!”光頭佬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閉嘴,誰他媽允許你說話了?”他叼著煙,眼中滿是危險,“嘴巴放干凈點啊,你嘴里那個可是老子的親骨rou!”年安一愣,緊接著就聽年太太暴怒道:“我的函函怎么可能是你兒子!”光頭佬噓了一聲:“嚷嚷什么,這兒又沒外人,老子自己的香火我還能不知道?”年太太氣得渾身發抖,上去就推了一把光頭佬:“你他媽知道個屁!”過去她曾端的豪門貴婦的姿態此時半點不剩。“cao,”光頭佬被這么一推,終于火了,“你他媽安分點兒!老子可是做過親子鑒定的——咱們現在就在一條船上,你再動手試試,打得你臉都找不著!”年安思緒亂了半晌,終于明白過來這光頭佬說的是什么意思,聽著耳邊亂七八糟的聲音,他有種笑的沖動,然而嘴角輕輕牽扯一下,就疼得他皺起眉頭。年函是年太太和其他男人生的,年父對身為親兒子的他不管不顧,反而替其他男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也不知他老人家此時在地下,是不是死不瞑目了。“呵……”兩人吵到一半,年太太終于回過神,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年安身上。正如這個光頭佬所說,無論如何,他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了。年安消失這段時間里,肯定有人已經發現不對勁并且報警,她們得捉緊時間——“你笑個屁。”年太太咬牙切齒,再看看年安落魄的模樣,“給我臺手機。”年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反正手腳都被綁著了,渾身上下沒半點力氣,干脆把身體放松在椅子上,半闔著眼睛狀似悠閑地等著下一步。年太太見他這樣落魄卻依舊端著游刃有余的模樣,氣得半死,接過手機,抓住年安的頭發就說:“說,當初的車禍都是你和你mama策劃好的,你們兩個賤種為了爭奪年家的家產,故意設計這一出碰瓷,把年函誣告進監獄里。而年合盛也是你們謀劃死的,因為與你mama離婚,所以那個毒婦懷恨在心,計劃了很多年!”“……”年安眼睛的渾濁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