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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蹙起,提起紅筆在卷上又劃上了一個紅叉,和前面的加起來合計有十多個,整面的慘不忍睹。“我也錯了,這道。”莊白書看許笙一副丟了魂的模樣,甚是心疼,自己也沒帶紅筆,只得把許笙的那根拿過來,為了顯示這道題其實很難人人都錯的感覺,他在自己試卷的那道題上,咔咔劃了兩道紅叉。這時候楊絮從前面轉過頭,問道:“誒你倆誰記了第十四道的過程?”莊白書冷森森地看著她,粗聲道:“沒記。”“吼呦你以為我非得管你借啊?”楊絮挑釁似的沖他挑了一下眉,伸手把許笙的卷抽過去,道:“我有班長!”她垂眼不經意地掃了一下許笙的卷,上邊血紅一片。“.......”楊絮咽了口口水,謹慎斟酌道:“班長你這張卷還真是沒少錯.....”莊白書鼻子重重噴出一股氣,都不忍心看許笙什么模樣了,他輕探起身,伸手要從楊絮那兒奪許笙的卷。“等等等等我錯了......”楊絮抱著卷沒讓搶走,瞄了眼許笙一臉復雜的表情,愧疚道:“行我不吱聲了,好好抄...”“沒事,不就物理一科么。”莊白書變著法開導他:“理綜三百分滿分,你不還有化學生物呢。”許笙點點頭。下一節就是生物,許笙跟著老師一對照選擇題,六道錯了三道,一道足足六分。“......”莊白書不敢再勸他,自己六道全對。第19章十二班全體學生在這兩天,陷入了難得的“靜習期”。所謂的靜習期,是老李自己原創的名詞兒,顧名思義,所有人都在安‘靜’地學‘習’,這個時期,是她認為最符合高三學生的學習狀態。這種場面倒不能全歸功于老李教導有方,其實跟剛結束不久的一模考試有很大干系。通俗點來說,這回都給考蔫了。大多數學生第一次接觸理綜試卷,一模的題型也確實全面而緊湊,第二天一對答案有不少都碰了壁。這回給不少松懈退后的人敲響了警鐘,還真應了老李所說,經過了一次模擬,每個人都對自己水平有了個大概評估。許笙也是其中的一個,雖然成績還沒出來,但他心里已經大概有數了。縱使他不愿承認,即使在莊白書長達幾月的補習后,他還是沒那個水平躋身涌入名次靠前的列潮。許笙沉浸在學習中的時間漸漸多了起來,他爸媽還在度假沒回來,晚上沒了莊白書的輔導,遇上道難題就能卡上半小時,效率太低。手頭上沒完沒了的卷子堆在一處,晚上的時間拖拖踏踏,過得很慢。許笙這么盯著空蕩蕩的屋子,突然有了報補習班的想法。“補習班?”莊白書轉著筆的手堪堪停住,莫名其妙道:“為什么要報那玩意?有我不就夠了。”許笙就料到他得這么說:“我是說把放學后的時間利用起來,在家效率太低。”莊白書“哦”了一聲,問:“那你打算一周上幾天?”“三天吧,”許笙斟酌了一下,道:“周二、周五和周日晚上。”“行。”莊白書點頭,問:“是在學校附近嗎?”“是。”莊白書掏出手機,快速播了一個號碼,他對許笙道:“今天不就周五了嗎,等放學咱們先去那地方看看,我讓司機今天晚點來。”“????”許笙一怔,不明所以,問道:“你也去?”“當然,”莊白書沖他笑了一下:“我也有挺多地方需要補,正想找個補習班呢。”那邊電話通了,許笙聽莊白書囑咐司機晚上等電話再來,不知怎么的,他看著那人輕翹的嘴角,怎么覺著他莫名的開心呢。兩人每天早上六點半進教室,從早自習開始,連續上八節課一直到放學,況且他們還是同桌,一天能有十二個小時是待在一起的。如今,許笙放學后的時間也能歸他,莊白書怎么可能不暗暗自喜。下午第二節課,全班都在自習,許笙幫老李抬練習冊去了,莊白書旁邊的座位空空如也,去了大半節課都沒回來。莊白書無可避免地感到寂寞,都說戀愛讓人盲目,可莊白書眼睛卻一片雪亮,那人在眼前時,一舉一動甚至一顰一笑都讓他移不開視線,怎么看怎么順眼。莊白書現在有種強烈的矛盾感,逼著他躊躇不定,一方面他想有所進展,連郭梓涵都能鼓著勇氣都能趕在大好時機跟班長告白,自己又為何不能?他有這個勇氣和膽量,但另一方面,他承擔不起告白后的風險,他舍不得破壞現在的關系。莊白書從心里抵觸著一個可能,若是他與郭梓涵最終落得同一結局,他和許笙會變得怎么樣。起碼兩人現在一起上課一起補習,偶爾還能一起吃午飯,某種意義上講他很享受這種狀態,僅是陪在他旁邊莊白書都能感受到那種安然的幸福和樂趣感,若是因為他告白,把這些全毀了怎么辦?許笙還會跟他同桌嗎?他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遇事趨于逃避的人,但他現在無可抑制地,糾結到底做出什么樣的選擇。這節自習臨近一半,許笙回來了。他把一高摞的練習冊小心地放在講臺臺階上,組織各科課代表過來發,這才回了座。許笙一擺手,示意莊白書不用給讓座。“手上有灰。”許笙讓莊白書幫他拽了幾張紙抽,道:“我去洗個手。”他進廁所時,這時候全校都還在自習,廁所自然空無一人。許笙打開水龍頭,帶著白花的水流噴涌下來,淋上他火辣辣的手指和掌心,涼意咻咻包繞浸透著手心,許笙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手上顯眼的灰意漸漸沖散,這時后面一個廁所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人。許笙沒在意,關了水龍頭,從口袋里拿了幾張紙,擦拭著掌心。“許笙?”身后的人突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許笙一愣,回頭看向說話的人。那人看他轉過頭,突然笑了一聲:“呦,我還真認對人了。”許笙開始看清眼前的人,這人明明穿著校服,可穿戴打扮都不似校里的學生,耳廓上的一溜耳釘甚是乍眼,頭發也無視校規地燙染得不成樣子,衣領松松垮垮,校服的肩膀處一圈黑亂的圖案,不知畫的什么東西。許笙有些警示地開始打量著他,聽著這話加上這語氣,感覺不太對勁,有種來者不善的預感。“十二班的班長是吧。”那人走到旁邊,開了水龍頭,慢悠悠地洗著:“我認識你。”“認識我?”“是啊。”他低聲地笑了兩下,許笙聽著有點瘆得慌,明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