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中囈語的少年,忽地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可是,在哪里見過呢?☆、第五十五回局中局“好疼……嗚嗚,我好疼……”小王子白郁嬌弱,恢復(fù)意識的頭一件事就是喊疼。宣于唯風(fēng)問:“誰殺的你?”“嗚嗚嗚我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嗚嗚……我要見父王,是禁軍要殺我嗚嗚嗚我讓父王都摘了他們的腦袋……”“你撒謊,禁軍素來都在王宮里,怎么會出現(xiàn)在城外,還要殺你?”“嗚嗚嗚我是乖孩子從不撒謊的嗚嗚嗚,那山上開了極漂亮的花,我要摘來送父王,可是回去的路上護(hù)衛(wèi)們都著火了嗚嗚嗚……”“有誰放火?”“才沒有!嗚哇哇哇好可怕都燒著了走著走著就燒著了,我探頭出去看,也燒著了嗚嗚嗚……好疼好疼我一直跑禁軍一直追嗚嗚嗚……”小王子白郁越哭越起勁兒了,眼淚跟泉水一樣嘩嘩流淌,他那張潰爛的臉剛涂抹了藥膏,沾上淚水更疼,然后他哭得更兇,眼淚更多了。等他磕磕絆絆地說完了,疼得已經(jīng)開始嚎嗓子了。“那你是怎么想到來赤衛(wèi)營找白宵?”白宵領(lǐng)兵上了戰(zhàn)場,這小王子不知道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嗚我要宵哥哥,你們都走開,宵哥哥最會哄我了嗚嗚嗚臉好疼……”“那你哭著吧??蘩哿?,桌上有吃的?!?/br>這位小王子的說辭有諸多漏洞,宣于唯風(fēng)拿不定主意,以往遇到這種事他都會請示白霆,現(xiàn)如今白霆死了,他竟茫茫然不知所措。恰在這時候,宴真拎著一只rou乎乎的兔子走過去,那兔子的一雙長耳朵抓在手里,竟乖乖地一動不動。宣于唯風(fēng)額角突突跳,問:“這是做什么?”“山上抓來的,烤了吃?!?/br>呵,這點真是跟明山一模一樣。冰雪融化萬物復(fù)蘇,正是春獵的好時節(jié),赤衛(wèi)營后山處時常有獸類活動,明山嘴饞,總是偷懶去后面捉些兔子山雞野豬之類的,要么烤了吃要么養(yǎng)了玩一陣子再吃。不過,宣于唯風(fēng)看到宴真就想到了聞五,那家伙興許能給他出個主意。“買賣樓”的生意越發(fā)蕭條了,聞五直接攤開了手掌,問:“有報酬嗎?”“你缺錢?”“不缺,只是很想要你的錢。”于是,宣于唯風(fēng)伸進(jìn)袖子掏了掏,掏出一枚銅板,財大氣粗地一甩,道:“給,拿去?!?/br>聞五拿了銅板,朝門口的貨郎飛奔過去,一枚銅板買了……三顆糖。蘇瑛是聞五的軍師,聽聞此事,一點兒也不覺得新奇,道:“小王子白郁能活下來,究其原因無非兩個,他在撒謊、或者是禁軍故意放了他。前者我分析不出來,但是后者,我能猜到一點,大抵是借白郁的嘴通風(fēng)報信。禁軍受命于雪王白棠,可近日的cao練卻是由丞相周瑾負(fù)責(zé),也就是說除了雪王白棠能調(diào)動禁軍之外,還有一人你要仔細(xì)留意?!?/br>宣于唯風(fēng)不禁想到那夜林子里,也是禁軍襲擊明山、白宵二人,難道真如蘇瑛所說,一切都是丞相周瑾在搗鬼?君正瞻、白霆死后,渡雪時又想殺周瑾?宣于唯風(fēng)混亂了,道:“如果丞相周瑾想殺白郁,白郁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宣于大人還看不出來么……”蘇瑛扶額,無奈地道:“先前渡雪時聯(lián)手周瑾設(shè)下連環(huán)計除掉了將軍白霆,這期間渡雪時掌控了禁軍,指使禁軍襲擊雪王白棠最寵愛的小王子白郁,故意留下活口,讓白郁告狀,然后借雪王白棠的手殺了周瑾。”宣于唯風(fēng)迷茫:“……”“……其實,這只是我的猜測。”蘇瑛揉了揉眉心,似是突然覺得頭疼,又道:“有幾點是說不通的。如果換我做這件事,我會殺了小王子白郁,將尸體棄之荒野,留下幾個活口去往王宮通風(fēng)報信,讓雪王白棠親眼目睹兒子的凄慘死狀。到時,雪王震怒,任周瑾再得寵,也是難逃一死?!?/br>宣于唯風(fēng)想:幸好不是你。“這是最簡單、最行之有效的做法,可渡雪時卻將小王子白郁的護(hù)衛(wèi)趕盡殺絕,只留下白郁這一個活口。這點……我想不明白?!?/br>宣于唯風(fēng)哪里都不明白,眉頭皺成了一個死結(jié)。“如果渡雪時想借‘刺殺小王子白郁’一事除去周瑾,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白郁必須死。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一點沒有成功,是渡雪時不小心漏掉了還是……另有所圖?”這時候聞五抻過來腦袋,不滿地道:“能不張嘴閉嘴都是渡雪時么?噯蘇瑛,不是我說你,猜測歸猜測不要什么罪名都按到渡雪時頭上好么?就因為人家不在跟前兒,你就可勁兒說人家壞話?”宣于唯風(fēng)、蘇瑛齊道:“你閉嘴?!?/br>聞五放下兩顆糖,說:“賞你們的。這條道想不通,不是還有一條嗎?”蘇瑛:“你是指……白郁撒謊?”“不要看我,我腦子還沒你好使,只是提個醒兒。還有一點,那突然燒著的火,你倆不覺得很熟悉么?”“確實,好像是……”“將軍舊居的‘鬼火’!”聞五雙目微瞇,作深思狀:“當(dāng)時君玉染跟杭雪舟不知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被我抓了個正著。君玉染說是捉賊,可賊喊捉賊這種事么,我也見過不少。”“——我去找君玉染!”宣于唯風(fēng)忽地站起身,提腳就走。蘇瑛留下一句“我也很好奇”,也跟去了。二人騎馬直奔青丘陵,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青丘陵上空升起一道炊煙。杭雪舟、君玉染二人在此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無外世紛擾,儼然一副自在逍遙的隱士模樣。杭雪舟正在燒火做飯,聽到腳步聲,回頭看見宣于唯風(fēng)推開門扉走進(jìn)院子,立即起身迎上去,喊道:“宣于大人”宣于唯風(fēng)道:“我找君玉染。”蘇瑛則輕輕一嘆,道:“與傾心之人相伴,羨煞旁人也。”杭雪舟木訥的臉皮一紅,結(jié)巴說:“不在,君玉染出去了?!?/br>“什么時候回?”“飯做好了,就會回來的?!?/br>宣于唯風(fēng)、蘇瑛二人:“……”等到最后一道炒臘rou上桌,君玉染果真回來了。“他二人怎么在?”杭雪舟道:“找你有事?!?/br>“找我?”君玉染剛從解劍山莊練劍回來,君殊近日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愿意將他的劍學(xué)傾囊相授。反正是得便宜的好事兒,君玉染也不介意天天兩頭跑。宣于唯風(fēng)適時問:“我要問那將軍舊居的鬼火,是不是跟渡雪時有關(guān)?”“怎么忽然問起這個?”蘇瑛謙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