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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我玩的,可是那樣太惹人注目了,萬一……被天界的人看到就不好了。”漠塵有些忸怩著說道,他雖然有時候有些傻不太懂事,可是話本子看得多,也經常在人界行走,知道兩個男人親昵地在一塊游玩是要遭人白眼的,昨日他們在畫舫上倒是不用擔心,反正那里本就是風流之地,可現在他們要一同上街,萬一太過醒目被天界的巡兵發現那就完了,所以還是低調些好。再說漠塵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化作人形不管他們再怎樣親密,宇文猛始終也不可能抱著他走路,變回狐貍了,他可是能整個地蜷在男人懷中,漠塵越想越覺得這是穩賺不賠的。宇文猛也沒想到他為了哄騙小狐貍穿衣,而隨便編出的一個借口竟被他記得這樣的深,不免有些愕然,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傻狐貍也不想想,他是天界的主將,所有天兵聽他號令,天帝弦華都不太管他更何況是他手下的士兵?除非他自己想走,否則怎么也不可能有人來將他帶回去。“好。”宇文猛低聲緩緩應道,“那就這樣,我抱你去街上玩。”漠塵的心愿被滿足了,便有些高興,用爪子扒開宇文猛的胳膊,蹬著腿兒爬進他懷里埋著,僅冒出個雪白的狐貍腦袋,仰著頭和宇文猛對視說:“我要待在這兒。”宇文猛笑了聲,說:“行。”漠塵也扭著頭四處查看宇文猛把自己抱好了沒有,見他尾巴那邊露出半塊粉rou后就撥著宇文猛的手臂說:“將軍,你得把我抱好了呀,不能讓我沒毛毛的地方露出來。”宇文猛聞言便調整了下姿勢,將小狐貍揣得更仔細了才領著他出門。而漠塵原以為他們這樣便算是低調了,可是宇文猛劍眉星目,鬢若刀裁,黑發盡數攏起束于腦后,一身玄色勁裝闊步行走時瀟灑俊逸,且因他變回了狐貍身邊沒人,而宇文猛又時不時低頭垂眸望著他勾唇,冷漠和溫柔兩種截然相反的性子都糅雜在他的眉眼間,勾了不少街上小姑娘的芳心,皆紅著臉往他腳邊假裝不小心地掉手帕,就希望他能撿起還給自己,以此來段美好的相遇。這些情景看得漠塵直瞪眼,心里焦急,暗自委屈他都沒有這么明目張膽地勾引過宇文將軍。不過委屈之際,他又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仿佛曾經在哪里見過,可是他記不起來。不過還好的是,宇文猛根本沒撿過一條掉在他腳邊的帕子,甚至還有幾次也裝著“不小心”地踩了一腳,踩碎了一旁姑娘們的心,以至于后來也沒人再敢往他腳邊丟帕子了。漠塵這才覺得心里歡喜了些,看見路邊有個烤鴨攤子,便戳了戳宇文猛的胳膊,傳音給他:“將軍,我想吃醬烤鴨。”宇文猛聽見漠塵這么說便足尖一轉,帶著他到了烤鴨攤上落座,毫不吝嗇直接點了三只醬烤鴨。老板見他出手如此大方,眼睛笑得幾乎瞇成了一條縫,上烤鴨時還端來了兩碗赤豆元宵,說是贈給他們吃的。“哇,赤豆元宵!”漠塵聞見赤豆元宵的香甜氣味馬上就支起了耳朵,前爪扒上桌子驚喜地看著那兩碗赤豆元宵,也顧不上自己半禿毛毛的身體會不會暴露了。宇文猛見他這樣欣喜,就端起一碗元宵攪了攪,讓上面的桂花和蜂蜜得以均勻和元宵拌在一塊后,舀了勺伸到漠塵嘴邊為他吃。漠塵張嘴吞掉那勺元宵,吃得心滿意足,末了還伸舌舔著勺子里剩下的紅豆蜜汁,半點也舍不得浪費。宇文猛見他這樣貪甜,勾起唇角又舀了一勺,問他:“這么愛吃元宵?你的醬烤鴨來了也不看一眼。”但其實漠塵對赤豆元宵的喜愛算不上特別深,只是這是云采夜最喜歡的小食,在妖精客棧時白鵝和灰珠怕他睹物思人,不準朱大廚做這道菜,漠塵許久沒吃過,今日見到就有些想念這個味道,他也如實說了:“這是采夜上仙最喜歡吃的呀,我只是好久沒吃啦,感覺都快忘了它是什么味的了,所有有點想吃。”漠塵一邊說著,一邊張開嘴巴乖乖地等宇文猛再給自己喂勺元宵,誰知宇文猛聽了他的話后頓了下,就把都已經伸到他嘴邊的勺子挪開了,還將剩下的兩碗元宵全都推得遠遠的,冷笑一聲道:“好了,你已經嘗過它的味道了,我最喜歡吃醬烤鴨,我們來吃醬烤鴨吧。”漠塵張口吃了一嘴的西北風,又聽宇文猛這么說簡直莫名,望著桌角的赤豆元宵仍有些戀戀不舍,伸長了小爪子想要偷偷地撥過來再吃一口,卻被宇文猛發現后捏著爪尖又給拎了回來。“快點吃鴨子。”宇文猛撕了個大鴨腿,不由分說地塞到漠塵嘴里。“唔唔——!”漠塵腮幫子被塞得鼓鼓囊囊話也說不了,還被宇文猛抱著軟肚子動彈不得,掙扎間一瞥眸,余光忽然掃到一道黑色的身影。那是個身量高瘦的青年,膚無半點血色,嘴唇卻殷紅似血,漠塵只瞧了一眼就如臨大敵——那是宇文將軍的死鬼冤家!漠塵這些也不掙扎了,開始裝乖吃鴨腿,就期望著宇文猛不要發現那個青年。可也許是他突然乖巧下來的舉動有些突兀,宇文猛順著他的目光往前一瞧,立馬就看到了那個黑衣青年,漠塵見狀也趕忙伸手抱住宇文猛的胳膊,想要恐嚇他不準過去,可是他嘴里塞著個大鴨腿,什么話也講不出。但宇文猛倒也確實沒有追上去,他依舊抱著漠塵在原地坐著,只是眸光微暗,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青年的一舉一動。黑衣青年似乎并沒有發現他們兩人的存在,而是徑直朝著路邊的一個瓷器攤子走去,在攤主面前站定,開口問道:“這個花瓶多少錢?”然而不等攤主說話,站在攤子前的另外一個男子就已經不滿地嚷嚷起來來:“喂,這個花瓶是我們先看上的。”第32章那男子一出聲,漠塵的注意就被他拽走了。凝神一看,漠塵發現那男子生得尖嘴猴腮,身量高而瘦,無端給人一種兇相之感。可是黑衣青年并不懼怕他,依舊和攤主問著話:“多少錢你說吧,我買下它就是了。”攤主聞言神色惶惶,比出一根手指說:“一兩銀子,只要您能帶走它,一兩銀子就夠了。”攤主的語氣有些奇怪,可是黑衣青年并不在意,伸著正準備掏錢付賬,那兇相男子又插話了,說:“這花瓶是我先看上的,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黑衣青年動作微頓,繼而伸手取下兜帽,淡淡地掃了兇相男子一眼,嗤笑道:“那你付錢了嗎?”兇相男子被他這么一激,立時從衣兜里掏出一錠銀元寶,“啪”地按在瓷器攤子上對攤主說:“夠了嗎?”他話是對攤主說的,可是眼睛卻挑釁似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