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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那么近,不是你跟我說,‘不能放棄一點兒線索嗎’?”許笙張張嘴,卻沒力氣說出話來,莊白書演唱會事故離最后的日期隔了有足足兩年,怎么會是很近呢?在許笙睡著之前,他不甘地暗暗想道。夜色漸漸沉寂,多多剛給男朋友打了電話,她一轉身,就看著郭敬半架半摟地環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許笙。多多忍不住皺起眉,道:“你還真要送他回去?”“不然呢。”郭敬嘴角微挑,“我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多多看著許笙醉的直不起身的樣兒,還是放不下心,她豎眉道:“你不會對他做什么奇怪的事兒吧。”郭敬微微側著頭,視線往許笙的身上掃了一眼,慵懶道:“奇怪的事?你指什么。”“靠,你跟我還裝什么蒜。”多多覺著郭敬那眼神簡直就是盯著獵物到手的感覺,甚至都不屑于帶任何的掩飾,她憂心道:“算了,不用你,我給許笙找個代駕。”“找代駕干嘛,他有我靠譜嗎。”“誰都比你靠譜!!”......僵持過后,郭敬架著人出了包廂。許笙個子不矮,外加現在使不上勁兒,倆人移動速度堪比老太太逛街,二樓的長廊連服務員都走的所剩無幾。郭敬摟著許笙沒走出幾步,就察覺到前方的拐角有一個人影,高大挺直,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擋住了幾乎半邊臉,只露出刀削般的下頜和闔得死緊的嘴唇。郭敬的腳步忍不住頓在原地。他一抬眼,就發現對方火辣辣的視線投過來,氣場沉戾而殺機肆起,讓他發現這不是錯覺,想忽視都難。沒等他做出反應,那人已經邁出腳步,沉沉朝他走來。郭敬忍不住辨認來人,他這一分神,手上失了勁兒,許笙肩膀的支撐瞬間松垮,他身形前傾,眼看就要栽倒。來人眼眸一眥,迅速手疾眼快地躥身過來,俯下-身支撐住許笙的身軀,讓他靠上自己的肩膀。郭敬只覺一只手在那瞬間的同時推開了他的胸膛,不重不輕,卻恰好讓許笙脫離了他的觸碰。他一愣,原本的波瀾不驚瞬間如碎石瓦解,他眼中露出一絲驚異,對上了帽檐下莊白書陰戾的視線。那人低沉的聲音蘊著怒意,道:“滾開。”第91章郭敬臉上露出無可掩飾的詫異,于情于理,以莊白書現在的身份和處境,不論如何也不該趕這個節骨眼,出現在這個與他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一個離開了四年的人,又是怎么知道許笙的行蹤?郭敬慢慢瞇起眼,冷聲道:“你一直在跟蹤他。”莊白書薄唇緊抿,目光緊盯著懷里的人,隨后他緩緩抬眼,帽檐下的臉一片陰翳,周遭彌漫著危險的氣場。他這才開口道:“我應該警告過你,再招惹他是什么后果。”莊白書警告的眼神充聚著無言的壓迫感,下一秒就要把他狠狠碾碎。郭敬只覺喉頭發緊,他跟莊白書的交手一來二去也不下好幾次了,可從未有此刻的威懾感來的強烈。也許在他潛意識里,莊白書即使再能折騰再能打架,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長不大的幼稚小子,遇事只仗著年輕和一股子沖動的愣頭青。而此刻,那人原地沒動,懷里還撈著個人,這種巨大的壓迫也僅源于嘴上和神情的氣勢,卻讓他察覺出,有什么東西變了。這種變化讓他越來越確信,自己沒找錯人。郭敬回過神來,一個消失了四年的人,就算氣勢再強,他也早已失去了喧賓奪主的資格。他笑了一聲:“姓莊的,你這句警告,是用什么身份說的,被許笙甩了的前男友?”莊白書的表情隱匿于帽檐之下,空出的那只拳頭突然不易察覺地握緊。郭敬輕歪著頭,沒瞧出對面有任何反應,他便接著扇風點火:“莊白書,我有時候真不懂你那些自信都是哪兒來的,你們兩個是有過那么一段,但你覺得,許笙會為了你三貞九烈守身如玉?你在國外逍遙了那么多年,怎么沒功夫調查調查,我們是不是兩廂情愿啊。”莊白書額頭上的青筋崩起,深邃的眼眸埋伏于深處,卻如刀刃般流露著深戾的利光。“莊……莊哥?”身后一個聲音響起,轉頭一看,小楊正滴溜著眼睛驚愣地看著僵持的兩人。見莊白書看向自己,小楊趕忙問道:“莊哥,老陳車到樓下了,現在要下去嗎?”莊白書斜睨了郭敬一眼,繼而點頭,他轉向對面皺眉看他的人,沉聲道:“不論他做出什么選擇,我只想聽他自己說出來。”說完,他握住許笙的手腕環到頸后,把人架著往樓梯口走去。小楊跟了上去,“哥…要我幫忙嗎?”“不用。”……郭敬沉默著,抽出了根煙送到唇邊,點火,長吁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兩人的背影,眸中深不見底。“少爺,去哪兒,回公寓嗎?”主駕的老陳轉過頭,不解地看著莊白書弄進車里渾身散著酒氣的年輕人。莊白書拽下鴨舌帽,有些濕潤的頭發垂在額前,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許笙的頭枕在他的腿上,腿上的人被鉻得微蹙了下眉,莊白書身形一頓,立刻不動了。許笙的眉間漸漸舒展開來,發絲柔軟地垂在頭側,仿佛睡意正濃,莊白書定定地看著他,從他細絲的眉梢到闔緊軟伏的睫毛,他緩緩道:“不,先送他回去。”小楊報了地址,車子緩緩駛動起來。車廂內的空氣靜的駭人,前面兩人都沒敢說話,只時不時透過車鏡,瞄看他們少爺跟中邪了似的盯著沉睡的許先生。到了小區樓下,老陳熄了火,莊白書沉默良久,對前座道:“小楊,你把他送回去。”小楊愣了,詫異道:“啊?我?您怎么不去啊。”莊白書咂了一聲:“你問那么多干什么。”“可,可我怎么說啊,他媽肯定在家呢。”“廢話,撒謊還用我教你?你就說許笙喝醉了,你是他同事,不放心送他回來。”“可我又不是他同事……”莊白書氣得嘴角抽搐,他轉向老陳:“陳叔,你幫我走一趟吧。”小楊一看他主子生氣了,連忙道:“莊哥,還…還是我去吧,我知道哪個門。”莊白書斜睨著他,“你這回知道怎么說了?”“…知道,知道。”莊白書瞇起眼睛,“不會連他母親也知道你是我助理了吧。”“沒有!”小楊瞪圓了眼睛,“絕對沒有,我只在許先生面前說漏了嘴,沒人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莊白書吁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