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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致我不親愛的孟先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

分卷閱讀88

    點醉了,于是解釋道:“一輩子不結婚?”

他反問:“也有人這樣。”

“然后呢,實話告訴你爸媽?”

他慢慢不笑了,定定望了我一會兒,最后說:“總會有辦法的。”

天上的弦月很亮。

我沒想過的一件事是,當擺在眼前的兩條路走不通時,多數人并不會選擇愚公移山,而是自然地走向另一條路。

大概因為那天被我媽狠狠打了頭,我的回憶都是片段式的,斷斷續續地不連貫。她提包上的金屬片鋒利得要命,在我側臉上刮了一長條口子,兩顆滾圓的血珠子滾到白T恤的領口上。因為那兩塊淡黃的血印子怎么也洗不掉,那件衣服后來被無情地拋棄了。

我腦子里白茫茫一片,壓根沒想到要解釋什么,何況一切的解釋都是欲蓋彌彰。兩間臥室門都對著大門口,各自露出半張床,其中半張床上空空蕩蕩,只蓋著一張舊床單遮灰塵。

精明如我媽,從不把力氣和精力浪費在分辨別人的話的真假上,全神貫注地用提包抽我,不遺余力,以致于那個她引以為傲的名牌提包的一邊手提耳朵終于不堪重負,飛脫出來,她索性將整個包朝我砸來,我忙不迭躲開,那包就惡狠狠地沖一個玻璃細頸花瓶撲去,撞下柜子,炸開一地的清水和玻璃渣子。

她用上身邊一切可抓的東西,兩只手背上的血管突起,牙關咬得咯吱作響,嘴里翻來覆去地罵道:“狗東西!畜生不如的玩意兒!你還要不要臉?我跟你爸供你養你,哪里對不起你了,給我搞這些下三濫?你就怕我氣不死是不是?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東西出來!我當時就該把你掐死……”

孟先生搶在中間,剛叫了她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上話,反吃了個劈面而來的耳光,脆辣辣的響聲如同一道炸雷,扇得他偏過臉去。

“你干什么!”

熱血和冷汗一齊沖上腦門,我把人扯到背后,迎上去,她手里攥著把疊好的雨傘,正揮在我手臂上,那塊地方的皮rou頓時慘白。我顧不得疼,箍緊她的手腕,眼鼻口里都是滾辣的燙氣:“媽,你瘋了!”

話音沒落,被她反手摑了一巴掌,正好扇在那傷口上,右眼頓時被疼痛激出的淚水堵得模糊一片。孟先生急得喊了我一聲,我媽死命想從我手里掙脫,厲聲尖叫道:“你敢過來!你過來我就砍死你,你試試!”

她矮胖的身體巨力無窮,我幾乎攔不住,連聲喊孟潛聲快走,他猶不放心,直到我媽目眥欲裂地撲上來,他才閃身出門,臨走時看我的眼神真如刀鋒一般。

我拖住我媽,她轉頭望向我,我確信如果當時她手里真的握著把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砍過來。然而她沒有,所以只又還了個重重的耳光。耳光聲還沒落地,她的身體猛地朝下一沉,跌坐在沙發扶手上,上身向后一仰,幾乎栽倒,又立刻縮緊胸背向前一佝,緊跟著哭聲大震:

“你是要我死啊,你逼我死給你看是不是?我欠你們家什么了,我上輩子欠了你什么……我辛辛苦苦養你這么大,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你念書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啊?”

每哭一聲,幾顆淚水跟著震落下來,她的胸脯劇烈起伏,甚至能依稀看到胸骨的線條。這哭聲熬得我面皮緊繃,想到孟先生剛才挨的一巴掌,只怕比我還重些。屋子因哭聲盤旋更顯得沉寂,我奇異地感到一陣如釋重負,低頭看見她赤紅的鼻頭和被淚水粘連在一起的睫毛,心里忽然泛起憐憫。

我蹲下來,兩條手臂紅得像要沁出血,粉紅的rou棱爬布其上,背脊高聳。我輕輕叫了聲媽。

她抬起頭,視線一點一點地剝著我的臉。她臉上的肌rou僵硬著,僵硬的線條卻減弱了兇態,反倒透出一種遲鈍而原始的溫柔。

她一言不發地望著我,忽地抬腿,當胸踹來一腳。

當天夜里我媽說什么也要帶我回家,出租車停在紅綠燈口時,我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悶頭只管往漆黑的小巷里跑,渾不理她在背后聲嘶力竭地罵我,奔出兩條街,攔下一輛空出租,一股腦兒開到了市區。

凌晨的馬路長得望不到頭,頭頂的路燈大如滿月,目之所及,只有大團奇形怪狀的黑影,迷亂得像是臆造的幻覺。

車費幾乎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錢,下車后我一直難以自抑地渾身發抖,一路奔上樓,我聽見自己的喘息像石斧拖過地面,最后一頭撞在門上,不停地喊孟潛聲。

門剛打開一條縫,我就迫不及待地擠了進去,只恨自己不是一張紙,好更快一些。

孟潛聲沒有睡,眉梢掛滿心煩意亂的倦意,見我先是一愣,立刻把我上下檢看了一番,把冰箱里的冰用毛巾包好,問我媽是不是又打了我,怎么一個人跑了過來。

我說我跳車來的,他吃了一驚,旋即冷下臉,罵我不要命了。

我聽著就大笑起來。

他有些氣急,說你還笑,挨打還這么高興。這樣說著,手上的動作卻很小心,不一會兒把冰塊敷到我另外半張臉上。他自己的模樣也狼狽得不像話,半邊臉因為過度的腫脹而略微變形。

我貼著墻站起身,不理他叫坐好,兩手穿過脖子扶住他的后腦勺,端詳著他的眼睛,說:“孟潛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他停下動作,半晌才憋不住似的,微微一笑:“我知道。”

我吻了他一下:“你不知道。”

他笑得更濃,把冰塊擱在洗臉池的臺子上,濕淋淋的手揉撫著我的后頸。沁入骨髓的凍意冰得我一個激靈,像斷頭臺的鍘刀。

我們交換了一個深而長的吻,然后上了床。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比現在這時候更愛他了。

就像上帝在毀滅整個世界前,允許我再看它最后一眼。于是所有的不甘、欲望和愛意,都化在這一眼里了。

孟先生父親的電話是第二天早上打來的。

他沒有讓我聽,出去時帶上了門,很久以后才回來,之后一言不發。第二個電話打進來時我就守在旁邊,發現那是我媽的號碼,孟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后按下了免提。

他只來得及叫聲“阿姨”,其他尚未出口的話全被那頭的刻毒言語堵了回來,她咒罵他去死,說不要臉,做下賤勾當,孟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孟先生卻像沒聽見,直到她說“你怎么對得起你親媽,她要看到你這個鬼樣子,在地下都不得安寧”,他臉色陡然一變,我搶先掛斷了電話。

孟先生從我手里拿走電話,直接按了關機。

午飯吃到大半,他放下筷子,竹筷在碗沿上磕出丁點聲響,攥得我心都緊了。他叫了我一聲,說:“我要回趟家。”

我問:“什么時候走?”

“今天晚上或者明早,坐飛機回去。”

見我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