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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江,走均口過武關,直取蘭田。” 蘭田離北涼皇都不過三百里,攻下了蘭田,等于攻下了長安城。 宋潛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他高聲應是,開始安排北之事。 這天夏侯虞也收到了建康城的書信。 有崔氏的,也有阿余的。 崔氏的家信不過是問鄭多怎樣了,她在襄陽城是否住得習慣。阿余卻在信告訴她,多虧了蕭桓送來的那兩株老參,杜慧現在雖然不能坐立,但已經可以靠著隱囊說話了,還代杜慧感謝夏侯虞讓人帶給杜慧的佛像畫,杜慧很喜歡,還送了一幅給阿余。 夏侯虞非常的高興,仔細地回了信給阿余,讓她好好地照顧杜慧,之后卻沉下心來給崔氏回信,把鄭芬答應她將庶子女送回建康,由崔氏教養的事告訴了崔氏。 至于其他的話,她都沒有說。 崔氏出身閥門,自然懂這其的厲害關系。 好在是北涼亂了,建康城卻平靜下來。 不僅停止了殺戮,而且各家在過年的時候互相走動,又像從前一樣了。 夏侯虞不屑地笑了笑。 蕭桓定下了北伐的日子,把蕭備留了下來保護夏侯虞,卻被夏侯虞拒絕了:“還是讓蕭備和都督去戰場殺敵立功好了。我這邊有尹平夠了。“ “也好。”蕭桓想了想,道,“我再給你留二千部曲。” 應該不會有事。 夏侯虞點頭。 蕭桓選了黃道吉日,祭了天地,任了襄陽太守為先鋒,拔營北。 鄭芬則主動請纓,留在了襄陽陪伴夏侯虞。 蕭桓求之不得。 而北涼也正如蕭桓所料,他們一路縱馬,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在三月初二攻下蘭田。 此時襄陽蕭府,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正在看阿良指導幾個小侍女學做針線的夏侯虞似笑非笑地道:“她說她姓李?” * 親們,又晚了! 我沒有想到查幾個地名會花這么長的時間…… 抱歉!抱歉!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收拾 阿良憤然道:“正是!我還讓人去看了看,說她坐著犢車,帶了三、四十個人過來的。” 能把阿良都給惹怒了,可見那李姬氣焰多么的囂張。 夏侯虞笑道:“通報給舅父就是了。” 這是她舅父的家務事。 她舅父怎樣管理姬妾,怎樣處理后宅的事,是她舅父的事。 她舅父只要記得對她的承諾就行了。 阿良一愣,隨后對自己失態很是窘然。 那女子不過是鄭大人的一個外室,居然敢來求見長公主,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居然還來通稟了長公主。 她羞得滿臉通紅,低聲地應“是”,退了下去。 夏侯虞嘆氣。 阿良還得多鍛煉幾年啊! 過了兩刻鐘的功夫,鄭芬的貼身隨從從外面趕了回來——之前他正服侍鄭芬在襄陽城外和幾位名士賞花飲酒。 他把人帶到了鄭芬的客房。 事后阿良來稟她,說鄭芬一直在外面飲酒,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 李姬一見到鄭芬,就伏在地上哭著求鄭芬把她最小的兒子留她的身邊,孩子太小,還需要母親照顧。 鄭芬已經答應了夏侯虞,怎么能失諾? 開始還哄著李姬,可就是不松口。后來見李姬一直哭哭啼啼的,貼身的仆從又告訴他李姬昨天來,一開始是求見的夏侯虞,鄭芬覺得李姬丟了他的臉,頓時就不耐煩起來,不僅把李姬喝斥了一頓,還立刻讓人把李姬送回荊州去,并問李姬:“你是想從此以后永遠留在荊州,還是想到時候了隨我回建康城?” 就二月初,鄭芬派人把家中的庶出的子女都送回了建康城。 建康城里的崔氏也悄悄地送信給夏侯虞,感謝夏侯虞為她們母子所做的一切,說她會好好教導幾個庶子女,若是有心底純厚的,她一定會好好培養,給鄭多和鄭少添個得力的助力。 夏侯虞看了信笑了笑。 心底純厚,這就要看那些孩子有沒有被養歪了。 李姬當時聽了卻一滴眼淚都不敢落了,立刻回了荊州。 這樣一鬧,鄭芬就覺得丟了面子,有好幾天都沒有來見夏侯虞。 等到他覺得這件事平息下去來見夏侯虞,已經是月旬之后的事了。 他接到蕭桓那邊的戰報,蕭桓在長安受到北涼盟軍的誓死抵抗。 原來在顧夏的周旋下,北涼的幾位皇子也感覺到局勢危險,暫時把手言和,幾個共集結五萬兵馬增援長安。 局面終于如同蕭桓之前擔心的,因為外敵的侵入,反而讓北涼的幾位皇子一致對外。 “阿桓兵疲馬弱,我感覺他會打敗仗!”鄭芬長吁短嘆,道,“盧淵這些日子一按兵不動,前幾日終于開始彈劾阿桓,我看,我得親自去趟建康城才好。而且馬上快到夏播的時候了,恐怕那些士卒都無心征戰……” 言下之意,很不看好這次北伐。 蕭桓出征前她的舅父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舅父還指望著蕭桓帶回大量的北方毛皮、馬匹和香料呢! 夏侯虞笑道:“舅父是應該回趟建康城了,揚州刺史的位置讓了出來,舅父若是有興趣,也應該要疏通疏通了。” 實際上在夏侯虞提醒鄭芬之后,鄭芬就派了心腹幕僚去了建康城,過年時送了不少錢財出去,經手的還是崔氏。若不是蕭桓走得突然,他擔心夏侯虞的安危,他早就回建康城去打點了。 如今在他看來,蕭桓肯定會兵敗,不日應該就會返回襄陽,到時候肯定會面臨著盧淵的質問和攻訐,他與其留在這里,不如回建康城,在天子責怪之時,為蕭桓說幾句好話。 夏侯虞也覺得鄭芬有道理。 她和鄭多送走了鄭芬,鄭多要去蘭田找蕭桓,還美其名曰地道:“都督現在處于險境,我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 夏侯虞把鄭多狠狠地鄙視了一番,道:“你去了能做什么?別還要蕭桓派了人去找你。你就好好地給呆在襄陽,呆在我身邊別動。” 鄭多不服氣地道:“謝逾都去了,我為什么不能去?” 夏侯虞冷笑道:“這話你跟你爹說去。和我橫什么橫?” 蕭桓走的時候,鄭多原本也應該要跟著去的,卻被鄭芬給留了下來。 鄭多氣哼哼地不說話了。 侍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道:“長公主,大公子,鄭大人又折了回來。” 兩人面面相覷。 鄭芬已在貼身仆從的攙扶下氣喘吁吁快步走了進來。 他穿著件大紅色綢緞長袖衫,春日的陽光照在他白胖的面上,額間汗珠清晰可見。 “晉陵,晉陵……”他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