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不小,眼下王爺身邊沒人,那她們的機會不就來了?然而她們的主意雖然打的不錯,可是宴寧冷著一張臉,誰也不敢上前觸他的眉頭,所以目光一轉,視線便落到宴寧身后魁梧軒昂的宇文猛身上。宇文猛穿著一身束袖的玄色勁裝,身材高大,器宇不凡,外貌更是難見的冷厲俊美,這樣的一個男人,就是不出錢讓舞姬們倒貼,她們也是愿意和他來個一夜春宵的,所以就紛紛繞過宴寧,朝著宇文猛圍過去了。漠塵如臨大敵,雖然宇文猛還牽著他的手,可他還是覺得不安,雙眉蹙起,想了想便那宇文猛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自己再整個地貼到他身邊,如此一來,旁人看著就像宇文猛擁著漠塵在走路一般。宇文猛倒也沒推開漠塵,任由漠塵擺弄他,末了,他輕輕湊到漠塵耳邊,說:“我也開始覺得這地方好玩了,難怪你樂不思蜀,常常流連在這種地方。”“我覺得不好玩了。”漠塵連連搖頭,或許是本能,在這樣的時刻他極其能言善辯,雪白的小臉上滿是無辜,“宴寧小王爺不是說了嗎?他有了心儀之人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了,我也是這樣的呀。”今日他們兩個都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衫,宇文猛素日里就穿這種顏色,穿在他身上倒是不顯違和,氣勢凜然如往日一般懾人。可是漠塵卻幾乎沒怎么穿過顏色這樣暗沉的衣裳,宇文猛本想叫他穿了后顯得寡淡些少惹人窺視,誰知這一穿沒壓住小狐貍眉眼間的明艷之色,倒是將他本就白皙的臉龐襯得更加雪白,如同隆冬里的新雪,觸手即可融化,叫宇文猛不禁心想:倘若將小狐貍剝干凈了,這衣衫底下的肌膚是否也是這樣的軟白柔膩。而漠塵說完話之后就噤了聲,雙臂仍然牢牢地抱著宇文猛的腰肢,霸著他不給旁人靠近,那些舞姬見宇文猛身邊有個容姿稠艷的少年,心里暗恨,但好歹算是歇了湊上去的心。漠塵見自己計謀得逞,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些得色,卻在這時聽見頭頂傳來宇文猛似笑非笑的聲音:“是嗎?”“是的呀。”漠塵仰起頭來望他。宇文猛這次卻沒再說話了,直到宴寧引著他們在八珍樓最高處的大廳中坐下,他才繼續問漠塵:“那你心儀之人是誰。”漠塵耳根微紅道:“當然是……宇文將軍。”說完,漠塵又連忙去看宇文猛的臉色。然而宇文猛只是意味深長地望著他,眼瞳深邃如潭,輕抿著唇,瞧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漠塵連忙又去搜腸刮肚地想他平日在話本子里看到的那些甜言蜜語,想拿出幾句經典的來哄哄宇文猛,怕他還在生氣,殊不知宇文猛已經被他誤打誤撞地哄熄了氣。這一切還是得從漠塵剛剛那句自辯說起。據小狐貍自己坦白,先前他沒少來這些地方玩樂。可是先前那是什么時候,那是小狐貍還在暗戀他那勞什子采夜恩公的時候。而方才漠塵自己又說,他和宴寧王爺一樣,有了心儀的人后就再也沒來過這種地方,所以他真正心儀的人,不是云采夜,而是他宇文猛。和這些凡間的舞姬女子相比,宇文猛還是更加妒忌云采夜,前幾次明里暗里他在小狐貍面前拿自己和云采夜比較都沒怎么勝過,直到現在宇文猛才覺得自己算是狠狠地扳回了一局,心情大好,就打算先暫時放過小狐貍。但是宇文猛也不準備讓漠塵太好過,省得他記吃不記打,以后還偷偷來這種地方玩。于是宇文猛眼眸微闔,依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看不出喜怒哀樂的模樣,修長有力手指在矮桌上四指依次輕敲著,“篤篤篤”的聲響仿若一把小錘,輕輕敲在漠塵的腦袋上,敲得他心慌意亂坐立難安。好在沒過多久,八珍樓里的侍者便端上來了美酒和小點供他們食用,宴寧心里難過,也不看底下舞臺的美艷舞姬跳舞,獨自一人在高座上借酒澆愁。漠塵卻像是得到了賠罪的機會,端了酒杯放到宇文猛面前,要給他倒酒喝。“將軍,你喝酒嗎?”漠塵拿著酒壺小聲問道。第38章宇文猛其實本無意喝酒,要知道,天界可是有位酒仙——酒嶷,他釀出的美酒世間自稱世間第二,那就絕沒有一個人敢稱第一。所以這凡間的酒,他還真是看不上。可是這是漠塵用來討好他的。宇文猛眉梢挑了挑,可他的語氣仍是不咸不淡:“那就來一杯吧。”漠塵聞言趕緊給宇文猛滿上一小杯清酒,隨后就捧著酒壺坐在他身邊,模樣乖巧又溫馴,還藏著小意的討好。宇文猛心里暗笑,面上卻是不顯,舉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可是這一喝,他的眉頭反倒皺起來了。因為這酒寡淡無味,僅有一點點酒香,和水幾乎沒有什么差別了。在旁邊一直注意著宇文猛神色的漠塵見他喝了酒后皺眉,立馬就有些急地喚了他一聲:“將軍?這些酒……不好喝嗎?”宇文猛眉頭漸漸舒展開,放下酒杯說:“尚可。”說完他又淡淡掃了漠塵一眼。漠塵和他相處的時日久了,知道男人肯看他就是已經不再生氣了,抿唇笑著正要再給宇文猛倒上一杯,高座上的宴寧卻在這時不滿地嚷嚷起來了:“這是什么酒?怎么一點味道都沒有?”由此可見宴寧和他喝的大概是同一種酒。而宴寧喝了這寡淡的清酒自然是要找人算賬的,虞榮趕緊跪下勸道:“王爺,你還在病中,實在不宜飲酒啊。”虞榮一出聲,其他侍衛也跟著紛紛跪下勸說宴寧,宴寧這幾天半點根本沒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虞榮擔心再這樣由著宴寧放縱會出事,所以現在怎么也不肯給宴寧上真正的烈酒。宴寧本想發怒,但隨即又想到卞玉蘅以身擋劍只為救他,他現在如此糟蹋身體,等到卞玉蘅回來了說不定會生氣,最后便沉默著不說話了,僅是神色懨懨地坐在位上,木然地看著底下的舞姬。漠塵聽著他們說話起初有些愣愣,但沒等多久也反應過來,便直接拿過宇文猛面前的酒盞,自己也喝了一口。那酒淡如白水,入喉溫潤沒有丁點熱辣的感覺,要不是能聞到酒香,漠塵甚至覺得他就是喝了一杯白水而已。漠塵就不信宇文猛喝不出這酒的味道,再說他身處天界,喝過的美酒不計其數,可他卻還說著這酒“尚可”來哄他。漠塵訝然過后,這會兒就覺得宇文猛真的是待他極好,雖然看著冷漠無情,但卻從不會真的與他置氣。于是漠塵又開始反思著自己以前愛來這些風流之地玩樂的行徑的錯處,越想越是內疚——宇文將軍對他的一片真心,他不該辜負才是。而眼下最重要的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