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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回紙,莊白書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沒關系,我持久力強。”他笑著說。莊白書的手心很燙,許笙想抽回手卻又被他攥得死死的,他不能再熟悉的溫度蔓延過來,從手腕到臉頰,許笙忍著內心泛起的悸動,羞惱道:“放開,快給我。”待莊白書寫了名,才堪堪放開他,他深色的雙眸輕彎,睫毛微翹,笑道:“你要是改成別人我就繼續寫。”許笙嘆了口氣,沖他道:“我不會讓你過預賽的。”莊白書笑意愈深:“那就試試唄。”兩人最近挺忙,沒有課的時候一起補習,補習的空閑又得去cao場組織練跑步。“3分27秒。”“3分34秒。”許笙停了下來,用前襟擦了擦下顎的汗,他嘴角微微翹起,有些挑釁似的看著莊白書:“你說你跑得快,嗯?”莊白書倒是沒出汗,笑道:“我就是看著你的背影挺舒服的,多看了會兒。”許笙哼了一聲,輕笑道:“就吹吧。”“呃!...”莊白書突然伸出手臂一把環過許笙的頸項,把他整個人勾了過去。許笙被嚇了一跳,音節還沒發得完全,只覺那人的嘴唇靠過來,剛運動過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耳邊和側臉,莊白書輕聲道:“去小賣鋪買點水嗎?”許笙只覺得血液急速奔上臉頰,熱得他頭昏腦漲,被他的呼吸噴灑過的地方燙得嚇人,他哪經得起莊白書這么折騰,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行...”他確信自己的聲音沒跟著抖。兩人的心跳都控制不住地躁動著,其實誰都沒好哪里去。他們正保持著這種狀態走到足球草坪場地的中央,前面突然跑過來一個人,莊白書抬頭一瞧,白眼差點翻到了太平洋。“辛苦了。”郭梓涵扎著馬尾辮,走得辮子一晃一晃的:“訓練很累吧?我買了點水...”媽的。莊白書懷疑這人故意的,時候趕得真巧。“怎么沒去自習?”許笙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平和道:“不用這么破費。”“我想給你們當后援嘛。”她甜甜地笑著:“沒關系的,就是特意給你們買的。”莊白書心里冷冷想,其實你只想給許笙一個人當后援,水也是特意給他一個人買的吧。許笙只得接過那水,猶豫著:“那老李....”“沒事,我跟李老師說了,她同意我過來幫你們啦。”許笙只好擰開瓶蓋,當著她的面喝了一口,甘爽的水流浸潤他的喉嚨,許笙的那股燥熱確實好了不少。郭梓涵看著他,害羞地笑了一下,道:“要是不夠我這里還有...”沒等她說完,莊白書伸手奪過許笙手中剛喝了一口的水瓶,直接對著嘴,咕嚕喝了兩口進去,他線條流暢的喉結隨著吞咽滾動,旁邊兩個人都要石化了。接著莊白書把水瓶遞給許笙,輕舔了一下沾著水滴的唇的內緣,沖郭梓涵笑了笑:“多謝了,你的水。”郭梓涵臉都綠了。第9章這一周內兩人算得上形影不離,一起補習上課午睡訓練,除了周日天天呆在一起。周一下午有節體育課,體育老師利用這節進行初賽選拔,沒項目的坐在賽道周圍觀眾席觀賽,參加預賽的運動員到起跑線旁的小桌子報道。天氣已經褪去夏日的悶熱,風吹在身上夾雜著入秋的涼意,許笙穿著長袖都被冷得一顫,那邊莊白書脫了校服,里面一件深色的薄T恤,他看著都冷。“你怎么穿這么少?”許笙熱身時沒忍住問他。“跑著輕快。”莊白書淺笑。他簡單熱了熱身,心里一陣暢快。“預備。”一排運動員微躬著身,腳掌狠狠頂著起跑線,像是蓄勢待發的拉滿弦的箭。“砰!”槍聲響了,準確地說是整體飛了出去,有個別的運動員選擇慢跑蓄力,而許笙則極盡最大的速度和腳力跑起來,全程都沒減速,卻看見莊白書在前飛馳的背影。在場外熱烈的吶喊聲中,他越使勁兩人距離反而越遠,到終點前兩人差了快三十米。“......”“你訓練的時候都沒認真跑嗎?”許笙捏著像是要咳出血的嗓子,心跳如打鼓,他干咳兩聲,郁悶地盯著莊白書。莊白書呼吸均勻平穩,只有額上出了點汗,他笑了笑,無辜道:“我說了你還不信。”許笙擺了擺手,沒力氣再跟他扯皮。最終許笙進了二百米決賽,莊白書則是四百米決賽。許笙嚴重懷疑那二百米是莊白書放了水,他的成績還沒莊白書四百米一半時間短。這回運動會莊白書要跑一個三千一個四百,比他原來每次的負擔都要多,許笙擔憂著,莊白書的身體一定吃不消,他要找王佳明替代他去四百,不僅被莊白書阻止,同時也被想全程當觀眾的王佳明拒絕了。臨近月考前,運動大會終于迎來了開幕。那種緊張的復習氛圍在這一天被沖淡了不少,還沒等到出發,全班就嬉鬧成一片,一個個書包鼓囊囊的裝滿零食,興奮沖沖地等著出發。“大家注意保暖,可以在校服外邊套衣服,翻字的時候脫下來就行。”許笙站在講臺邊,清點著還沒說的事項:“待會坐校車注意秩序,一輛坐滿就去下一輛,第二輛咱們跟十三班拼車。”“老李呢?”臺下有人興奮地問:“她不來了嗎?”“不是,”許笙解釋道:“老師們單獨坐一輛。”“唉——”“咱們門口站隊,準備出發。”全班轟隆隆地收拾起來,莊白書拉上書包鎖,坐在桌邊上悠閑地問他:“你待會跟誰坐一起?”“不知道呢。”許笙手腳麻利的往書包里扔東西,心不在焉回答道:“估計等你們上完我再上吧。”“哦..”莊白書了然,等著許笙收拾完,跟他一起出了教室。這時候的校園非常壯觀,高中三個年級涌到cao場上,望過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藍色校服,高一高二先上車,最后輪到他們。整個隊伍怨聲載道,正值清晨溫度還沒上去,一群小姑娘凍得直跺腳,有的人受不住直接套上了外衣。縱使許笙囑咐過,他也知道莊白書肯定沒穿外套。那人體質偏熱,手上身上一年四季都燙得驚人。許笙看了他一會兒,收回目光,他搓了搓手,冰涼的指尖絲毫沒有緩解。“車來了!”楊絮吸了下鼻子,帶著點悶悶的鼻音道:“再不來老子就要凍死了。”許笙瞧著她:“你連棉襖都套上了,還嫌冷。”“那我也冷!手腳要凍掉了。”楊絮抬腦袋瞧了一眼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