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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因為天災,自顧不暇,幾乎沒多少人愿意去出力抵抗強盜,邵家喻他們屢屢得手,荊國國君本來還想讓大軍回來一部分去打這支強盜,但是前方戰事緊張,大軍回不來。 十二月底,辭舊迎新的日子就要到了,荊國人即使日子再難過,這一天也努力打掃房屋,祭祀祖先與天地,希望來年能夠風調雨順。 荊國國君也出來祭祀天地,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明明這一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所有的人應該都在慶祝,然而,那伙強盜卻不休息,在祖廟對侍衛發起了攻擊,箭雨一波又一波,他們騎馬而來,個個馬術精湛,侍衛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被保護著往王帳中逃去,結果王帳中也有埋伏,他被抓了個正著,這伙強盜往綁住了他的手腳,塞住了他的嘴,用布帛蒙住了他的眼睛,他只覺自己被扔上了馬,然后馬匹顛簸跑走了。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他被藏到過地洞中,也被藏到馬車里,他耳朵聽見鳥鳴和水流聲,也聽到過市集買賣商品的聲音,刀劍馬鳴更是時常響在耳邊,等到他終于被解開手腳的繩子,眼睛得以視物時,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被帶到了北禹朝的領土上。 那個邵擎蒼來與他交談,他這才知道綁自己來的人是邵家喻,就是戰場上的拼命指揮郎,的確是夠拼命的,僅僅帶了一千人,就能夠在荊國國內橫行,偽裝成強盜,居然也沒人發現,最后還敢到王都來將自己擄走,這份魄力,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輸了。 “好,果真是虎父無犬子,邵家喻,邵家辰在哪里,朕要大大地賞賜他們。”陸玄韜對他們贊不絕口,這個邵家喻真的是膽識過人,是戰場上的人才。 “為國出力,是臣子本分,臣多謝皇上的厚愛,他們正在宮外候著。”邵擎蒼說完,陸玄韜就要齊公公去宣。 齊公公出去將他們二人帶到殿中,皇帝看著他們兩個,大加褒獎了一番,賞賜了許多東西跟銀兩,并要對他們加官進爵。 兩個人磕頭謝恩,邵家喻自覺已經達成了心愿,護住了邵家辰,邵家辰安然無恙,他也就放心了,現在他可以心無旁騖,去向另一個人履行承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φ(>ω<*) 第66章 賜婚 “皇上,微臣謝謝皇上的厚愛,只是微臣有一事,希望皇上能夠成全。”邵家喻跪在地上,抱拳道。 “哦,是何事,你說來聽聽。”陸玄韜饒有興味地看著邵家喻。 “皇上,鈺陽公主德才兼備,品行高潔,微臣對公主愛慕已久,想要求娶鈺陽公主,微臣一定會對鈺陽公主好,求皇上成全。”邵家喻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陸玄韜微感意外,雖然他知道邵家喻喜歡自己的女兒,他也問過鈺陽,能夠看出鈺陽對邵家喻也是動了心的。 只是他沒想到,邵家喻會在此刻提出這個請求來,他才剛剛回來,立了大功,他正想要對他加官進爵,他在這次打退荊國人的戰事上,變現出了驚人的才華,他挺欣賞邵家喻的,如果他不提要娶鈺陽的事,他倒是考慮好好栽培他,讓他在下一次再有戰事的時候能夠上陣殺敵。 “你想要成為駙馬,你想好了嗎?”陸玄韜沉吟了一下問道。 “是,微臣想好了,現在荊國人已經簽訂了協議,他們這次元氣大傷,不會再來尋釁滋事,微臣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不會有遺憾了。”邵家喻知道陸玄韜話里的意思,很直白地點出了自己不會留戀官位。 陸玄韜覺得邵家喻真的是一個很通透明白的人,他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女兒的婚事也很重要,既然他們兩個心意相通,鈺陽又等了他半年,他就不再讓他們繼續耽誤下去了。 “好,你立了戰功,又是榜眼,翰林院修撰,與鈺陽是難得的一對,朕便允了你們的婚事。”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邵家喻喜不自勝,恭恭敬敬地跪拜叩頭,只覺得他所有的努力都值了。 “什么,你說父皇賜婚了?”陸飛鸞看著眼前幾乎快跟自己一樣高的陸晟琮,驚訝地問道。 “是啊,皇姐,那邵家喻直接在父皇面前請求賜婚,而且也不要官位,不要賞賜,只一心想要娶皇姐,父皇問了他,他說娶你是畢生心愿,如果父皇能應允,他此生無憾,然后父皇就同意了。”正處于變聲期的陸晟琮,聲音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清脆,反而有點粗粗的。 “他真的這么說,你見到他了,他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在荊國肯定是風餐露宿的,他是不是瘦了?”陸飛鸞焦急地詢問,陸晟琮正打算說,陸飛鸞就聽見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么想要知道我的情況,直接問我可好?”邵家喻走了進來,陸飛鸞看著他,他疾步走到她面前,想要抱住他,但是陸晟琮就站在兩個人中間,他已經伸出去的手,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公主,我回來了,你說過,要我在戰場上保護自己,我做到了,我現在好好的,你看——”邵家喻張開手臂,讓陸飛鸞看個清楚。 陸飛鸞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又黑又瘦,臉上的顴骨那么明顯,脖子上還有一道傷疤,伸開的雙手滿是老繭和凍裂的傷口,但是整個人更加穩重成熟,氣質冷冽,果然戰場是淬煉一個人的地方。 只是太危險也太苦了,她心疼地上前握住他的手,輕輕撫摸他的那些老繭,她的動作如此輕柔,邵家喻只覺得手像是被一根羽毛掃過,連同他的疲憊的心也一起被撫摸,他整個人都被治愈了。 陸晟琮一看自己被無視了個徹底,摸了摸鼻子,靜悄悄地出去了,現在木已成舟,邵家喻注定是他姐夫了,他們又那么久沒見面,他還是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好好說說話吧。 陸飛鸞一寸寸摸過邵家喻的手掌,臉頰,最后來到他脖子上的那道傷疤上,凝眉問道:“這……” “是荊國軍的頭領傷的,只是流了一些血,看著可能有點嚇人,不過一點兒也不疼,”邵家喻解釋說,“那個頭領,他也沒有比我好到哪里去,我砍斷了他的手。” 騙子,傷口那么深,還說沒有事。 陸飛鸞忍了又忍,眼眶還是紅了,邵家喻以為她被自己脖子上的傷給嚇到了,小心翼翼地問道:“公主,這傷時間長了就會好的,你不會是嫌它難看吧?” “我嫌棄你,嫌棄你騙我,嫌棄你膽子大到獨闖荊國王都,嫌棄你……”陸飛鸞淚盈余睫,說不下去了。 邵家喻忙抱住她,然后他就發現剛剛還說嫌棄他的陸飛鸞,比他抱得還緊,她埋在他的懷里,久久地沒有抬頭,邵家喻聽到她的啜泣聲。 公主這是在心疼他? 他高興起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