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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莊白書不會沒找著地方吧?怎么不給他打電話?拉不下面子?許笙不放心,忍不住又把手機掏出來,拇指快速撥號,撥通了他幾乎倒背如流的號碼。“嘟——嘟——”許笙被凍得通紅的指尖發狠似的捏著機身,那邊越是不接他就越有種不詳的預感,地上的殘雪化得濘泥不堪,每走一步都能聽見似有若無的水漬聲,再往前五十米就能瞧見補習班的大院了,許笙突然停住。他隱約聽見了什么聲音。機械式的來電零食在這靜寂偏僻的舊樓內異常突兀,從旁邊的胡同隱隱飄忽地傳過來,那條胡同偏僻又難找,與大院背道甚遠,許笙攥著手機,沒掛電話。莊白書可能在教室里,可能手機靜音沒聽到,也可能是跟他賭氣故意不接,那么多的可能性,只有這一條微乎其微,但許笙身體還是不聽使喚地,沖著聲音源頭快速走近。突然,遠處的聲音戛然而止,自己耳邊的嘟音在那一瞬間也隨之停滯,機械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您好,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是莊白書的手機!許笙瞳孔驟縮,腦中沒來得及稍作思考,身體就已搶先一步沖著胡同飛奔過去,耳邊的風呼呼擦著耳廓,手機在拳中被捏得咯咯作響。許笙一點沒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此刻他就是有種預感,莊白書可能遇到麻煩了,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今晚一切的反常才有理可尋。不知怎么的,他腦中忍不住回放著那天在廁所,郭敬慵懶地吐著煙圈,一臉痞相對他說“我能查出來”。許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咬著牙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莊白書,找到他。誰也不能碰他。等他耳邊生風地飛奔進了胡同,幾個人的身影咻得映入眼簾,眼前的情景讓他心臟猛得一沉,他深吸口氣,不好的預感全變成了現實。莊白書站在不遠處,背對著他,一只手拎著書包,剛掛斷的手機還亮著余光。他前面圍了好幾號人,領頭的站最前邊,跟莊白書隔了一米遠,許笙定眼一瞧,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情況。許笙腳步穩下來,調整著奔跑后的呼吸漸漸平息,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近前,隨后橫跨一步,把莊白書擋在身后。許笙眸中深沉而冷冽地盯著領頭的人,咬牙道:“郭敬。”第24章許笙看莊白書臉上依舊白凈岸然,一點沒有打架過的痕跡,他暗自松了口氣,估計剛才那個架勢還沒等到互毆,只是對峙階段,自己來的正是時候。莊白書和這幾號人都被許笙這么憑空出現弄得一滯,隨后只聽莊白書陰沉的聲音,在身后道:“你來干什么。”許笙沒回答,他掃了一眼對方的陣勢,郭敬身后站著四個小跟班,加起來一共五人。許笙攥緊了拳頭,他現在理解不了郭敬找上莊白書的意圖,他真的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班長?”郭敬收回眼中的詫異,目光深處漸漸涌現似是驚喜的神色,仿佛是跟老熟人打招呼的語氣:“好久沒見了啊。”許笙眼睛沖他身后掃了一圈,冷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郭敬叼著煙:“沒什么,就是想跟你們聊聊天。”他唇角一咧,煙霧從嘴縫里噴灑而出,白色薄霧飄散至半空,縈繞于雙方對峙的戰場之間。“在學校都碰不著你們,我就只能另挑個地方了。”他一歪頭:“或者說.....你心上人挑的地兒?”許笙呼吸一滯,眸中閃過僅一瞬的愕然,卻被郭敬敏銳地捕捉,看在眼里。郭敬吸了一口煙尾,隨后突然重重地吐了一口眼圈,眼看著白霧飄至許笙的鼻側,又散闊到他的身后,郭敬瞇著眼睛嗤然道:“熟悉嗎?”莊白書臉色頓然鐵青,他想起那天許笙從廁所回來,校服上也是這股濃重的煙味,一模一樣。聯想剛才這個叫郭靖的傻逼對許笙說的那句“好久不見”,他什么都明白了。拳頭上的青筋隨著攥緊的動作暴起,莊白書直覺一股澎沸的戾氣燃至胸腔,連帶五臟六腑都升騰起來。許笙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擋,莊白書在他耳邊道:“在這待著,別過來。”隨后許笙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推得倒退一步,莊白書的背影突兀地橫在視線中央,颶風一般狠戾地沖了出去,其速度之快力度之強,恐怕郭敬是第一個體會到的。郭敬被狠揍了一拳,rou體碰撞的聲音都可聽聞,他被掀翻在地,短暫的驚異后,周圍那幾個小跟班才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擼袖子圍了過去。莊白書這會兒后背留給了他們,許笙呼吸一緊,哪能給這幫小混混偷襲的機會,他一個箭步沖到近前,借著慣性拳頭也跟著輪了過去,把一位剛要伸腳踹人的男人揍得一趔趄,重心不穩栽倒在地。隨后這場二對五的混戰開始了。莊白書拳頭又硬又狠,專門挑肋骨、肚子、膝關節這些疼又不致命的地方揍,因為莊白書的家世,他自小就受到相關的訓練,無論身體力量還是格斗技巧,都是這些吊兒郎當的地痞流氓不能匹敵的。對方幾號人也打紅了眼,莊白書一開始還緊護著許笙,直到那幾人一窩蜂地涌上來。打架這種事最忌諱數量差距,一旦掌控了人數上的優勢,再硬的架也變得十拿九穩勝券在握,果然沒過上一會兒,兩人漸漸被分隔開,自顧不暇。許笙揮著拳頭,看著那邊莊白書臉上漸漸掛了彩,心中焦灼而憤怒。這要是在學校起碼最后會來人阻止,可現在他們身處偏僻的室外胡同,周圍可見的只有古老破舊的樓房,恐怕被打死了尸體都得過兩天才能被發現。這么一分心,眼前人看準了時機,瞄著他的右眼,拳頭重重地輪了過來。許笙心里一驚,眼眶驟擴,他快速閃身卻已躲避不急,那人的拳骨帶著勁風到了近前,未正中眼窩,而是在眼尾邊顴骨以上的位置堪堪擦過,雖然沒打個正著,但骨頭擦過皮rou的力道毋容小覷。沒過幾秒鐘,擦傷之處火辣辣地灼燒起來。許笙一把揪住那人脖領子,把衣服連帶整個人都給拽了過來,沖著肚子就是一記膝擊,那人吃痛地哀嚎一聲,腰彎了下去。許笙眼眶上的傷雖然不深,但絕對牽連了淚腺,因為此刻他的右眼逐漸被水霧覆蓋,模糊不堪。不管他怎么擦還是不斷涌出,再次充盈整個視線,許笙感覺有液體順著顴骨留下,也分不清是血還是淚。轉眼間又有一人走到近前,許笙慶幸自己左眼還好使,這種時候不至于毫無防備。等他認清了眼前人,直覺怒火攻心,恨得牙根都癢癢。郭敬臉上青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