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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中氣十足的女高音:“歐卯!我讓你過來,你給我去偷偷打電話,欠打是不是!?”年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沉默半晌,沖正用眼神示意他趕緊開門的宓時晏無聲一笑,繼而把懷里的錢丟回對方懷里,一腳踩下油門,開上馬路。宓時晏低頭看著懷里的錢:“你干什么?”“歐卯把我家鑰匙拿走了,公寓那邊的鑰匙我也沒帶,”年安在十字分叉口往家的反方向拐去,“看在我今天給你當活雷鋒的份上,不介意收留我一夜吧?”宓時晏:“……”自從半年前結婚起,年安和宓時晏就沒有一起住過,新婚那夜也因為那一杯倒在離婚協議書上的紅酒不歡而散。當時年安換了酒店房間,而宓時晏直接穿著新郎正裝,鉆進了夜店,據說喝的酩酊大醉,最后還是被人連拖帶拽扛回去的。認識的人都知道他們之間不合,合法配偶就是個虛假的頭銜,因此對于他們各住各的、各過各的生活,倒也不意外。宓時晏住在一所高級公寓里,二十二樓,位于城中心,客廳有面墻壁是全玻璃筑成的,晚上拉開窗簾,不用開燈,外面的霓虹燈就足以將屋子照亮。年安簡直愛死了這種格調。他進門的第二分鐘,就轉頭對宓時晏說:“地段不錯啊,你這附近還有類似的房產沒?我也搞一套來住住。”宓時晏瞥了他一眼,沒回答,只是將鑰匙丟在桌上,說:“我走了。”年安連忙叫住他:“這不是你家嗎,你還去哪兒?”他那助攻任務可還沒完成呢,宓時晏這么一走,他找誰完成去?宓時晏:“不關你事。”已經莫名其妙的和年安呆了一晚上,他可不打算還和對方同住一個屋檐下。年安說:“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確定在中秋節,你要這樣像是給人披麻戴孝一樣出去?”不等宓時晏說話,年安上前拉過他的手腕,不顧對方掙扎,邊走邊說,“我給你看個大寶貝。”宓時晏:“……???”屋子是復式,專修也非常簡單,客廳只有沙發和一面桌子,地板鋪的是紅木,開了空調,打赤腳走會有些冷。年安將電腦推到宓時晏面前,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浴室在哪?我想洗個澡。”宓時晏看著面前被年安稱作‘大寶貝’的企劃書,默了半晌,才說:“樓上。”“行,那你先看著,有什么想問的,等我洗完澡出來我再慢慢跟你說。”年安頓了頓,補充道:“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宓時晏隨口問了句:“那其他的呢?”他本來以為年安肯定會說確定合作了再給他看類似的話,沒想到對方卻是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都在這里,有興趣了解一下嗎?”要不是說的企劃書,宓時晏差點要誤以為年安是在推銷他自己。直到年安離開的腳步聲慢慢遠去,宓時晏才回過神,捏了捏眉心,發現自己腦子里居然都是方才年安笑的自信又肆意的模樣。……他絕對是瘋了。「叮咚!您的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為3!」剛剛洗完澡的年安一推開浴室門,就聽見系統提示,有些驚訝道:“難道宓時晏剛剛偷看我洗澡了?”系統:「……你正常點!我害怕!」偷看他洗澡自然是不可能的,年安本來就是隨口一說,這好感度來的莫名其妙,讓他有些捉摸不透宓時晏到底是怎么想的,索性從旁邊抓了條浴袍,打著赤腳下樓。“查完后資料發我郵箱里。”宓時晏望著窗外燈光宛若浩瀚星辰的夜景,剛說完,就聽見背后傳來腳步聲,掛斷電話后,一轉身,撞進眼睛的便是披著寬松的浴袍,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與若隱若現的腹肌,以及膝蓋之下一覽無遺,整個人還帶著水汽的年安。年安摘了眼鏡,沒了遮擋的瞳仁黑的格外明亮,頭發盡數捋在腦后,露出光滑飽滿的額頭,發梢還殘留著些許水漬,順著皮膚滑落進浴袍里。他走路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很穩,腳底接觸地板時發出沉悶的聲音,一聲聲砸進宓時晏的耳膜里。有點熱,還有點燥。宓時晏想,難道是他空調溫度開太高了嗎?可這都十六度了。“看完了?”年安出聲打破沉默,宓時晏這才中回過神,不自然的別過視線,說,“看完了。”年安在沙發上坐下,微微瞇起眼睛,“那有什么見解沒?”宓時晏本來是有的,但不知為何,見年安這么看著自己,愣是半點都想不起來。空氣凝滯了片刻,宓時晏只好別扭道:“等我再仔細看看吧。”“可以,”年安端起桌上還沒喝完的半杯紅酒,避開杯口的水漬,一飲而盡。宓時晏見狀立馬道:“那是我的……”“嗯?”年安面露驚訝地放下杯子,紅酒將他的薄唇染的色澤鮮艷,在燈光的照射下,更是水潤無比。繼而就見年安舔了舔唇,嫩紅色的舌尖從唇縫滑過,他嗓音微啞道:“是嗎?我只是正好有點渴,不過這么論起來,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呢?”宓時晏:“……”偌大的屋子莫名浮現出曖昧的氣氛,空調的雪種或許不太夠,明明十六度,宓時晏卻覺得后背的毛細孔里滲出一層薄薄的熱汗。他呼吸徒然加重了幾分,片刻后,他別過視線,面無表情地說:“你把地板弄濕了。”年安:“……”系統:「這是不是證明你的個人魅力不夠?」年安:“……閉嘴。”年安發現自己越來越摸不透宓時晏這莫名其妙的好感度了,又擔心自己待會用力過度把人嚇到,把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好感度給弄丟幾點,就得不償失了。無奈,只好順著對方給的階梯下來,給自己找了雙拖鞋,開始琢磨助攻通道的任務。完成條件不知道是什么,系統又是個一問三不知的東西,年安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把月餅吃了。鑒定于任務條件是一起過中秋,那說不定月餅也得是一起吃才行。方才從火鍋店里帶回來的月餅盒里,只裝了兩個,一個水果味,一個蓮蓉雙蛋黃。年安其實是不大愛吃月餅的,覺得太甜太粘牙,唯獨喜歡吃月餅里的蛋黃,為此以前就經常干出只吃咸蛋黃,而浪費一大堆月餅的事。“你考慮的這個真人秀是有過先例的,但是收視率慘淡,放了一個月便落魄收官,沒有任何價值。”宓時晏突然說道。年安正拿著塑料刀切月餅,聞言頭也不抬地說:“你說的這個先例我看過,問題一大堆,其中最大的地方就是嘉賓,一沒流量,二沒嚎頭,三還沒爆點。一群籍籍無名、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