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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告人,蘭堂也并沒有教過他這個。既然蘭堂沒教過,他也不知道這種事能不能教孩子。尷尬了半天,訥訥道:“你自己摸摸……就好了。”秦攸被他面紅耳赤的反應勾得膽子大起來,索性不要臉道:“我自己……弄得疼。”阮雪臣頭疼萬分,道:“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昏頭昏腦,轉身要走。秦攸著急起來,一個鯉魚打挺,伸手一把捉住阮雪臣的袖子不放。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連耳根都一絲絲紅了,也沒憋出個字來。阮雪臣皺著眉低頭看他。他也知道男孩子這時候不能說重話訓斥,總不能拂袖走人。秦攸見他不走,垂著個頭,抖抖索索,把他袖子往自己這邊輕輕拉扯。倆人一站一坐,就這么默不作聲地拉鋸。阮雪臣給他磨得到底不忍心起來,先認了輸,嘆口氣道:“被子掀起來。”秦攸心底歡叫一聲,依言把被子掀開,阮雪臣咬著唇,飛快地伸手過去擼了兩下,道:“就是這樣。”秦攸喉結上下滾了幾滾,見他手伸來,就有一股熱流往下腹涌去,興奮得渾身汗毛直豎,卻還要小心翼翼地繃著臉,不敢露出喜色。這全是下意識的機變,腦子里實在已是一片空白了。可是還沒來得及感覺他手熱手冷,阮雪臣就轉身疾步走了出去。連燈也沒拿。阮雪臣生平第一次摸到其他人的陽`物,心上覺得古怪別扭極了。洗了許多遍手,那灼熱堅硬的感覺依舊去不掉。秦子荀著實給他出了個難題。他只得安慰自己道:“好罷,總比照顧個這么大的女孩子要方便。”秦攸次日起來,簡直不知道如何與阮雪臣打照面,只得避過了人,偷偷溜出院去。一路跑到馬廄,牽了秦子荀留給他的馬,怕馬鳴驚動人,就卡住了馬嘴,悄悄帶出來。事不湊巧,偏偏與阮雪臣當頭碰上。秦攸既不能當沒看見他,又不知如何開口,摸著馬脖子上的鬃毛,眼睛只看著他袍角上繡的幾株青竹。阮雪臣拿出父兄架子,硬著頭皮道:“去哪里?”“帶馬出去跑跑。”“早些回來。”“嗯。”城外芳草綿延,正是肥美到十分的時候。唐三沒來,多了另兩個小子。秦攸也無心多談,打了個招呼就自顧自夾馬疾奔,一直奔出好幾里,重重喘了幾口氣,才略微好受一些。唐四跟上來,道:“你怎么了?”秦攸搖頭。“喂,咱幾個誰跟誰啊,我就討厭你這少爺脾氣,有什么不能說的。”唐四看看余人沒上來,小聲道,“我哥鈍,我可不傻。阮雪臣那家伙怎么了?你那天罵他那什么什么,肯定有由頭,我就知道。”“沒有。”“肯定有。”“……沒有,是我亂說的。”唐四不信道:“那又是為啥?總是他有不好的地方,說說說說。”秦攸拿馬鞭抽了幾下草地,長長出了口氣,回過來望著他道:“他學問好,為人好,待我也好。你記住了,阮雪臣是我大哥,沒有一個字的不好——就有,也是我不好。”23.趙珋拈了一束香,閉著眼睛向佛龕道:“你來做什么。”“來看看圣上,吃的用的,有什么不稱心如意的地方。”趙珋緩緩拜了一拜,退開一步,淡淡道:“稱心得很。如意得很。”趙珋立著,蕭圖卻是不端不正地坐著,悠然自得地吹茶:“一家人,圣上何必這么客氣。”趙珋冷笑一聲:“王爺姓什么?誰跟你一家人?”蕭圖笑嘻嘻道:“你說呢?”趙珋轉過身來,忍氣道:“父皇留給朕的老臣都被你哄過去了。你如今得意了。”蕭圖挑了挑眉:“老六,你比小時候膽子大多了。”趙珋勃然大怒:“不許叫朕老六!”“那就小六,也是一樣。”趙珋黑著臉看著他。從小到大,從沒一次說得過他的,想起來就恨,甩袖子將一個紅牙木簽筒往地上一掃。“喂喂,你也時常當著別人叫我小蕭。我像你這樣開不起玩笑了么?”趙珋咬牙道:“朕就要阮愛卿來陪朕說話,你干嘛三番四次攔著?”“呵,就說話,不動手動腳?”趙珋惱羞道:“姓蕭的你混蛋!”蕭圖笑道:“你下那種虎狼之藥,換了我,我也不肯再來上你的老當。小阮兒他自然更不會來。關我何事。”趙珋氣紅了眼睛,道:“朕就這么一個想要的人,你還搶,你還搶……朕,朕還有什么?……”蕭圖搖了搖頭,道:“何必說得這樣可憐。你自己想想,做的都是什么事?阮雪臣這樣的人,你都要把他嚇得冷了心腸……你還怪其他人不助你?”趙珋聽得凄凄惶惶的,站在那兒發愣,半晌道:“蕭圖,我從小就想,沒有你這個人就好了。”蕭圖看了趙珋一眼,道:“過來。”趙珋不動,蕭圖又道:“過來。”趙珋還不動,蕭圖嘆了口氣,起身走上前去,用兩個拇指把他眼皮用力一捺。“老婆都一堆的人了,成個什么樣子。”搓搓濕漉漉的指頭,又皺眉道,“去擦擦,我是不給你擦鼻涕。”轉年便是上元節。秦攸自從那一回后,生怕阮雪臣遠著自己,一直事事小心著,再不敢亂說亂動。阮雪臣覺得他幾月來聽話了許多,以為自己教導有方,也很是歡喜。他于年尾時曾想告假還鄉去看看,阮蘭堂的孩子也快一歲了。趙珋深恐他一去不回,怎么肯批。雪臣只好閑來拾起畫筆,打算將京城的繁華風物繪成一卷,寄去給阮蘭堂看看。用過晚飯,阮雪臣抱了厚狐裘坐在院中,卻陰陰的沒有月亮可看。隱隱聽得見外面的喧鬧聲傳進來,還有人家似乎是過年的爆竹沒有用完,可著勁地放了一陣。爆竹這個東西,沒完沒了鬧的時候,覺得仿佛沒個盡頭,恨不得它馬上安靜;等它真熄了,襯得周遭一下子冷清清的,忽然就凄涼起來。可知世上本沒有沒完沒了的事。去年元夜,秦子荀同他是兩個沒家沒眷的,一同在外面晃悠看燈,得了許多大小娘子丟的釵環絹帕,簡直只差沒有繡鞋。此時阮雪臣想起舊事,心上感傷起來,呆呆望著墻外不語。過了許久,看見秦攸抱著臂斜靠在廊柱上,瞅著自己,看不出什么神色,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阮雪臣噢了一聲,道:“攸兒。”想他年少好玩,雖然自己無情無緒,還是道,“要出去看看熱鬧么?”秦攸搖一搖頭,走到阮雪臣身后,替他捏了兩下肩膀。雪臣覺得出他這舉動里安慰的意思,便拍拍他手,笑道:“你那些朋友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