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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酸背痛,再也顧不得形象,癱坐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費鮑走了過來,遞給她一杯檸檬水,定定地看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辛阮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摸了摸自己的臉,狐疑地問:“怎么了,我臉上長花了嗎?” “對不起,”費鮑道歉,“我以前一直對你有成見,認為你和釗陽在一起不是真心的。” “那你現在怎么就看出我是真心的了?”辛阮有點好笑,“就因為我照顧釗陽休息了?那真心也太容易付出得到了吧。” “直覺吧,”費鮑有些赧然,“雖然我是個大老爺們,不過偶爾也會有那么一點第六感,我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釗陽,但我覺得,你不是那種為了金錢能做出什么卑鄙事情的女人。” 他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自罰一杯。” 辛阮看著這個身材魁梧、健碩的大高個,舉起飲料在他酒杯上碰了一下:“別在意啦,誰都會有走眼的時候,就好像從前的我。” 兩人相視一笑。 費鮑站了起來:“委屈你今天在這里休息一晚,我就在對面,有事打我電話。” “麻煩你了。”辛阮送到了包廂門口。 費鮑在包廂門口停頓了片刻,遲疑著道:“小阮,釗陽他今天……你別怪他,他有事就愛悶在心里,輕易不會往外吐,可能是因為家里老大,什么事都喜歡自己扛吧。” 辛阮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輕聲問:“他對你們也這樣嗎?” “是,有時候我都拿他沒轍,”費鮑想起了什么,搖了搖頭,“以前他在部隊里呆得好好的,有一年在T國執行了一次特殊任務,立了特等功,都定下來要破格晉升少校軍銜了,他不聲不響就退伍了。” 辛阮吃了一驚:“為什么?” “當時我們怎么逼他他都不肯說,后來他才告訴我們,他在T國執行任務時傷了腿,再也完成不了高難度的任務了,軍隊就應該是熱血沸騰、身先士卒的地方,他不想拖大家的后腿,也不想讓大家擔心,索性就申請退伍了。” 辛阮心里一陣惋惜。 當年裴釗陽應該也只不過二十五六,年紀輕輕就是少校,以他的能力,繼續在部隊里呆下去,肯定能實現他曾經的將軍夢。 “那他怎么受傷的?”辛阮納悶地問。 “不知道,他就對那次受傷的事情特別忌諱,也不知道為啥,”費鮑樂呵呵地道,“我們都打趣他是不是在T國皇宮救了因為政變被囚禁的公主,怕被公主看上了逼婚,這才跑了。” 辛阮愣了一下。 費鮑這才回過神來,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瞧我這胡說八道的,都是大伙開玩笑的,他的嘴巴可比蚌殼還嚴實,什么都問不出來,等他醒了,你罵他兩句,好好治治他這個臭毛病。” 費鮑把哥們賣了,飛一樣地逃走了。 辛阮失笑,沉思了片刻,這才關了門進了里面的套間。 裴釗陽睡得正沉,身板筆直。 她氣恨恨地擰了一把男人的胳膊,專門挑了上臂那里的一塊嫩rou。男人終于感覺到了一點什么,眉頭皺了起來,一抬手,準確地抓住了她作怪的手。 辛阮嚇了一跳,幾乎以為他醒了。 再一看,裴釗陽初時手指還有些力度,沒過幾秒鐘便放松了下來,只是綿軟地搭在了她的手上。 沒一會兒,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氣息,裴釗陽往她身旁靠了靠,發出了滿足的低喃。 算了,都半夜了,不折騰了。 辛阮索性往他懷里一鉆,兩人一起沉沉地墜入了夢鄉。 裴釗陽是被頭痛疼醒的。 渾身上下仿佛被卡車碾壓過一樣,宿醉的威力在清醒過來的那一剎那達到了極致,腦袋好像被劈開了似的。 他猛地清醒過來,暗道了一聲糟糕,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起來;下一秒,身旁香軟的身軀提醒了他,床上還有另一個女人。 這一剎那,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想起各種酒后亂性的傳說,冷汗“蹭”地一下冒了出來:難道他和辛阮以外的女人上了床? 身旁的女人輕唔了一聲。 瞬間,從地獄到了天堂。 裴釗陽的手上全是冷汗,屏息了兩秒,猝然抱住了身旁的女人。 “別鬧……”辛阮嘟囔了一句,“好累……” 裴釗陽愧疚萬分,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喝多了。是鮑子把你叫來的嗎?這家伙真是多事。” 辛阮清醒了過來,轉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醒了?醒了就起床吧。” 裴釗陽心里有些惴惴。辛阮看起來很冷淡,這是生氣了? 起了床,走到了外面一看,包廂里還殘留著昨晚醉酒的痕跡:小吧臺和地上殘留著酒痕,東倒西歪的空酒瓶一個又一個,角落里的高腳凳歪了幾把。 再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裴釗陽從來不會無故遲到,這算是破天荒第一回 ,早上的行程肯定是耽誤了,他給幾個特助發了信息,再一看,辛阮正在收拾包廂,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抹布在擦吧臺上的酒痕。 “別弄了,”裴釗陽連忙阻止,“這里有清潔工會進來整理的。我送你回家。” 辛阮冷冷地道:“可不敢勞煩裴總的大駕,您去忙您的大事吧,別和我這種小女人多說話了。” 顯而易見,辛阮生氣了,還不是使小性子的那種。 裴釗陽奪下了她手里的抹布,掰住了她的肩膀把她轉了過來,沉聲道:“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以后我再也不出來喝醉酒了,我說到做到。” 辛阮可真氣壞了,這家伙,到現在還避重就輕。 但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就做錯喝醉酒這一件事情嗎?”她迎視著裴釗陽的目光,諄諄誘導,“你為什么要喝酒?” 裴釗陽遲疑了片刻,沒敢再說謊:“昨晚……我心里有點不太舒服。” “為什么不舒服?”辛阮耐著性子問。 “沒什么……”裴釗陽避開了她的目光,“就是不太舒服……” “昨天看到徐立方和我在一起說話了是不是?懷疑我和他牽扯不清了是不是?”辛阮索性直接捅穿了那層窗戶紙。 裴釗陽的臉色頓時變了:“你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相信你的人品,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昨晚的確有點不舒服,不過現在已經調節過來了,真——” 辛阮打斷了他的話:“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他繼續往來,聊聊天、吃吃飯、逛逛街什么的,都沒問題是吧?” 裴釗陽的眼神掙扎,好一會兒才違心地道:“可以,你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感情上一時難以割舍,我也能理解,不過,在外面還是要注意點影響,別讓長輩們知道了,他們比較古板,可能接受不了……” 辛阮氣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