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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諉了幾句, 順水推舟地就答應了。 一個小時后, 裴釗陽把菜端出來了, 桌上放著兩菜一湯:筍烤rou、蔥油秋葵、西紅柿土豆排骨湯。 葷素搭配、色香俱全,一看就很好吃的模樣, 不過, 辛阮還是往廚房里張望了兩眼, 納悶地問:“你買的兩只雪蟹呢?” 裴釗陽就等著她這一問呢, 重新進了廚房用托盤端出來了兩只雪蟹蟹殼,只見蟹殼里鼓鼓囊囊的十分飽滿,最上面澆著一層厚厚的芝士醬,紅色的蟹殼、奶白的芝士醬和頂上烤出來的幾分焦黃,構成了完美的視覺沖擊。 和上次吃的帝王蟹蛋羹有幾分相像,卻又不盡相同。 “這是什么?”辛阮好奇地問。 “芝士焗蟹寶,你嘗嘗看。”裴釗陽把盤子放在了她的面前,順便遞上了一把小勺子。 辛阮舀了一小勺放進嘴里。 濃郁的芝士香味滑入口腔,舌尖一動,混合在芝士中的蟹rou反客為主掌控了味蕾,滑、韌、鮮、香……辛阮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驚嘆了一聲:“真好吃……” 迫不及待地將口中的美味吞了下去,卻覺得意猶未盡,又舀了一大勺放進了嘴里,這次除了蟹rou,還有蟹膏,不一樣的鮮味、不一樣的嚼勁,卻一樣的好吃。她一勺接一勺,沒一會兒,一個蟹寶就被吞進了肚子里。 心滿意足地把蟹殼里僅剩的芝士也刮干凈了,又舔了舔勺子,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另一個蟹寶,戀戀不舍地道:“這個你吃吧,我夠了?!?/br> 裴釗陽心里好笑,接過了那只蟹寶,舀了一勺遞到了她的嘴邊,誘惑道:“真不想吃了?這個做起來很麻煩的,下次我不一定有心情做了。” 辛阮沒能抵抗住芝士和蟹rou的誘惑,飛快地就著裴釗陽的手又吃了一口,含糊著問:“怎么做的教教我,下次我自己做。” “得把蟹rou一點點地都剔出來,你確定行嗎?”裴釗陽一邊喂她一邊問。 辛阮不吭氣了,她連菜場的味兒都受不了,要她殺螃蟹剔rou,現階段可能還難如登天。 “以后你想吃我就做給你吃,”裴釗陽繼續誘惑,“別忘了給辛苦費就好。” 辛阮瞪了他一眼,很有骨氣地不吃了。 裴釗陽只好哄著她:“我開玩笑的,你不愿意給就不給,再吃點,看在我這么辛苦的份上?!?/br> 辛阮矜持地接了過來,小口小口地吃著剩下的蟹rou,和剛才的迫不及待不同,現在的她吃得慢條斯理,舀一勺冥想兩秒,再抿著唇小心翼翼地舔去不小心站在唇上的芝士醬,仿佛想把這美味都牢牢地刻在心里。 裴釗陽定定地看著那粉色的小舌尖忽隱忽現,看著她饜足的淺笑,心臟仿佛鼓滿了風的帆,被一種不知名的物質漲得滿滿的,快要滿溢出來了。 不知不覺間,辛阮吃完了蟹寶,又就著筍烤rou和蔥油秋葵吃了一碗飯,最后還喝了滿滿一碗土豆排骨湯,末了還是裴釗陽把她的調羹奪了下來,教育道:“晚飯吃八分飽就夠了,要不然胃會不舒服?!?/br> “你說話口氣和我爸好像?!毙寥钹洁斓?。 “那你聽不聽話?不聽話我就揍你屁股?!迸後撽栒?。 辛阮嚇了一跳,再一看裴釗陽,那一本正經的表情讓人懷疑他到底是在調笑還是說真話。 “我爸才不會打我呢,他最兇的一次也就是罵了我一頓。”她悻然反駁。 裴釗陽瞟了一眼她微翹的臀部,眸色一深,勾了勾嘴角微微地笑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裴釗陽很快就收拾好了廚房,說是要在小區附近走了幾圈,促進消化保持健康的生活習慣。 辛阮從來沒這習慣,她寧可去做瑜伽、健身房,可沒辦法,裴釗陽非得拽著她一起去,一路碰到了好幾個帶著孩子在外面玩的鄰居,還有樓下一對散步消食的老年夫妻。 大伙兒都笑著和她打招呼。 “小夫妻倆挺恩愛啊?!?/br> “天氣暖和了,是要出來走走。” “辛jiejie,他是誰???” …… 斜對門的一個小姑娘才四歲,平常就一口一個“jiejie”和辛阮親,這會兒好奇地看著裴釗陽,奶聲奶氣地問。 裴釗陽輕而易舉地把她抱了起來舉了舉:“我是你辛jiejie的老公,你可以叫我裴哥哥?!?/br> 小姑娘“咯咯”地笑了起來,抓著裴釗陽的胳膊叫:“裴哥哥,裴哥哥,我知道的,你和辛jiejie就和我爸爸mama一樣?!?/br> 辛阮的臉都紅了。 就這樣轉了幾圈,等回到家里都八點多了,兩個人自顧自地做起各自的事情來,裴釗陽已經把自己的手提電腦和一些文件都放在了客廳里,不看軍事節目的時候就處理公司事務,而辛阮則上網、畫畫、看書,互不干擾,偶爾抬頭一看,那個男人穩穩地坐在她的對面,落地臺燈暈黃的光剛好打在他的身上,溫馨而暖人,就好像他已經在那里很久很久了一樣。 十點鐘,好像體內嵌入了鬧鐘一樣,裴釗陽站了起來。 辛阮也習慣了,不用裴釗陽教育,主動合了電腦去洗澡了。等她坐進了被窩里,剛要刷一會兒手機,臥室的門“篤篤”響了兩下,“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裴釗陽穿著家居服走了進來。 “剛才倒了一杯水,不小心灑在床上了,杯子都濕了?!迸後撽栞p咳了一聲道。 辛阮仰臉看著他,思索了幾秒道:“電吹風吹一下?” “濕透了,恐怕是吹不干了。”裴釗陽的表情很是凝重。 “側到旁邊對付一晚上不行嗎?” “那么大一攤?!迸後撽柋葎澚艘幌?,胳膊呼嚕了一個大圈,把一米大的單人床全呼嚕進去了。 “那我給你拿毯子,你到沙發上對付一晚?!毙寥钭鲃菀饋怼?/br> 裴釗陽沉著臉,幾步就走到了床前,俯身壓住了她的肩膀,氣惱地問:“辛阮,你還要適應多久?床分我一半就這么難嗎?” 可能是剛洗過澡的緣故,裴釗陽身上有輕淺的沐浴露清香,頭發還沒干透,靠得近了,幾縷發絲蹭到了鼻尖,帶著幾分氤氳的濕氣;家居服只是薄薄地披在了身上,賁張的肌rou呼之欲出,令人不敢直視。 辛阮的心神不可抑制地一蕩,別開眼去,聲若蚊蠅:“想分就分,非得扯什么謊,丟不丟人?!?/br> 話一出口,她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兩個人已經結婚這么多日子了,裴釗陽的忍耐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既然選擇了婚姻,又得到了外婆和辛振山的認可,何必再壓抑自己體內的悸動、苛求她的丈夫做個苦行僧呢?這對她對裴釗陽都不公平。 裴釗陽反倒怔住了,他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沒聽見就算了!”辛阮有些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