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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像三九天結了冰的河流:“你們在做什么?”第25章年安的位置正好正對著上一層的出口,門留了半邊沒關,窗戶很大,將本該昏暗的樓道照得無比敞亮。他順著音源望去,只見宓時晏正站在階梯之上,表情森冷,眼中布滿尖銳的冰碴,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和羅光。偏偏羅光見到宓時晏,非但沒松手,反而摟地更緊了,胸膛擠壓著年安的手臂,就連臉都貼在了他肩膀上,從宓時晏的角度看過去,兩人仿佛是摟抱在一起。“你怎么在這?”年安下意識問道。宓時晏看了眼羅光,目光愈發暗沉,雙手不由自主地攥緊,忽而冷笑說:“怎么,打擾你們的好事兒了?”年安:“……”他低頭看了看死死抱著他不肯松手的羅光,又看了看上邊瞪著他的宓時晏,剎那間,一種被人捉jian的感覺油然而生。年安正欲說些什么的時候,胳膊又被身后的羅光一拽,只見他在看到宓時晏后,第一反應便是縮到年安背后,臉上有些慌張,但更多的是厭惡。“你別拽著我,松開。”年安皺眉道。羅光這才抬頭看向年安,發現對方的表情的確不像在開玩笑,而是十分認真后,只好依依不舍地松開,然而一放,又立馬抓住了年安的衣袖,楚楚可憐道:“安哥,你別討厭我,好不好?”他聲音不大,可樓道很安靜,除了吹進來的風聲之外再無其他。登時,他這句話就變得無比清晰,一字不差的落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里。宓時晏的表情有剎那的扭曲,滿腦子都是羅光那聲楚楚可憐的“安哥”,他沒繃住,冷笑出聲:“呵。”年安:“……”怎么感覺這么詭異呢?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說:「你要完犢子了。」“……”年安太陽xue突突地冒,“把嘴閉上。”系統哼哼唧唧地不說話了。現場氣氛凝滯,然而羅光像是什么感覺都沒有一樣,繼續拉著年安說:“我不喜歡宓時晏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我知道我以前是眼屎糊了眼,看錯了人。但我現在想通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聽你的,我、我只希望你不要討厭我就夠了……”“你這是演哪門子的戲呢?”年安抽回手,雙手插兜,眸色冰冷地看著羅光慌張的臉龐,微微瞇起眼睛,“我救你可不是為了給我自己添堵。”羅光臉上血色盡褪,慌亂道:“我沒有騙你……”年安抬著下巴道:“那有話就好好說話,扯什么喜歡不喜歡,我知道我魅力大,但你要清楚,我跟你可不一樣,哥哥我可是已婚人士,也不打算跟你前任金主似得玩兒出軌小游戲。”突然被提名的宓時晏:“……”年安也不管羅光還想說什么,抬步就直接朝樓上走去,等到了宓時晏身邊,才停下腳步,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意味深長地說:“寶貝兒,我真和他沒關系,別吃醋啊。”“……”宓時晏冷聲道,“你和誰在一起,與我無關,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年安一挑眉:“哦?”宓時晏又看了眼站在下面不知所措的羅光,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怎么會突然出現在他家,還救了他,沒想到原來是這么回事。”年安嘖了一聲:“都說了別吃醋,還非得我跟你再解釋一遍嗎?”宓時晏的語氣愈發冷淡,他拍開年安的手,冷冷道:“如果你不打算繼續進行那張合同,我不介意現在立馬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年安從小就混跡在娛樂圈的花花世界里,各種各樣的人他早就見慣了,像宓時晏這種醋味都酸到他鼻子里,嘴里的話卻一句比一句狠得人,倒是不多。年安倚靠在旁邊的門框上,也不說話,就看著宓時晏,邊在心里琢磨著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登時,宓時晏所有的話語都像一個在吃醋而無理取鬧的戀人。年安問系統:“好感度下降了嗎?”系統也從方才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里抽出,有些著急起來:「這倒沒有,但宓時晏看起來是真火了,他這是不是惱羞成怒啊,被人當面帶了綠帽什么的……你說他要是這下真的把你拽去民政局辦理離婚,可怎么辦!?」年安非但沒有絲毫的擔心,反而牽起一抹輕笑,在心中暗道道:他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宓時晏居然是個潛在的小醋缸呢。他用輕快地口吻對系統說:“不會的。”“嘖,”年安突然打斷宓時晏的話,揶揄道,“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醋勁這——么大呢?”“……”宓時晏握了握拳,不知想到哪兒去,突然又道,“年安,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年安慢悠悠道:“嗯?你說說看。”“不肯離婚的人一直都是你,你爸剛剛重病,年氏上頭要換人了吧?怎么,一個宓家還不夠,想再招攬個羅家?”年安本來還帶著笑意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還是說,羅維不夠,連羅光你都不放過了?”宓時晏只覺得某種怒氣直沖大腦,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語,幾乎口不擇言起來,“你知道羅光是什么人嗎?”“宓時晏,給你一次機會,把剛剛的話收回去。”年安瞇著眼睛,眼神透著危險之意。宓時晏卻冷笑一聲,抬著下巴,絲毫沒有要收回的架勢。二人氣氛劍拔弩張,年安才嗤笑一聲,上前,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眼前,距離近到可以從彼此瞳孔清晰看到自己的模樣:“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醋可以吃,但有些事情你拿出來發脾氣……大少爺,你當我是你媽呢?無時不刻慣著你。”說完,年安放開他,擼了一把落到前額的頭發,森冷道:“合同簽了就是簽了,我沒有違約的習慣,當然,也沒有爽約的習慣。你現在看不順眼,怎么不想想當初你自己是怎么做的。”他整理好衣服,連帶著褶皺的袖子都被扯平順,才推了把眼鏡,聲音毫無波瀾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一遍了,別把那股雙標勁用在我身上,鬧之前想想你自己是個什么德性。”“我和羅光沒關系,信不信由你,但宓時晏,我先聲說明,合同上只說了到期就離婚,沒說我不能干和你一樣的事情。”年安冷冷地看著宓時晏,一字一頓道,“所以我就算是真找了,與你何干?”年安走時宓時晏還沒回過神,然而從年安上去后就一直充當透明人的羅光,在年安離開后,才慢慢收回飽含眷戀的眼神,再望向宓時晏時,過去眼中的深情與崇拜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殘留的只有冷漠與不甘心。宓時晏慢慢從年安那番話里抽回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