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而止,神情絕望地看著裴釗陽。 從會所里出來已經十點了,肖昱行酒興正濃,裴釗陽卻堅決要回去了,氣得肖昱行直嚷嚷,這個重色輕友、過河拆橋的貨色! 裴釗陽喝了大半瓶,走起路來有點頭重腳輕,不過神智依然清醒得很,就是推門進去的時候沒把控好力度,沖進門去踉蹌了好幾步才站定了。 辛阮剛好洗完澡從衛生間里出來,這兩天天氣稍稍暖和一點了,她換上了稍薄一點的家居服,洗完澡有點熱,她的臉頰緋紅,頭發濕漉漉的,領口半開著,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一股熱意從小腹處升起,裴釗陽定定地看了片刻,啞聲道:“我幫你吹頭發。” 辛阮嗔了他一眼:“喝酒了吧?還拿得動吹風機嗎?” 這簡直是在挑釁裴釗陽作為男人的尊嚴。 他幾步就到了辛阮跟前,打橫把人抱了起來,辛阮輕呼了一聲,抓緊了他的衣袖,只好任憑他一路東倒西歪地到了床邊。 可能是以前挑染過了,辛阮的頭發黑里透著栗紅,自然而有層次,發質很軟,一股輕淺的柚子香味在電吹風的熱度下漸漸散了出來,十分好聞。 裴釗陽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辛阮索性也就隨他了,遙控指揮著:“往后吹一吹……別光吹發根,發梢也吹一下……對,還有后頸哪里……” 濕熱的唇貼上了后頸,裴釗陽把電吹風一扔,壓了上來。 狂風驟雨般的吻雨點般落下,血液里的酒精在這一刻叫囂了起來,他只想埋入這個女人的體內,感受那銷魂蝕骨的美好。 第24章 驚蟄(七) 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 又許是肖昱行那句“做著做著就愛了”, 這次的裴釗陽分外不知饜足, 聽著辛阮的嬌吟低喘, 遲遲不肯釋放。 足足纏綿了大半個小時,辛阮香汗淋漓,雙目失神,無意識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裴釗陽這才吻著她, 一起共赴了極樂天堂。 懷里的女人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小口小口地喘息著,散發著一股特別讓他沉迷的淺淺香味。 想這么多干什么呢?能和她裸裎相對、能擁她入眠,這在幾個月前還是一個癡人說夢的笑話, 現在已經成為現實, 那么,說不準在未來的某一天, 辛阮真的能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抱著這個念頭, 他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一連幾天, 初嘗情.欲的裴釗陽都有點食髓知味, 喜歡慢慢研磨辛阮的隱秘所在, 看著辛阮的身體為他染上的緋色,看著辛阮為他而失控地蜷起腳趾。 不過, 顯而易見, 辛阮的身體一時有點適應不了他無節制的索求, 這一天早上醒來, 懷里汗涔涔的,一摸,辛阮的身上背上居然都是虛汗,把他倒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辛阮覺得丟臉,死活不肯去看醫生,他只好咨詢了一下家庭醫生,暫時先買了一堆補品回來,給辛阮的手機訂好了一日三次的提醒,另外,他還制定了一套健身計劃,每晚拉著辛阮一起鍛煉,辛阮原本就有點嬌滴滴的,哪里受得了他這樣一本正經的健身,不是偷懶就是耍賴,最后還使出了終極大招:“我馬上也要去上班了,一上班回來肯定太累了,不能鍛煉了。” 裴釗陽愣了一下:“你要去哪里上班?” 辛阮調出了信箱里的兩分面試通知書,一份是一所私立中學的助教,一份是一家公司的文秘,工資待遇一般。“我沒什么工作經驗,又不是應屆生,暫時就只能先找這類工作。”她有點赧然。 裴釗陽沉吟了片刻,神情鄭重地道:“我覺得沒必要,這兩份工作都不適合你。” 辛阮的臉色變了變。 她想起了徐立方。 大四的時候,她在一家上市地產公司實習,當時的部門經理很賞識她,說她做事嚴謹認真,策劃也很有創意,提前就替她留好了職位,就等畢業了簽合同,然而結婚后徐立方歷數了這家公司的多項缺點,尤其提了這種地產公司需要和地方政府等方方面面應酬,怕她太辛苦,又怕她被欺負,軟硬兼施地讓她推掉了這份OFFER。 后來她又應聘進了一家跨國金融公司,待遇和福利在同類中是佼佼者,當時過五關斬六將,費了很大的勁,徐立方原本答應得好好的,可一聽說有很多老外,一下子就改了口,說老外都是咸豬手,堅決不同意她外出工作。 后來她才算明白過來,徐立方根本就是不放心她,只想讓她呆在別墅那一方天地里,成為他一個人的女人。 現在裴釗陽這么說,難道也是打的這個主意?男人都這么自私嗎?自己功成名就,卻希望他的妻子只是一個默默跟在他身后的隱形人。 她咬了咬牙,反駁道:“我覺得都挺好的,我不想無所事事,而且我現在需要工作賺錢。” “我覺得你不要這么著急,賺錢的事情慢慢來,”裴釗陽皺了皺眉頭,“耐心沉淀下來,才會有更大的收獲。” 辛阮的心都涼了,徐立方最愛這樣使的就是這種緩兵之計。 “那你是什么意思?每天讓我窩在家里嗎?靠你的錢生活?又變成一只金絲雀只是換了個飼主?”她一連嘲諷地問了好幾句。 裴釗陽愕然,好半晌才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只是覺得你這么喜歡畫畫,又有天賦,放棄了太可惜了,為什么不繼續畫畫?” 心口仿佛被什么捶了一拳,辛阮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賣給云旗通訊的表情包應該很快就會有收入了,”裴釗陽繼續耐心解釋,“你畫的大毛和漫畫現在也很受歡迎,稍加推廣應該就會人氣高漲,我覺得你可以多去觀摩畫展,系統地進修一下繪畫技巧,然后潛心鉆研你的那些作品,以后說不定能站到一個……你怎么了?” 他頓時慌亂了起來,一把把辛阮摟進了懷里,一疊聲地問:“好端端地哭什么?我什么地方說錯了嗎?”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辛阮哽咽著問:“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畫畫?” “我……當然知道……”裴釗陽支吾了一下,“你mama不是很有名的一個青年女畫家嗎?女承母業,你也肯定喜歡。” 眼淚滑落眼眶,辛阮悲不自勝:“可是……她自殺了……我家里人都不讓我再碰畫筆了……他們怕我……走上我mama的路……我也很怕……” 怕家人擔心,怕受了什么神秘詛咒,怕浪費身體里遺留下來的天賦,還怕在天堂的mama對她如此平庸而失望。 左右為難、備受煎熬。 “怎么會?”裴釗陽覺得不可思議,低頭去吻她臉頰上的淚水,“你mama那是意外,有我在,你不會有意外的,放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別的都交給我。” “真的……可以嗎……”辛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