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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夏侯虞和蕭桓總這樣各過各的,有什么矛盾也只會越來越深,怎么可能和風細雨般和好呢! 她悄悄地留了幾個柜子給蕭桓,還有一副新的鋪蓋。 夏侯虞想著心思,沒有太注意這些細節(jié)。 蕭桓這么急著干回來,多半是洪憐的事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復雜。蕭桓未必有很長的時間在家里呆著。還有顧夏那里。前世是七皇子做了太子,卻被二皇子殺了。今生立的是四皇子,反倒是五皇子蹦得最高,七皇子已經(jīng)和九皇子攪和到了一起,大皇子拓跋壽是有名的戰(zhàn)將。北涼的幾個皇子都憋著一口氣,誰也不知道他們手中到底有多少兵力。 如果蕭桓真的幫顧夏收拾了大皇子和五皇子,讓七皇子和九皇子漁翁得利或是二皇子黃雀在后,那蕭桓豈不是很危險? * 親們,今天的第一更! *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何故 這么多的不確定讓夏侯虞心里有點著急,她吩咐阿良:“去看看都督什么時候回來?不管都督回來的多晚,都讓他來我這里一趟。” 阿良眼底流露出些許的歡欣,忙應下去,腳步輕快地出了廂房。 夏侯虞先是在馬市上受了驚嚇,之后又連著趕路,很是疲憊,梳洗之后草草地用了些膳食就準備歇下,侍女卻來稟告,鄭多求見。 她少不得打起精神來接待鄭多。 “長公主是什么時候過來的?”他看上去紅光滿面,神采飛揚,想必在長安城里很是愉悅,“之前都督什么也沒有說,我還尋思著我過些日子回蘭田看你呢!” 夏侯虞知道鄭多也住在秦王府,剛下馬車的時候就問起過他,他卻出去和朋友游玩去了,她還以為要明天早上才能見到他。 “你見著謝逾了?”她笑著和他聊天,“謝逾在這邊怎樣?過得可習慣?” 鄭多接過阿良奉上的熱茶,小小地呷了一口,笑容滿面地道:“長公主也應該見見謝逾才是。不過幾個月的功夫,謝逾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行事更為沉穩(wěn),處事也更為妥帖,難怪謝世伯非要謝逾跟在都督身邊。謝逾也很高興,覺得自己學到了很多。這些日子更是幫著宋先生整理和北涼和談的文書,他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卻神采奕奕,過得很充實。” 說到這里,他赧然地笑著壓低了聲音,道:“阿姐,你幫我在都督面前美言幾句唄,我也想像謝逾那樣在軍中效力!” 這件事不是早就說好了的嗎? 夏侯虞詫異道:“怎么?你沒有去和都督說嗎?還是他不同意?” “都不是!”鄭多連忙搖頭,道,“都督之前說讓我跟著吳橋的,昨天回到長安城之后,不知怎地突然改了主意,讓我在臨時的衙門當差,跟著黃復光一起管理軍中的帳上。” “阿姐,你也知道我不耐煩這些的。” “我想像謝逾那樣。” “就算不能那樣,讓我跟著去軍營,跟著錢三也行啊! “讓我每天跟著黃復光算賬,我可受不了!“ 夏侯虞愕然。 就是前世,鄭多跟著蕭桓鞍前馬后,做過府掾,也不曾管過錢物。 但這既然是蕭桓的決定,她就不能當著鄭多的面反對蕭桓,讓蕭桓在她娘家人面前失了威儀。 “做事情哪有像你這樣挑三撿四的。”她批評他,“算錢財怎么了?你若是連賬目都算不清楚,誰還敢把更重要的事交給你。再說了,謝逾是謝逾,你是你。也許那謝逾合適的事你不合適,你合適的事謝逾也不能做呢?你一心一意想跟著都督,可你看,你連他吩咐你的小事都不愿意做,將命居然不受,你好意思說你要跟著都督?” “上次你遲到的事你可別忘了!” 鄭多面孔通紅。 夏侯虞就聽見門口一聲輕咳。 她和鄭多齊齊回頭,看見蕭桓正含笑站在門口。 “你們姐弟在說什么呢?”他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好像沒有聽見他們的話。 但不管是夏侯虞還是鄭多,都知道他聽到了剛才的話,蕭桓只是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給他們一個臺階下而已。 鄭多支支吾吾。 夏侯虞自從認清自己之后,就更愿意像對待朋友一樣直白地和蕭桓交往。 “正說著你呢!”她笑著把剛才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蕭桓。 事情沒有辦法回避了,蕭桓也就不客氣了。 他笑道:“不管是你還是謝逾,我都會一視同仁。不過謝逾比你年長,在家里就一直幫著謝大人打理家中的庶務。賬目之類的事,我就免了。你卻是沒有經(jīng)歷過的,我就安排你先從這上面入手。做大將軍也好,做宰輔也好,若是打仗,第一樁要弄清楚的事就是需要多少糧草。否則誰會餓著肚子和胡人打仗啊!” 鄭多面色更紅了,磕磕巴巴地向蕭桓道謝,又或是覺得自己做了件傻事,和夏侯虞、蕭桓喝了幾口茶就起身告辭了。 夏侯虞也沒有留他,可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她神色一正,回到屋里質(zhì)問著蕭桓:“你為何要這么對阿多說?” 蕭桓不以為意,道:“不管怎么說,他是你表弟,是鄭家的繼承人。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和你、和鄭大人就是死仇了,還不如讓他學些有用的,以后回到鄭家還能學以致用。” 那前世鄭多怎么就跟著他上了戰(zhàn)場呢? 夏侯虞眨了眨眼睛。 蕭桓心中一跳。 夏侯虞的眼睛非常的清澈,黑白分明,看人的時候仿佛能看到你心里去,這讓一直對他人總是抱著兩分警惕之色的蕭桓感覺非常不自在。 他又輕輕地咳了一聲,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之前讓阿良帶信給我,是何事這么急?” 夏侯虞此時也就顧不得鄭多了,她將前世她所知道的事很委婉地告訴蕭桓:“……我之前聽人說,北涼文帝最喜歡的是七皇子,怎么突然就變成了四皇子繼位?還有二皇子,前有一個彪悍的長兄,后有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五弟,他反而是最低調(diào)的。還有七皇子,如今北涼皇子個個都心浮氣燥的,他卻仿佛穩(wěn)坐釣魚臺一樣,不動如山。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 “還有,九皇子如今已經(jīng)和七皇子在一個鍋里吃飯,你是不是也要早做準備,防他們兄弟一手。”夏侯虞道,“我總覺得那個二皇子若是沒有底氣,不應該這樣的安靜。” 當初他可是等到七皇子殺了顧皇后和她兒子,抄了顧夏的家,七皇子殺了四皇子之后,才陰惻惻地站出來的。 她對這個人很防備。 蕭桓當然能感受到夏侯虞對他的善意。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她能有情有義地去草原上尋他,不是應該他改變態(tài)度,對夏侯虞更好嗎?怎么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