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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問:“jiejie許的什么愿?告訴我好不好,我保證不說出去。”明水羞得臉頰通紅,一雙若水的眸子卻悄然望向燈火闌珊處的宣于唯風,輕輕咬住下唇,只是癡癡地笑。明山只覺得心中酸楚,忙望向它處,道:“那兒有個亭子,咱們去歇歇腳吧。走了這么久,jiejie該累了。”拉起jiejie明水的手,往那處走。明水低頭柔柔一笑:“幸兒長大了,知道心疼jiejie了。”明山回頭呲牙:“我早就長大了,是jiejie一直當我是小孩子。”“你呀,總是調皮搗蛋,就是小孩子!小時候你可真愛惹禍,不是搶小姑娘的糖就是捉弄小伙伴兒,好幾次人家爹娘都找到家門口了。哎,時間真快呀,你都長這么大啦,若不是……”明水眼神黯下,經不住惆悵一嘆,道:“……若不是雪國不安穩,你終日忙忙碌碌,你這個年紀早該娶媳婦了。”“才不要呢!成家有什么好,我一個人自在逍遙慣了,可不要什么婆娘來管束我。”“你這孩子,小時候不聽話累我cao心,長大了還這么不懂事。虧我剛才還夸你嘞!”明水氣得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他的腦門。明山趕忙討擾走近亭子,意外看見亭里已坐了三個人,竟是君殊、君玉染跟杭雪舟。不知為何,三人間的氣氛有些怪異,君玉染同杭雪舟坐在一起,眼神卻停留在君殊手里的一盞花燈上。明山腳下一頓,忽地不想走過去了,可偏偏這時候明水已經走進亭子,他只得埋頭跟上。君殊正坐在桌旁辨認花燈上的字跡,看一位碧羅裙的姑娘走過來,雖然臉上戴了面具,但身姿窈窕有致,立即風度翩翩地起身,自己則走到亭子一角落下。……恰巧,君玉染也坐在亭子一角。花燈上的字跡遒媚秀逸,書有“辭”字。那個“辭”字正對著君玉染,君玉染忍不住眉尖一挑,漂亮的面容似是不快,緊接著,他譏笑道:“這花燈是姑娘家花了心思許愿用的,你偷了人家的花燈,哪是君子所為?”君殊抬頭望過去,亭子四個角都掛了幾盞斑斕多彩的花燈,流光流泄而下,恰好籠在君玉染那張秾艷嬌美的面龐上,漂亮地連一旁的明水都忍不住驚嘆。明山坐在明水的身旁,笑嘻嘻說:“再漂亮,也沒jiejie漂亮。”這時候,君殊已收好花燈,道:“這是我路過姻緣河時,風吹到我腳下的。花燈上寫有‘仰慕君殊’,我覺得這字跡熟悉,便撿來看了。”此言一出,燈火闌珊下,杭雪舟那張木訥生硬的面孔看上去更黯淡了。君玉染道:“那你不放回去么?”“當哪兒去?”“明知故問,當然是放回姻緣河里。”君殊搖頭,摟緊了花燈,道:“那位姑娘許下的愿望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仰慕君殊,望得償所愿’。我很珍惜它,不放回去。”“你、你——”——你居然還敢念出來?!君玉染氣得臉都要青了,而且那愿望分明是君殊曲解了,根本不是那種意思。都怪那陣怪風,吹跑了他的花燈不說,還好死不死地飄到了君殊的腳下。君玉染卻不知,那陣“怪”風實則是有高人cao控。君殊、君玉染二人各懷心思。一旁的杭雪舟則默默垂下腦袋,雖然是坐在君玉染的身旁,但他的存在感太弱了,整個亭子的目光只集中在君殊、君玉染二人的身上。正如君玉染眼里只有君殊,杭雪舟的眼里從始至終也只有君玉染一人而已。便在這時,聞五刮躁的聲音大老遠地傳來:“——哎呀累死我了!趕緊歇歇!那兒有個亭子,快走快走,別讓人占了!”跑了兩步,聞五被亭子里微妙的氛圍震得停住了,抻著脖子小心翼翼地觀望一眼。跟在后頭的玲瓏郡主不明所以地沖到最前,聲音脆生生地問:“你干嘛不進去?”“不要慌么,來,看熱鬧!”聞五指了指君殊、君玉染,道:“你看他們兩人是不是你看我、我偷看你,那個君玉染眼神閃爍、臉蛋兒發紅,是不是跟相親的小姑娘一樣?”玲瓏郡主看了一會兒,懵懵懂懂道:“好像是哎……”“你再看君殊,嘴角上揚、滿面春風,眼神溫柔得能擠出水,嘿嘿,你瞧他他看的是誰?”“好像是那個壞蛋君玉染……”“你再好好兒看,君玉染旁邊是不是坐了個人?”“咦?——真的有個人!”“那人在看誰?”“唔……”,玲瓏郡主不確定道:“好像……也是那個壞蛋君玉染。”聞五如同德高望重的智者對喜愛的弟子循循善誘一般,繼續引導:“現在再看那三個人,你看出什么來了嗎?”玲瓏郡主豁然開朗:“哦哦!原來……竟是這樣的,原來如此!”聞五正在得意,身后傳來蘇瑛的冷斥:“不要教壞小敏!”等君殊、君玉染跟杭雪舟三人走了,他們才踏進亭子。聞五沖明山眨了眨眼,取笑:“明大人,你也不怕悶得慌,把面具摘了吧!——這位姑娘也是,花容月貌都是讓世人欣賞的,藏著掖著多可惜,有個詞說得很對‘暴殄天物’。”明山依言摘了面具,反問:“你怎么認出我的?”聞五沒空理他,兩只眼珠子正跟鉤子一樣粘在明水摘了面具的臉上,嘖嘖稱贊:“一看就是位溫柔賢惠持家有道的好姑娘。可姑娘怎么就想不開,喜歡上了那宣于唯風呢?”明山眼刀子“嗖嗖”甩過去,擋到明水面前,撒嬌道:“jiejie不要理他,他是‘買賣樓’的聞老板,為人輕浮不著調兒,狗嘴里吐不出好話。”“噯噯,你這算罵我嗎?我好心好意勸,你不領情就算了還罵我。小敏,上!撓花他的臉!”玲瓏郡主正在吃米酒團子,沒空。蘇瑛回以一笑,道:“聞五這張嘴慣會得罪人的,姑娘無需介懷,只當他喝醉說了渾話。”明水矜持一笑,卻像是聽進去了,微側著臉,對聞五說:“十四……宣于大人很好,我從未見過比他更好的人了。”明水說的不錯,宣于唯風很好。聞五手指叩響桌面,痞笑的面孔忽地驚掠過一絲晦暗的深沉,像是風平浪靜的湖面下突然游蕩過一縷黑影,稍不留意它就會沖出湖水,將所有人吞噬殆盡。但聞五隱藏地極好,一張痞子一般吊兒郎當的“面具”隔絕了真實。宣于唯風緩聲道:“宣于唯風不是‘很’好,是‘太’好了。他一無所有,卻甘愿為這個不曾善待過他的國家付諸一切,倘若有一天你們……誰辜負了他,那我便帶他走,永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