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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就推著受2去見他。受1的視線從攻出現開始,就盯著攻,他有點吃力地抬了抬手指,說,我想碰碰你。攻想了想,松開了扶著受2輪椅的手,向前伸了伸,受1就有點吃力地握住了攻的一根手指。受2的視線如有實質似的,盯著他們碰觸的那一根手指,他說,我還在這兒呢。攻尚未來得及說話,受1就用沙啞的嗓子說,謝謝你救我。受2冷笑著說,我救了你的命,你就別來勾引我的男朋友。受1攥緊了攻的那根手指頭,說,我命可以不要,但攻不可以不要。攻終于忍無可忍地說,夠了。他把手指從受1的手中抽出,說,你好好養病,以后你不要再多想了。他的手重新搭在了受2的輪椅上,準備推他離開了。攻剛別過身,受1就問他,你現在心里是不是還有我?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向前走,就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只聽見轟隆的聲響。攻本能地回頭,他發現受1已經摔倒在了地上,而手上的針頭也全都撕開了,手背上正向外滴淌著艷紅的血。受1的嘴唇很白,眼神卻很亮。他說,你們都走了,那我便去死吧。換受文34.攻本能想去抱受1,但他的手被受2死死地攥住了,攻向前的沖勁甚至將受2的輪椅都向前拉了一段。攻也冷靜下來了,他揚聲喊,護工。護工很快過來了,將受1挪到了床上,手背的傷口也得到了妥帖的處理。但受1一直盯著攻,又滲人,又可憐。受2打破了沉寂,他說,受1,你欠我的。受1冷笑出聲,他說,你知曉我死了,會永遠扎在攻的心里,你來救我,我感激你,但我不欠你什么。受2松開了握著攻的手腕的手,他又說,我似乎沒有同你說過,我為什么會離開家族,為什么會進入娛樂圈?攻的頭有點疼,他甚至想離開這個病房,把舞臺就交給這兩個神經病,讓他們盡情表演。但他還是沒有走。受1默不作聲,受2向前搖了一圈輪椅,說:“因為我救了你,因為那時留下了照片,因為你進了精神病院,他們便認為我是個同性戀,而同性戀是無法遮掩的污點,無論我做得多么優秀,無論我用什么證據解釋,都無法挽回。”“你……”受1睜大了眼睛,看起來很吃驚,他的視線終于從攻的身上挪開,他看向了受2,看向了他曾經愛得瘋狂的男人。“我并不想報復你,即使你曾讓我一無所有,”受2揚起了下巴,高貴而矜持,一如當年的冷靜自若,他輕輕地說,“但你明明有了未婚夫,又非要湊到我身邊來,你得不到我的回應,便輕易地給我下了迷幻的藥物……”受1的手指尖顫抖得十分厲害,他像是已經完全承受不住似的,將求救似的目光投向了攻,但攻此刻表情卻十分漠然,他看受1和受2,像是看拙劣的苦情劇。這一對jian夫yin婦虐戀情深,又同他有什么干系?“你毀了我曾經的一切,你下藥讓我同陌生人發生關系,你生病時我依舊愿意冒著痛楚去救你,”受2的聲線很溫柔,但每一個字都砸得受1疼痛不已,受1的眼淚瘋狂地向下滾,他聽到受2最后說,“你有什么臉面,跟我搶攻,他是我喜歡的人。”受1躺在床上,像一條瀕死的魚,他的眼淚仿佛永遠流不盡,但他張開雙唇,卻什么也說不出。他今天獲悉了太多的真相,腦子發懵,精神恍惚,他想要攻,但受2的話,卻好像打破了他的愿望。他欠受2的,他對不起受2的,實在太多了。這叫他提不起勇氣,再去追逐他想要的。室內一時有些靜默,受2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準備喊攻推著自己離開。這個殺手锏直到今日才用,受2十分滿意效果。這個世界上,受2可能是最了解受1的人之一,蛇打三寸,一擊必中。但他沒想到,攻并沒有按照他的劇本行事。攻的聲音不大,在空曠的病房中,卻讓受1和受2都聽得清楚。他說:“你們在商量我的所有權的時候,有問過我的意思么?”他說:“你們兩個苦情戲演完了么,演完了,我作為觀眾能退場了么?”換受文35.沒人能給攻一個答案,受1和受2都沉默著,他們意識到,攻很生氣。攻看了看受1,說,你好好休息吧。攻又對受2說,你自己也可以搖輪椅回去,再不濟,可以去找護工幫忙。說完這句話,攻轉身就走了,他走得很急,甚至有一種不要命了似的沖動。他走出了這家醫院,或許是因為公子哥之前鬧過,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總之他安全地走了出去,他自由了。他感受到了久違的開心,因為他舍棄了神經病似的受1和受2,離開了這個漩渦。但未來的路要怎么走,該怎么走,他并不清楚,他走得有些匆忙,身上并未帶太多現金,于是很快去了銀行取錢。但當他查詢自己的銀行賬戶的時候,才發現賬戶比他記憶中多了很多錢。他查了銀行賬戶,發覺賬戶里被打進了兩筆錢,一筆是受1打的,一筆是受2打的,時間都是他剛剛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攻有一點感動,然后把兩筆錢原封不動地打回去了。他不需要他們的錢。攻在思考要不要離開這座城市,但他沒有走多久,又遇到公子哥了。公子哥瘦了,整個人都沒什么好模樣了,他直勾勾地看著攻,說,我是在做夢么?攻不相信偶然,就算公子哥不是特地找來的,他們的再次相遇,也不會少了公子哥家人的手筆。公子哥就現在攻的面前,很認真地說,你可不可以不消失。攻沒說話,他想看看公子哥到底想干什么。公子哥看了攻一會兒,一把把攻抱住了,他說,這個夢可太真了,你不是涼涼的,是暖暖的。攻想把公子哥扯開,公子哥卻抱著他說,我是真的愛你。攻在那一瞬間,就下不去手了。受1說愛他,但受1對受2縱使余情已消,依舊黏黏糊糊。受2也說愛他,但受2的愛帶著算計和掌控欲,讓攻覺得很不舒服。公子哥說他愛他,攻奇異地覺得,公子哥有點可憐。攻想了想,說,你先松開我。公子哥卻死死地摟著他,說,不松不松,松開了你就要和別人跑了。攻揉了一把公子哥的頭發,說,你不是做夢么?公子哥說,是在做夢吧,但松開了你,夢就醒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攻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