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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的薄唇,慢慢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許笙深諳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語氣靜如止水,或者說寂若死灰,他喃喃道:“什么都....改變不了,是真的嗎?”這句話甚至不似對著郭敬問的,像是被反復吞咽咀嚼,說給他自己聽一般。郭敬心頭一震,他被許笙眼中強烈的執(zhí)意和深沉震懾住,臉上的戲謔也慢慢退去,他突然慢慢地、朝著許笙走過來,許笙輕皺了一下眉,卻沒動。“是真的。”郭敬停下腳步,與那人距離極近,眼睛牢牢鎖著他的:“我就是這樣。”許笙眸中一瞬驚詫,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垂在身側(cè)的指尖都忍不住發(fā)抖,啞聲道:“你、你也是.....”“沒錯,我跟你一樣。”郭敬伸手慢慢包握上許笙有些顫動的手背,那人下意識地抽手,郭敬迅速把指尖也繞進他的手心,使力握住,“你既不打算告訴他,還什么都阻止不了,那還跟他在一起干什么?”“這世上沒人理解你,也沒人知道你的處境,只有我。”郭敬貼著他的耳邊,熱息涌入許笙的耳廓,他輕聲道:“只有我知道。”許笙臉色泛白,他迅速掙開了被緊握的手心,一把推開眼前的人,兩人空出了距離,他沉聲道:“郭敬,我跟你永遠都沒可能。”郭敬瞇著眼看著他,看不出其中醞釀的情緒。“第一次見面我就說過,我喜歡誰、跟誰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沒關系。”許笙感覺這個情況他也問不出什么,郭敬不是那種會對他全盤托出的人。他轉(zhuǎn)身走到門前,擰開了門把手,門外的光線咻得映照進狹小的空間,他轉(zhuǎn)過頭,語氣充滿著警告的意味:“還剩一個月畢業(yè),以后不相往來,你要是不想再住院就別惹莊白書的麻煩。”那人一直沒說話。許笙掀開門扉,剛要邁步出去,卻覺身后一股強勁的風力呼近。許笙瞳孔驟縮,毫無防備后頸被狠狠地劈下,許笙痛得悶哼一聲,隨即身子癱軟下來。“問完就走,有這么好的事兒嗎。”郭敬借著百葉窗透進的光線,盯著許笙俊秀的輪廓,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這么快就回來了!”莊白書抬眼,看見前座的幾個人在跟剛回來的剛才場中央獻花的女生打招呼,他低頭看了眼表,十點四十。許笙之后再就沒回短信,莊白書抬頭叫了一聲那個女生的名字。那個女孩沒想到莊白書會主動叫她,畢竟兩人三年都沒怎么說上過話,她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聲音忍不住細柔下來:“啊,有...有事嗎?”前面幾個跟她玩得熟的幾個學生哄得笑了起來。那女生臉上更掛不住了,一個勁揮手打那幫哄笑的同學。“許笙怎么沒跟你們一起回來?”莊白書直接無視這幫人,帶著詢問和掩飾不住的焦慮,目光炬炬地看向她。“許笙啊.....他演講完好像是去了后臺,我們是第一批回來的。”那女生也低頭看了眼手表,疑惑道:“不過這個點兒也該回來了啊,因為之后他也沒什么節(jié)目了。”莊白書一皺眉,心中愈發(fā)焦灼,他總覺著許笙拖了這么久沒回他短信也很不尋常,他站起身,快步走下臺階,踱到主席臺的前排,迎面卻趕上老李從前方走過來。“哎,白書,你來的正好。”老李風風火火地叫住他,道:“你去幫我跟二班王老師說一聲.......”莊白書心里煩躁地要命,哪有給她跑腿的心情,他忍著悶氣沉聲道:“我有急事,老師你找別人吧。”“誒?你這孩子.....什么急事?”沒等她問完,莊白書已經(jīng)走遠了,老李看向他的背影,這方向也不是上廁所啊.....莊白書愈發(fā)覺著不對勁,他快速繞過護欄,穿過熙熙攘攘一片喧囂的場地,三步并作兩步走向舞臺后的休息室,本來要用上十分鐘的距離,他幾乎三分鐘就到了主席臺這邊,等到莊白書進了主屋,卻發(fā)現(xiàn)屋里空空蕩蕩,只剩下三兩個老師。莊白書快速走上前問她們許笙的去向。“許笙?那孩子早回班了啊。”梁老師一愣,道:“之前還問我能不能回去來著。”莊白書眼眶驟擴,頭上青筋隱隱暴起,他轉(zhuǎn)身沖了出去,手上不停地撥著許笙的電話,可一直無人接聽。他剛要穿過走廊出去找時,卻聽見身側(cè)的屋子隱隱響起了一陣鈴聲。第49章郭敬手掌扶著許笙勁瘦的腰,那人的頭軟綿綿地伏在他的肩頭,平穩(wěn)的鼻息輕輕噴在他的頸窩,烏柔的發(fā)絲攜著淡淡的清香,一點一點磨蹭著他的頜線。郭敬盯著他,只覺呼吸都難以順暢,瘋狂跳動的心臟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的。記憶中這人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姿態(tài),臉上也白凈得像個小姑娘,好像輕輕掐一下就能留下紅印。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人經(jīng)歷了歲月的沉淀加上與生俱來的脾性,許笙一向把涵養(yǎng)和沉穩(wěn)當衣服,如今換了這具年輕的身體,包覆著挺直的身段和唇紅齒白的臉蛋,像被精裝細琢又不容褻瀆般,永遠讓他移不開眼睛。這樣一個溫潤如風的人,卻唯獨一直對他抱有深惡痛絕的敵意。好像從上輩子起,兩人一見面不是擼袖子動手就是劍拔弩張,總有莊白書那個瘟神擋在中間礙事兒,他們就從沒好好心平氣和地單獨相處過......就像現(xiàn)在這樣。郭敬慢慢把人放到百葉窗下,讓他后背倚上白漆的墻壁,許笙頭上沒了倚托,輕輕地垂下來,眼簾緊閉著,嫩挺的鼻翼因為呼吸而小幅度平靜地起伏著。媽的,真好看......郭敬半跪在他身邊,手才慢慢不舍地抽離出來,繼而抬起許笙垂下的下頜,瞇著眼細細地端詳起來。這么無可挑剔的人,怎么他媽就瞎了眼喜歡莊白書呢。況且那人現(xiàn)在還只是個二十歲沒到的愣頭小子。許笙細柔的睫毛被光線映在眼瞼形成一彎扇形的陰影,郭敬的視線一路下沉,移到他緊閉著紅潤的唇瓣。他硬厚的指腹帶著熱烈的燙意,摩挲蹂-躪著那人軟潤的唇瓣,許笙無意識地輕啟薄唇,臉頰白皙如朱玉,撩得他心神直顫。指腹被那柔軟的觸感包繞著,郭敬喉結(jié)滾動一瞬,隨即低頭覆了上去。......“叮鈴鈴-----”狹小的空間內(nèi),一陣突兀的手機系統(tǒng)鈴聲陡然響起,郭敬眉頭一蹙,低頭沖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許笙正裝褲的側(cè)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