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經給了他太多意外和拒絕。 蕭桓點了點頭,用過早膳,去了鄭芬那里。 鄭芬剛剛起床,由兩個十分貌美的侍女服侍著在漱口。看見蕭桓進來也沒有見外,指了指一旁的案幾,示意他先坐下來,自己則自顧自地先梳洗了一番,這才在蕭桓身邊坐下,喊了侍女上酪漿。 蕭桓喝不慣這些,輕輕地呷了一口就放下了,對鄭芬道:“長公主要守制,我想和長公主到城外的莊園住些日子,您看如何?” 鄭芬訝然。 蕭桓解釋道:“家母和阿弟還在建康,恐怕多有不便。” 當初夏侯虞執意要下嫁到蕭府,除了想和蕭桓交好之外,還想要改善一下本朝公主的名聲。如今盧淵權勢如日中天,他們要做的事很多,看夏侯有義的模樣,還記得當年文宣皇后對他的恩情,有些事說不定得請夏侯虞出面,她住在蕭家的確有些不方便,住進公主府,又怕人說她倨傲。 當年余姚大長公主就是因為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節被人非議,至今還是驕縱公主的代表。 “也好!”鄭芬想了想,很爽快地應下了,道,“我讓你舅母陪著你們一起去莊園,有什么事,可以先交給你舅母幫著打點。晉陵從來不曾主持過中饋,有些事還得慢慢學著。” 雖然不指望她能像別人那樣管理家務,但至少在外人的面前可以做做樣子,也免得那些世家大族的人總是覺得本朝的公主沒有一個賢良淑德的。 蕭桓聞言笑道:“長公主已跟天子說好了,杜女史和平日里在鳳陽殿服侍的一些人都會跟著長公主出宮。” 言下之意,如果沒有什么必要,崔氏大可不必跟去莊園。 鄭芬是個典型的士大夫,從來不關心這些家務事,道:“天子也算圣明。如此一來晉陵身邊就有了妥帖的人照顧。不過,你舅母去一趟,我也能放心些。” 蕭桓應下,起身告辭。 這件事他還沒有和夏侯虞商量。以從前他對夏侯虞的了解,她肯定會答應。可現在的夏侯虞,他真拿不定主意。萬一夏侯虞不愿意,他們夫妻閉上門來什么都好說,鬧得別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鄭芬卻覺得既然蕭桓做了決定,又是為他們好,夏侯虞肯定會答應,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拉了蕭桓繼續坐,道:“出宮的時候謝丹陽和我說了一些事,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先帝去了,我們這些人還要活著。好在是你們有擁立之功,天子又懵然不懂政務,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你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多接觸些人才是。我尋思著,我回了建康,謝丹陽的兄長肯定要給我接風洗塵的,你準備準備,到時候隨我一道去。” 如今的宴會,不過是喝茶清談辯論,甚至是舞劍撫琴吹簫,這些都是世家子弟從懂事起就學的東西,難不倒他。 鄭芬只知道他喜好書法和繪畫,擅于用兵,可書法和繪畫的造詣的深淺還得試試,萬一蕭桓在宴會上出丑,他也好幫著補救一二。 他命人拿了筆墨給蕭桓,指了庭中的那株老槐樹讓蕭桓作畫賦詩。 蕭桓如坐針氈,心里還惦記著和夏侯虞商量去莊園小住的事——他怕說得晚了,夏侯虞已有了別的主意,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住進公主府。 至于說夏侯虞住進公主府有什么不好,他還一時想不出來。 畢竟夏侯虞就是公主,天子給她建公主府,她住進公主府也按制行事,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若是實在要找一個理由…… 蕭桓想,大約是夏侯虞把他從徐州叫回來,讓他誤以為這是一個能讓他擠進核心政權的機會,能讓她繼續保持往昔的榮譽與權勢,結果她卻讓他狠狠地摔了一跤,還好像窺視了他全盤的計劃,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拱佐了夏侯有義上位,他心有不甘,不愿意讓她掌握話語權,自己卻只能隨她擺布而已吧? 想到這些,他突然覺得整顆心都變得平和起來。 夏侯虞要玩那些小把戲可以,他也不能被她輕瞧,覺得她做什么事他都無能為力。 蕭桓叫來了吳橋,吩咐他:“你去跟長公主說一聲。舅父留了我說話,過兩天又是天子的登基儀式,難得舅父在家,我們在此小住幾日,等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再回城外的莊園小住。” 吳橋暗暗驚訝。 蕭桓并不留戀女色,又因蕭母懦弱,兩個叔父都是精明強干、不好相與的人,為了后宅的安寧,他身邊服侍的全是小廝。晉陵長公主雖然漂亮,但就算新婚的時候,蕭桓也沒有多少留戀。如今這是怎么了?長公主孝期,兩人應該分別而居才是,怎么不回長公主府不回蕭家,反而要去莊園小住? 他想不通。 被傳話的夏侯虞也想不通,她問吳橋:“舅父留了都督做什么?” 前世,她舅父曾經帶著蕭桓尋花問柳,只是蕭桓好像不太感興趣,與那些名妓沒扯上關系,反而結交了很多那些給名妓捧場的世族子弟、文人sao客。 這也是為什么她和蕭桓之間冷冷清清,她也覺得正常的緣故。 有時候,權力才是最好的春|藥。 不知道這次她舅父又要做什么? 吳橋笑道:“大人要考校都督的功課!” 夏侯虞立刻就明白過來。 她舅父這是要帶蕭桓去結交建康城里的那些名士。 不過,她覺得她舅父根本不必擔心蕭桓應付不來。 前世,蕭桓可是出了名的儒雅,一手草書激宕遒美,不知道被多少人追捧,以能得到他的字為榮。 * 親們,今天的第一更! 晚上更新不定,大家明天起來看吧。 ☆、第三十八章 登基 蕭桓的確讓鄭芬有些意外。 字寫得好,畫畫得有意境,詩也作得合時宜,若是再有點辯才,那就再好不過了。 兩個人盤桓到下午,直到謝丹陽來訪,才打住話題。 可蕭桓心里始終有些惴惴不安——自吳橋去給夏侯虞遞了話之后,夏侯虞那邊就一直沒有動靜。她這是同意了去別莊小住呢?還是沒有同意呢? 他心不在焉地聽著謝丹陽絮叨,好不容易用了晚膳,謝丹陽告辭了,蕭桓匆匆去了夏侯虞歇息的客房。 夏侯虞剛剛沐浴完,穿了件素色鑲銀邊的襦衣,正跪坐在書幾前抄著經書。 燈光下,她鴉青色的頭發還帶著幾分濕意,長長的睫毛在眼瞼間留下了一片剪影,顯得嫻靜而優美。 “都督來找我何事?”夏侯虞放下手中的筆,接過宮女遞上的暖熱帕子擦了擦手。 蕭桓突然間有些不自在,仿佛他的到來打破了夏侯虞的寧靜似的。 他不由輕輕地咳了一聲,在夏侯虞身邊坐下,溫聲道:“我讓吳橋下午給長公主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