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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著叫了起來:“我不管,我就是喜歡華智,我就是想留在你身邊!” 裴釗陽愕然,心里最擔心的事情終于成為了現實。 鄭南琪也顧不得了,最難的話已經出了口,她想要孤注一擲地拼一次:“釗陽哥,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忽然結婚,可是,我會一直等你的,我就讓我呆在你的身邊陪著你好嗎?我不想離開你,我只要每天能在遠處看著你就夠了!”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靜默。 晚春的風帶著一股熱意,撲面而來,帶來了一股難解的燥熱。 鄭南琪的眼中含著淚,熱切地看著裴釗陽。 她不信,她這樣熱烈的表白、隱忍的等待,會換不來裴釗陽的一絲憐惜,只要她能留下,他日裴釗陽和辛阮的婚姻只要有了一絲裂縫,她未嘗會沒有機會。 “南琪,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裴釗陽輕吐出一口濁氣,眼神陰郁。 “釗陽哥,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喜歡一個人難道有罪嗎?”鄭南琪輕輕啜泣著,“我也不求什么……” 裴釗陽打斷了她的話,沉聲道:“喜歡當然沒有罪,你可以喜歡任何一個人,這是你的自由,我也曾經默默愛過一個人。但是,不能破壞他人的婚姻是底線,南琪,我對你非常失望。” 鄭南琪的心一涼,失神地看著他。 “實習結束就去另一個公司,”裴釗陽不容拒絕地道,“南琪,你不要再對我抱有任何幻想,想想你哥哥的在天之靈,他不會愿意看到自己牽掛的meimei成為這樣一個女人。” 第44章 梅雨季(八) 鄭南琪哭著走了, 裴釗陽回到客廳, 只覺得心浮氣躁, 忍不住解開了領口的襯衫紐扣。 裴玥玥換好衣服下來了, 沒見到鄭南琪,有點納悶:“哥,南琪呢?” “她臨時有事先走了,”裴釗陽沉聲道,“還有, 以后有事情約她就在外面,她畢竟是外人,在家里總有點不太方便。” 裴玥玥怔了一下,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一點什么, 驚疑不定地應了一聲出門了。 李秀薇幾個長輩要午睡, 裴釗星和裴釗辰跑視聽室去了,辛阮跟著裴釗陽回了臥室, 看著他心事重重的模樣, 忍不住問:“是鄭南琪那里出什么事了?” 裴釗陽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姑娘大了真是要cao心。” 辛阮抿著唇笑了, 半真半假地嗔了一句:“你這個干哥哥真好, 準備把她一路扶持到結婚生孩子嗎?” 裴釗陽搖了搖頭:“我再縱容她就是害了她, 我也沒想到她真的會對我有那個念頭,今天已經和她說清楚了。” 辛阮輕吁了一口氣, 雖然她相信裴釗陽并不會拈花惹草, 但是, 丈夫身旁有個人一直覬覦著, 又經常不輕不重地給她點小難堪,任誰都心里會不舒服。 “說開了就好,女孩子這個年輕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對一直關心她的男性有這樣那樣的仰慕也是正常,你別想太多了,”她勸慰道,“你不給她念想,過陣子她自然而然地也就沒了這心思。” “但愿吧,我讓昱行和鮑子多留心她。”裴釗陽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氣溫連著兩天急劇升高,際安市好像一下子直接過渡到了夏季。 辛阮忙碌了將近一個月,把以前的畫稿都整理了一遍,又新添了十多個日常向的單元,終于把糖渣渣和大毛交了稿。點擊稿件發送的那一剎那,仿佛有一肩重擔卸了下來。 盧老師收到稿件很高興,和她在微信上聊了幾句,說是會第一時間安排審稿、校對,她的心也跟著熱乎乎了起來,無比期盼自己的第一本畫冊正式出版。 微信里俞俏俏給她發了一條消息,推送了一個婚戀專家的文章:婚姻中需要警惕的十大信號。 俞俏俏一直對她的佛系婚姻觀十分憂心,在上一次和他們一起參加過周年趴后,更對裴釗陽身邊有肖昱行這樣的花花公子擔憂不已,三不五時地就提醒她要看好老公。 辛阮也是納了悶了,那天走紅毯時,肖昱行到底對俞俏俏做了什么,讓兩個人結了仇? 點開來一看,十大信號的頭一條就是:老公忽然對你示好,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俏妹兒:你不是上次說你老公給你做菜吃了,很殷勤嘛。 耳元:他經常做,不是突然啦。 俏妹兒:多長個心眼總沒錯,還有,你也別老嬌氣巴拉的,要多替你家裴哥哥送送溫暖,讓他感受你滿滿的愛,ok? 耳元:好啦,我知道了,你這個管家婆。 退出了微信,辛阮沉思了片刻,忽然覺得有點汗顏。除了喝醉酒那次照顧過裴釗陽,她好像真的沒有在這樁婚姻中付出多少,難得燒一頓飯還弄得雞飛狗跳,還讓裴釗陽嚴厲禁止她再進廚房了。 擇日不如撞日,要么今天她送份下午茶去裴釗陽的公司慰問一下吧,她忽然很期待,在華智科技那棟新大廈里看到裴釗陽,在自己一手壯大的帝國中俾睨的裴釗陽,那一定有著更加令人目眩神迷的魅力。 辛阮打車去了北洲路,這里有一家羅曼西點屋,是F國知名甜品公司的頂級品牌,去年才在國內開設的首家門店,每天的甜品都是限量供應的,而甜品也確實精致得好像藝術品一樣,和它不菲的價格成正比。 可能是饑餓營銷的策略很對國人的胃口,幾樣甜品經常脫銷。 挑了一盒招牌的瑪德琳和幾塊蛋糕,又選了幾杯咖啡,辛阮去了新華智大廈,說地址的時候她說不清楚,出租車司機把她放在了北門的副樓,她問了門口的保安才知道華智科技在旁邊的一棟主樓,得從馬路上繞過去。 剛和保安大哥道了謝,從副樓里風風火火地走出來一個人,蹭到了辛阮的肩膀,兩個人都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一看,愣住了。 “你……怎么在這里?”唐梓恬尷尬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辛阮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禮貌地笑了笑:“順路經過這里,你呢?” 上次聽說她離職后,俞俏俏給她發過消息也打過電話,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唐梓恬并沒有想向她傾吐的欲望,只是簡單地說了兩句,隨后說換了新工作很忙就掛了。 “我在這里上班。”唐梓恬指了指大廳墻上掛著的一堆公司銘牌。 “哦。” 兩人沉默了下來,不約而同地快步往前走去。 曾經親密得徹夜臥談的好友,現在好像陌生人一樣疏遠,辛阮心里發酸。 好不容易熬到了前面的路口,辛阮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我往這邊,你呢?” 唐梓恬立刻往另一邊走了一步:“我往那邊。” 辛阮舒了一口氣:“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