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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事一人當,宓大總裁不會賴賬吧?”眼看就要到春節,街上的路燈在前幾天,已經掛好了紅燈籠,眼下一個個亮著紅燈,將飄落經過的白雪照的像飛舞的螢火蟲。天寒地凍,馬路難免結了霜,街邊行人三三兩兩,偶有情侶挽手而過,看上去親密十足。“就這家店吧。”宓時晏只好依言將車停在路邊,年安解開安全帶,又看了眼坐在駕駛座上無動于衷的宓時晏,“下車。”“你自己去買就好了,要我下車干什么?”宓時晏說完,才忽地想起錢的事情,正要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卡,就被年安按住了手。“你弄壞的,當然要你親自陪我買了,不然怎么叫做負責?”年安說,“難道你跟別人上了床,弄完還要人家自己清理的?”“……”宓時晏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年安理所當然道:“生理常識,正常的成年人都該知道。”宓時晏:“……”言外之意就是在說他不正常??年安見他臉色不佳,腦中閃過某個念頭,帶著不可置信地試探問道:“難道你還是個……”“下車!快點買,買完了我要回家!”宓時晏二話不說接了安全帶就下車,速度迅速到年安從他動作里看出了逃離的模樣。他眸子一瞇,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咂舌。——這可有意思了。年安:“到店買完手機才算完成任務?”系統:「是的。」這段時間來,年安發現一個規律,宓時晏對他的好感度越高,助攻任務給出的存活期限就越高,方才突然發布的和宓時晏一起買手機的任務,存活期限更是高達至2天。年安推開門,外頭的冷風呼呼刮來,與車廂內的溫暖形成鮮明對比。宓時晏站在不遠處,用眼神催促著他快些,風將他的發梢吹得飄起,燈光下,俊美的臉龐布的是一層漠然與不耐。他看了半晌,忽然嘆了口氣。快點吧。這一年,再快點。手機店最近在做活動,門口還請了人在表演推銷,雖然天冷,但意外的聚集了不少人,年安裹緊圍巾,剛剛踏進手機店門口,迎面一道匆忙的身影突然朝他奔了過來。旁邊的宓時晏見狀,下意識想要把年安拉過來,然而年安已經自己先一步避開,他伸出的手抓了個空,停在半空尷尬地摩挲兩下,又默默收了回來。現實和劇情總是有點偏差,這一點到了年安身上,便表現的尤為明顯。“安哥!”方才那道身影停下腳步,面色激動地看著年安,“你怎么來這里啦?”年安看著面前的羅光,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羅光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在這里打工啊,我說了會好好活下去,哪怕在最底層,做最辛苦最累的活兒,我也會活下去的!”“哦?”年安微微勾起嘴角,“不錯,有覺悟。”“嘿嘿……”羅光還沒笑完,就被人叫走,他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年安,“安哥,我會努力的,你給我救回來的命,說什么我都要好好愛護。”臨走前,他又看了眼宓時晏,不知想到什么,眼中光芒瞬間褪去,轉為陰霾與晦暗。宓時晏冷漠地瞥了眼,表情頓時比這寒冬還冷峻:“快點,你還買不買手機了?”“著什么急,”年安取下眼鏡,擦掉鏡片上方才沾到的雪花,“還是說,你以前的小情人現在移情別戀喜歡上我了,你心有不甘?”宓時晏拳頭緊了緊:“你要是那么想和他過,就離婚,我沒意見。”年安眸子一瞇:“我怎么覺得,你這么著急離婚,是為了和陸達過呢?”“你胡說八道什么?”宓時晏皺起眉頭,“我和他沒關系。”年安嗤笑一聲,不大想和他吵架,便說:“隨你便。”宓時晏:“……”他看著年安離去的背影,心中愈發煩躁,那是源于一種難以描述的吃味,他站在門口半天,才嗅出來,自己好像有點……酸。“哥們兒,你確定這不是吃醋?”喬良策聽完事情經過,滿臉震驚。“……”宓時晏眉頭一皺,莫名有種被人戳破的慌亂,抿了口酒,故作平靜地說,“不可能,你想多了。”喬良策暗中咂舌,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一語成讖,也不知是該感嘆自己這個從小在蜜罐里泡著長大的好友太不設防備,還是該感嘆年安的手段太過高超。半年前天天吵著鬧著,甚至不惜將自己搞成風流公子也要離婚的宓時晏,如今竟是一腳踏進名為‘年安’的牢籠里,明明在逐漸被吞沒,卻還完全不自知。喬良策看著手里的杯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滿臉都是欲言又止。“那個,時晏。”喬良策吞吐道,“你還打算離婚嗎?”宓時晏拿著酒的手一頓,片刻才道:“當然,為什么不離。”“……真想好了?”喬良策問。宓時晏沉默片刻:“有什么想好沒想好的,這場婚姻本來就只是個笑話,要不是一拖再拖,早就離婚了。”況且合同在那,就算不離也得離。他望眼欲穿盼了一年的事情,不可能如今突然反悔。也沒理由反悔,誰讓年安自己都說,他是不可能反悔的呢?不知為何,宓時晏忽然想起那天簽合同時,年安對他說的那句要不要提高點擊率。為什么要提高?因為怕他在合同到期前,就喜歡上對方。就在出神之際,旁邊的喬良策欲言又止道:“我聽說……唐恭年后好像要回來了。”第27章在年安的努力之下,緊趕慢趕總算在放年假前做完了所有的準備,通知也都向所有入選的選手發出,就等年后的現場考核了。宓家每年過年都要出國,倒不是進行什么旅游,而是宓老爺子早些年定居在國外生活,后來上了年紀又自稱年紀大了,不好回國,又想過春節,一家人只好每年都坐飛機飛出國,陪老爺子過年。年安對老爺子沒印象,還是后來聽宓母說,才得知原來宓時晏還有爺爺。他仔細回想了下,發現當初婚禮上,宓老爺子并沒有出席。起初還以為是自己記錯,后來一次聽別人說起,才知道原來宓老爺子當初是真的沒來婚禮。親孫子的婚禮,就算不方便回國,也沒道理真就不回來。唯一可能的就是——這場婚禮也許并不如人家老爺子的意。年安本來還為自己是不是也要過去而發愁時,宓母便直言他和宓時晏今年暫且不用過去,“馬上就是你和時晏的結婚紀念日了,也不能一年到頭都忙著工作,年輕人該玩玩還是得多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