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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餐巾紙擦拭著沾了油光的唇,矜持地解釋:“肚子太餓了。” “不喜歡吃蔥?”裴釗陽指了指她盤子里挑出來的蔥花。 “嗯。”辛阮應了一聲。 “那我下次燒菜不放蔥花了。” “別,”辛阮連忙道,“我喜歡放了蔥的那股香味,挑出來不吃就好了。” 裴釗陽瞟了她兩眼,評價道:“挺嬌氣的。” “誰說的,”辛阮有點不太服氣,“我什么都能吃一點,不挑食的。” 裴釗陽有點不太信,試探著問:“香菜吃嗎?” 辛阮猶豫了一下,不置可否:“那個味道有點奇怪。” “芹菜呢?” 辛阮的臉色變了變,可是這么快就否認好像有點打臉,掙扎著道:“能吃……一點點吧。” “大蒜和生姜怎么樣?” “那是調味品,你不能混淆概念。”辛阮急了。 “肥rou呢?” 辛阮終于生氣了:“裴釗陽,你是不是故意的?有幾個女人喜歡吃大肥rou啊!” “好好好,我錯了,罰我中午做飯給你吃。”裴釗陽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喜歡看到這樣一個情緒多變的辛阮,讓他覺得這明媚的晨光都為之生機勃勃了起來。 一聽說做飯,辛阮就想起了上次的帝王蟹殼蒸蛋,唾液開始自動分泌,可又有點不好意思:“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沒關系,你都叫我老公了,為老婆做飯是應該的。” 眼看著辛阮要翻臉了,裴釗陽趕緊把碗筷都拿了起來,幾步就進了廚房,探頭對她說了一句:“別進來了,大廚都不喜歡有人侵犯他的私人領地。” 門關上了。 辛阮只好在外面干瞪眼。 窗外傳來了一陣鞭炮聲,辛阮走到陽臺一看,小區里有人結婚,開進來了幾輛婚車,馬路上紅艷艷的格子炮紙撒了一地,看上去喜氣洋洋。 再一看,藍天白云,陽光明媚,今天的天氣一掃前兩天的寒意逼人,變得暖意融融了起來。 真是個吉利的好日子。 辛阮也忙碌了起來,洗曬整理,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最后一件衣服晾曬出去的時候,一陣誘人的香味傳來,她猛地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朝著香氣的來源走了幾步,透過廚房的玻璃門往里看去:裴釗陽居然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錫紙,把兩只白蟹包了蟹身放在平底鍋上烤。 烤螃蟹的香氣簡直讓人無法抵御,辛阮舔了舔唇,無比盼望飯點的到來。 約莫十五分鐘后,菜就上桌了,炒青菜、烤白蟹、冬筍炒rou片、番茄土豆牛腩湯。 一挖開蟹殼,里面是紅紅的蟹膏和肥美的蟹rou,煎烤的特殊香氣和蟹rou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讓每一縷蟹rou都帶了海水和火焰的饋贈,鮮美無比。 差點把手指頭都吮進去了,辛阮心滿意足地把一整只螃蟹都吃完了,這才記得想起夸獎了裴釗陽一句:“你的廚藝怎么這么厲害?哪里學的?”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經常去外面執行任務,所以會一些。”裴釗陽輕描淡寫地道。 “你們還去外面執行任務?”辛阮好奇地問,“都要去哪里啊?” “我所在的部隊是對外面向國際社會的,”裴釗陽解釋道,“國外很多地方都去過,特別是那些動蕩的國家,參與了一些撤僑、維和、競賽或者其他上級布置的任務。” 辛阮肅然起敬:“那很危險啊,你太厲害了。我以前在國外見到過一次協助撤僑的特種部隊,在異國他鄉見到熟悉的軍裝,簡直和見了親人沒兩樣。” 裴釗陽瞟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問:“T國?” 辛阮訝異了:“你怎么知道?” 裴釗陽笑了笑,專注剝著手上的蟹腳沒有說話。 辛阮想了想,猜測道:“梓恬和你說的?” “梓恬?你說的是不是風尚雜志社的記者唐梓恬?”裴釗陽想了起來。 辛阮點了點頭。 裴釗陽有些無奈:“你朋友實在是太有毅力了,打了小半年的攻堅戰,一直挖空心思公關我的幾個下屬,想要替我做個專訪。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她很優秀的,有很強的專業素養,”辛阮趕緊替好友說好話,“你的專訪對她好像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話,你多幫幫她。” 話題這么一岔,辛阮就把剛才的疑惑給忘了。 一直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想起來,裴釗陽沒有正面回答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去過T國。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那次的T國之行,過程驚險、結果慘痛,再加上無法讓人愉快的徐立方,她并不想過多回憶提及。 春節假期很快就結束了,裴釗陽顯而易見地忙碌了起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擠一間小公寓讓這位大總裁有了特別的生活體驗上了癮,節后幾天他每天都過來睡覺,以至于辛阮不得不為他準備了睡衣和洗漱用品。 衛生間里多了他的毛巾、牙刷。 廚房里多了幾套锃亮的刀具、廚具。 茶幾上有了看不太懂的文件和程序書。 …… 不知不覺間,裴釗陽的身影已經強勢地占領了小公寓的角角落落,有時候晚回來了,辛阮都覺得好像心里少了點什么,總是惦記著沒法安心做事。 不考慮婚姻,不考慮愛情,裴釗陽是個非常容易讓人產生安全感的男人,辛阮覺得這樣的相處讓她安心。 這一天,裴釗陽晚上有飯局,辛阮也不想叫外賣了,打算出門走走,順便在外面吃個晚飯,小區外過去兩個街區就有一排小吃店,其中有一家面結面特別好吃。 剛出了小區大門,有輛車從邊上徐徐地開了過來,在她身旁停了下來。后座車窗打開了,徐軍從里面探出頭來叫了她一聲:“小阮。” 辛阮猛地回頭,愕然看著他:“徐叔叔,你怎么在這里?” 徐軍壓低聲音道:“過年立方聯系我們了,他不是潛逃,是去國外融資了,事情一有眉目就會回來的,他一直記掛著你,離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辛阮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和我沒關系了。” “別說氣話了,”徐軍神情歉然,“立方說,你和裴釗陽攪合在一起是迫不得已,是為了幫他,上次是我誤會你了,你別放在心上。” 辛阮瞪大了眼睛:“徐叔叔你說的我怎么聽不懂啊?” “好了好了,我也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徐軍往四下看了看,急匆匆地道,“總而言之,立方還沒放棄,你也都替他上點心。” 車窗重新合上了,像做賊一樣,車子一溜煙開走了。 辛阮站在原地,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帶走了。 - 晚上是一個好友的生日,裴釗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