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他在機場里哭著哀求他媽別丟下他一人,結果卻被掰開了手,生生推開。“你媽都不要你。”“沒人要的垃圾?!?/br>一聲又一聲蔑視的語言刺激著年安的耳膜,他想沖上去一腳踹翻年函,身體卻沉重無比。他只能咬著后槽牙,企圖從喉嚨里憋出一聲“滾”。年安想,怎么糟心的總是他呢?“不是你的錯,”畫面一轉,眼前的場景變化成昏暗的車廂,駕駛座上坐著那位動不動朝他丟離婚協議書的雙標丈夫,正目不斜視的開車。清冷的聲音在夢中逐漸清晰——“你只是遵循了你自己,你沒有錯,該愧疚的是你爸?!?/br>年安猛地睜開眼睛,入眼的先是天花板,接著才發現自己心臟跳得飛快,身上還沉重無比,熱的仿佛在鍋里被蒸了一遍,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他皺著眉頭,將壓著額頭、已經干掉的毛巾拿開,掀開被子坐起,正皺眉回想昨晚的事情,就聽見一陣墜落聲從外面傳了進來。宓時晏捂著后腦勺從地板上坐起時,奶球正慢悠悠的從他腳邊優雅走過,毛茸茸的大尾巴晃來晃去,跟散步似得,他一抬頭,就看見年安站在階梯上看著自己。兩人隔著半個客廳的距離,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宓時晏:“你燒退了?”年安:“你摔沙發了?”“……”宓時晏連忙尷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板著臉,假裝無事發生過,然而年安還是明顯看見他在站起時,眉頭微微皺了下。他一個沒忍住,低笑出聲。宓時晏的臉更黑了。“我昨晚發燒了?”年安貼心地轉移話題道。宓時晏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當是默認。年安揉了揉太陽xue,愣是沒有昨晚自己如何從車里回家的記憶,忍不住問:“是你把我、嗯……帶進來的?”宓時晏還是沒啃聲,奶球已經度步來到年安腳下,他干脆彎下腰,不顧它的掙扎,將這只大肥貓抱起,邊說:“然后順便還照顧了我一晚上,再自己將就睡沙發?”“……”宓時晏被年安說的表情都不自然起來,他做的時候還沒感覺這么多,此時一想,才發現自己昨晚簡直無比貼心,貼心的讓他自己都覺得他是不是瘋了。“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闭f完,宓時晏轉身就要走,年安卻上前把他拉住,“著什么急呀,你照顧了我一晚上,這人情是我欠你的。”宓時晏一回頭就對上年安的眼睛,眼下剛起床,年安沒戴眼鏡,瞳孔顏色黑的透亮,像顆晶瑩剔透的黑寶石,奪目至攝人心魄。“其實你可以和我一起睡的,也不是沒睡過,再說了,我的床很大,比你的還大?!蹦臧参⑽澠鹧劬Γ嗣糖蛎兹椎哪X袋。“還是說,你害羞了?”第14章“砰——”年安放下望著宓時晏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下來,將懷中的奶球放回地上,他轉身上樓。“好感度多少了?”年安問。系統:「目前好感度為20?!?/br>年安腳步一頓:“昨天不還-1了么?怎么變成了20了?”系統嘿嘿笑道:「昨晚你睡過去后漲的,那個吻真有用啊,你要不要以后多親他兩下,說不定就好感度一下子就上去了!」年安愣了愣,半晌才低笑一聲:“你當哄小孩呢。”昨天那個吻,年安自己也覺得意外。他本來沒那么沖動,可不知為何,看見宓時晏推脫來去的模樣,他腦子一熱,就直接把人拽著人到了樹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順便把助攻任務做完。年安回味了下昨晚那個帶有孜然和燒烤味的吻,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一個吻換十分鐘存活期限,以及六點好感度,其實也不大虧。他洗了把臉,將額前微濕的劉海撩上頭頂,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猝然想起昨夜在車里,他半夢半醒間,宓時晏那句突如其來的發言。年安有些記不清,那到底是夢,還是真的。可惜眼下無從確認,只能暫時將這個疑問掩藏在心底。身上的燒已經退了,年安還惦記著昨晚蔡女士的事情,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吃下,就打車去了年家。清晨七點半,年安一按門鈴,就碰上了正在院子里晨練的年父。他看見年安,絲毫不尷尬,就像昨夜什么都沒發生過似得,反倒是蹙著眉問他:“你回來做什么?”年安目光掠過他身后的豪宅,在心中給這片地段估值,大概得出年家宅御的價格后,他微微瞇起眼睛:“昨晚你老婆把我媽家里砸的不成樣子,私闖民宅,故意傷人,破壞他人財產,你說這筆賬是不是該清一清?”年父眸色一凜:“你是來找我要錢的?”“對,”年安雙手插兜,微微仰著下巴,“年董不會連區區的家具錢也賠償不起吧?當然,還有我媽的精神損失費也別忘了?!?/br>他剛剛說完,遠處的大門忽然打開,只見身著睡衣的年太太沖了出來,一臉兇神惡煞,要是手里再拿個掃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要上街打群架。這個點兒四周靜悄悄,家家戶戶基本都還沉睡在夢里,隔音再好,聲音大些難免還是會漏進別人家里去。年安一點都不介意鬧,他來的目的不止有要錢,還想讓他這個血緣上的父親知道,他媽一點都不好欺負。可年父好面子。手指輕巧夾過保姆遞來的黑卡,年安微微翹起嘴角,鏡片下的黑眸卻鋪滿冰霜:“謝謝合作——那我再多說一句,以后呢,別找我媽要股份,你要知道,股東聯合起來,可是有資格重新票選董事長的,坐穩點兒,別哪天一不小心滑下去,哭都來不及?!?/br>年父臉色一沉,還未出聲,年太太撲上來就準備扇年安巴掌,卻被他輕巧躲過。年太太氣急敗壞道:“就憑你也想要我們家的家產,做夢去!”年安微微瞇起眼睛,長吁一口氣,面露寒意道:“這位年太太,你好歹母憑子貴嫁入豪門這么多年,怎么也不把這一身太妹的陋習改改呢?還是生來不要臉,如今于你而言,要不要都無差別了?”臨走前,年安還不忘回頭,微笑著對看上去要被氣昏過去的年父說:“哦對了,年董,可能你不記得了,提醒你一下,我手里好歹也有一些股份呢。”風將薄云撥開,露出后面藏著的朝陽。他逆光而立,臉上的笑容被分割成兩半,半面鍍上金黃,半面隱藏在陰影里,像戴上半面深色面具,讓人望而生寒。接下來幾天假期,年安拿著討來的黑卡,陪著蔡女士一起在商場上重新擇選家具,母子兩把家重新進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