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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水洼處瞧他現在是何種模樣,在看到自己原先雪白的一身皮毛全被燒禿,rourou的身體也被烤地如炭一般焦黑,下一瞬便再也忍不住抽噎起來,想要把頭伸進水里淹死自己那件丟人事。原本該是他只把頭伸進水里了一會,采夜上仙就會把他撈出來的,可是這次他卻不知道為什么,頭一直浸在水里出不來,幾乎都快窒息了。“采夜恩公救我!”漠塵慌極了,喊著這句話掙扎著四肢想從水里出來。可是他后腦上不知怎么地蓋了雙大手,狠狠地壓著他不讓他出來,他張大嘴巴想要呼吸,嘴里卻跑進一條滑溜溜的魚,在他嘴里翻來攪去,他合攏牙齒想要咬死這條魚,那條魚卻滑溜得根本咬不住,把他欺負得都要哭了。他哽咽著說:“嗚……我不想吃魚……”剛說完,那條魚就從他嘴里溜了出去,漠塵還以為自己要得救了,結果后面卻發現那魚竟然開始咬他的嘴了!咬完嘴兒又來吃他的舌頭!漠塵忽地就想起他以前聽樹非哥哥說過的一件事。樹非哥哥告訴他,這海里有一種壞魚,那種魚兒會鉆到其他魚兒的嘴里,把那只魚兒的舌頭吃掉,自己在待在魚兒的嘴里偽裝舌頭,然后吃掉所有的食物,讓那只沒有舌頭的魚兒活活餓死。難道這只魚兒也想要吃掉他的舌頭,把他活活餓死嗎?!眼下漠塵哪還記得自己是個散仙根本餓不死的,一時慌亂起來掙扎得也更厲害了,抽噎了兩聲才從噩夢中醒來。一醒來,他就對上了一雙點漆般深邃的雙目。那對黑眸的主人攥著他的雙手,眉梢高挑望著他,開口道:“你哭什么?”漠塵吸了兩下鼻子,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哭了。而宇文猛捏著他的手腕又說了一句:“我還沒哭呢,你就先哭起來了。”嗯?手腕?漠塵睜大眼睛,盯著自己的細瘦的手腕,確認再三才發現他變回了人。可是他怎么會變回人呢?就算他恢復了靈力,也沒道理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變回人呀?他在人形的時候莫名變回小狐貍倒是有過幾次……但沒等漠塵思考出這是為什么,他就發現了一件更不了得的事——他身上沒穿衣服,就裹著一層什么也遮掩不住的白紗,整個人撲壓在宇文猛身上,雙手還被他鉗住,瞧著就像是他強迫未遂,被人制止了似的,而宇文猛嘴唇也不知什么原因,瞧著還帶著水跡,像是被人親過似的。漠塵望著他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發覺自己嘴唇也是水水潤潤的之后立刻就繃直了脊背,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置信地問:“……我、我怎么了?”“你還問我?”男人眉梢挑得更高,冷哼一聲說,“我還想問你呢。”“這天剛蒙蒙亮你不好好睡覺,忽地就變成了人撅著嘴兒要來親我,我不給親,你就強撲過來,還咬了我一口。”漠塵余光瞥見窗外的光景,發現確實如男人所說,天只是剛亮了一角,連太陽都還沒出來呢。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睜大雙目惶惶解釋道:“我、我沒有……”宇文猛放開了他的手,指著自己唇角說:“那我的嘴是誰啃的?”漠塵凝神一看,發現男人的唇角確實有個小牙印,毫無疑問,肯定是被他咬的。這么一說確實是他的不對,漠塵欲哭無淚,怯怯地和人道歉:“對不起……我夢到有條魚在咬我,所以我就咬了它一口……”宇文猛卻不聽他的解釋,斜睨了他一眼,嗤道:“你以為我是那么好騙的人嗎?”漠塵委屈,他說的是實話呀,可是他現在不敢委屈,只得可憐巴巴地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嘖嘖嘖。”男人長長嘆了一聲氣,搖著頭連連喟嘆,“小狐貍,我早就想問問你了,之前我去哪你總是黏著過來,我問你想干嘛,你說是想我做你干爹。”“好,我依了你,做你的干爹,給你做雀兒酥吃,你說你想玩小蝶,我是不是給你做了個漂亮的蝴蝶,還陪你撲小蝶玩?”漠塵眼淚汪汪地點頭。宇文猛又說:“可是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干兒子會在干爹泡澡的時候也進去一起泡澡嗎?會在早上裹著層白紗地摟著干爹睡覺,還會撅著嘴去親干爹嗎?”“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勾引我!”男人最后下結論說。漠塵臊得整張臉都紅了,羞赧得恨不得立刻挖個洞把自己埋起,卻還是忍不住小聲給自己解釋:“沒有……我真的沒有……”男人瞇起眼睛,質問他:“還敢說沒有?”漠塵被他吼得縮了下脖子,卻也開始有些覺得是自己的錯,畢竟先前明明是他上趕著要宇文將軍做他的干爹,后面他自己卻又不愿意喊人干爹了,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沒說過這席話,甚至一提到“干爹”這兩個字就想到一些下流畫面,曲解男人對他的關心,是他想入非非,是他不守禮節,趁人之危。“我、我……”于是漠塵這次磕磕絆絆的,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辯解了。宇文猛看見他這副心虛的模樣,又是一聲冷哼:“漠塵公子,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倒好,讓我做你干爹,然后恩就不用報了,你這如意小算盤打得挺精啊。”“不、不是這樣的!”漠塵急道,“恩還是要報的!”他從來沒有想過不報恩呀,他讓男人做他的干爹,不過是想被他名正言順地寵著而已。“報恩,你報什么恩了?”男人挑眉問他,“你都做我干兒子了還報什么恩?你服侍過我嗎?哪次吃的不是我做的,親自給你端過來,還親手給你喂,你倒好,趁我睡覺非禮我,我還得做你干得每日寵著你疼著你,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漠塵被他堵得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一開口居然說:“……那、那我做您干爹?”第22章這話一出漠塵自己就覺著不妥當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宇文猛也被他氣笑了,抬手捏起他的下巴問:“你想做我干爹?”小狐貍的膽兒和他狐貍模樣時一樣肥啊。“不敢不敢……”漠塵連忙搖頭,現在明明是他居高臨下地壓在宇文猛身上,氣勢卻弱得仿佛他才是被壓的那個,小心翼翼道歉說,“將軍……我剛剛說錯話了,我不是想做您的干爹。”“哦?”宇文猛聞言挑起眉梢,伸手拉了一把漠塵。漠塵杵在床榻上的兩條細胳膊本就撐不穩,這么猛地拉了一下更是整個人都撲到宇文猛身上了,斜靠在他的胸膛上,愣了會又撐著宇文猛的腿直起上半身,仰頭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