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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他嘖嘖著,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盧淵警告般地看了盧淮一眼,道:“不過,現在還不是和晉陵翻臉的時候。我明天讓你嫂嫂再進宮一趟,若是晉陵依舊不改初衷,再動她也不遲。” 盧淮呵呵笑,道:“原來剛才在華林園,阿兄是嚇唬晉陵的。” 盧淵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他當然不會因為夏侯虞給他擺個臉色就放棄自己的打算,可也不會讓夏侯虞以為自己能在他面前為所欲為而不聽他的指使。 盧淮聽了眼睛珠子轉了轉,沒臉沒皮地湊了過去,笑嬉嬉地道,“那弘農公主……” “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想了!”盧淵嚴厲地打斷了盧淮的話,道,“四娘子的婚事都沒有說定,弘農公主的婚事暫時不提。” 暫時不提,不等于永遠不提! 盧淮得到了他想要的,笑得更加開懷。 夏侯有道卻一夜都沒有睡著。 憤怒之后冷靜下來,他很是后怕。 盧淵做得多,說得少。朝中得罪他的人多沒有什么好下場。 他若是對付阿姐他該怎么辦? 他該怎么辦才能護著他阿姐? 難道非要答應盧家的親事嗎? 想到這里,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阿姐就是為了他的婚事才惹怒盧淵的,他若是答應了盧家的婚事,他阿姐所做的事又有什么意義呢? 夏侯有道左右為難,上早朝之前先去了鳳陽殿。 夏侯虞在洗澡沐浴。 夏侯有道愕然,道:“這個時候?” 杜慧非常的擔心。 這已經是夏侯虞連著三天做噩夢了。 每次醒來都面色蒼白,汗濕衣襟。她想請個醫工來看看,卻被夏侯虞拒絕了,偏偏天子體弱,她不敢說給天子聽,怕天子擔驚受怕,夏侯虞還沒有好利索,天子也病了。 “春日里的太陽好,小宮女們這幾天都在曬被子,怕是熱著了。”杜慧瞞著夏侯有道,很快轉移了話題,“天子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可用過早膳?要不把早膳傳到鳳陽殿里來?長公主應該很快就能收拾停當了,要我進去說一聲嗎?” 夏侯有道沒太在意,有些蔫蔫地點了點頭,跪坐在了夏侯虞的書案前,一面隨意地翻著書案上的書簡,一面道:“把早膳傳到鳳陽殿吧!我想和阿姐一起用膳!” 杜慧恭謙地退了下去,聽了信的夏侯虞草草地綰了頭發就出來了。 她不能不慎重。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阿弟已經昏迷不醒了。 她曾經一時改變了前世的結局,可誰知道會不會被重新拉回原來的軌道呢? “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夏侯虞拉著阿弟的手說著,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生怕他有哪里不妥當的。 夏侯有道哭笑不得,道:“我就是想阿姐了,來看看阿姐而已。” 夏侯虞不由笑了起來,道:“就在我這里用早膳好了,等會兒送你去上早朝。” 就像父皇剛駕崩的時候一樣,阿姐每天都送他上朝。 夏侯有道開心地笑。 * 親們,今天的第一更! 事情總是一樁接著一樁。下午要見影視公司的人,商量劇本的事,第二更會更得比較晚,大家別等。 *. ☆、第十五章 昏迷 夏侯虞姐弟用過早膳,夏侯虞像沒出嫁之前一樣,牽著阿弟的手,慢慢地送她阿弟去聽政殿的正殿。 路上,夏侯虞安慰阿弟:“阿姐不是從前了,大將軍就是惱怒我,也不好越過你姐夫或是你責罰我。他頂多也就是煩煩你,煩煩你姐夫。”說到這里,她想到阿弟之前一直繃緊的臉,有心開導夏侯有道,不由調侃地道,“阿弟肯定會維護我的,我一點也不擔心。至于你姐夫,就讓他去傷腦筋好了!皇家的公主可不是那么好娶的!你說是吧?” 夏侯有道果然被阿姐逗笑了。 他點著頭,高高興興地上朝去了。 夏侯虞站在殿檐下,看著阿弟的背景消失在了巍峨的宮殿中,這才轉身回了鳳陽殿。 杜慧正含笑站在寢宮的門口等著夏侯虞——夏侯虞姐弟能這樣相互照應,她感到非常的欣慰。 “過了三月三,就是端午節了,宮里該換夾衫,也該做夏裳了。”她微微躬身,隨著夏侯虞進了寢宮,“溫家今年又有新布進貢,聽說細膩如絲卻又潔白如玉,取了個名叫雪蕊,長公主要不要看看?” 宮里這幾年的布料都是湖州溫家進貢的,從前夏侯虞在宮里的時候,這此事都由她管著。她出嫁之后就交到了杜慧的手里。 杜慧怕她因華林園的事不高興,特意找些事給她做,免得她胡思亂想。 夏侯虞心里卻并不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打過兩世交道的人,還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性情嗎? 在華林園盧淵拂袖而去,的確是在生氣,但以他的為人,他生氣歸生氣,想要干事還是會干的。 夏侯虞沒有理會杜慧的說詞,而是答非所問對杜慧道:“你派個人去聽政殿守著,把大殿上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這是怕天子被盧淵責難吧? 杜慧神色一斂,低頭應是,退了下去。 夏侯虞靠在隱囊上,閉目想著心事。 如果盧淵舊事重提,非要把盧四娘嫁進宮來,她應該怎樣拒絕才好呢? 還有蕭桓那里。前世,他去了徐州沒多長時間就收服徐州刺史和豫州刺史,后來這兩人一直跟隨著蕭桓,為蕭桓兩次北伐立下了汗馬功勞。今生她并沒有改變蕭桓的命運,蕭桓應該也會和前世一樣很快就解決徐州和豫州的事才是。只是今生沒有阿弟的早逝,不知道他會在徐州呆多長時間?他是會和時任揚州刺史的盧淮把酒言歡、兄弟相稱,還是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呢? 前世蕭桓最擅長的就是以柔克剛,不知道今生會不會也是如此? 她亂七八糟的想著,時間飛快,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聽政殿的早朝已經散了,被杜慧派去聽壁角的小內侍朝她稟道:“大將軍說去年大災,糧價漲得厲害,今年怕是收成也不好,讓天子命各地官府都多收點糧食,萬一是個災年,也好開棚設粥。天子覺得很好。可尚書令說,去年大將軍下令漲了賦稅,如今男丁每年納絹四匹,棉五斤,已是正旦年間的二倍,若是再增加賦稅,怕是有些不妥當……” 正旦是夏侯虞曾祖父明宗皇帝的年號。 夏侯虞很是意外,問那內侍:“朝堂上除了這些沒有說些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