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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道:“這是解劍山莊的事,無需赤衛軍插手。”便提劍迎了上去。君玉染一劍刺上去,兩人頓時纏斗一起。小敏看得心驚膽戰:“他們怎么打起來了?那個君玉染的劍上不是有毒嗎?”是蘇大哥告訴她的。“還能怎么著,狗急跳墻唄,”聞五搔了掻下巴,雙目炯炯地盯著君玉染的腰,語氣很是耐人尋味,“哎呀好細,應該比無邪細。我猜他這往后是不打算待在解劍山莊了,君正瞻雖然不是他殺的,但也脫不了干系,再者,嘖嘖……看他脖子上青青紫紫的,手腕也是青的,遮都遮不住,看來很激烈呀!”“什么遮不住?他想遮住什么?”小敏天真地問。蘇瑛嘴角一抽:“你觀察得真仔細。”“嘿嘿,眼神好么。”這時君玉染一劍刺了上去,君殊竟晃神了。小敏登時急了,想到那劍上有毒,兔子似的躥出草叢,沖君殊喊:“小心!——那劍上——啊!”君殊的劍忽然脫手,竟朝她刺來。小敏嚇得一時愣住了,不為別的,因為君殊朝她看了一眼,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殺氣騰騰,惡狠狠的,像是恨不得馬上一劍封喉,讓她徹底說不出話來。“我、我在幫他啊,可他為什么瞪我……”小敏的肩膀跟著打哆嗦。聞五及時拉了小敏一把,心疼得摸她的發頂,安慰:“人家是打情罵俏,你瞎摻和什么?君殊是什么樣的人物,哪兒用得著你幫。”蘇瑛也走出草叢,言笑晏晏,看上去溫柔可親。宣于唯風的五官都要扭曲了,忍不住低吼:“怎么哪兒都有你們?!”聞五翻白眼:“又不是你家,老子吃飽了來遛彎兒不行么!”君玉染力有不怠,被逼到映月湖死角,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從天而降一道鋒利明亮的刀光。刀光橫空劈下,木橋搖搖晃晃竟散了架,隨后,杭雪舟穩穩地落在了君玉染的面前,手中長刀獵獵生威。“走!”不待眾人反應,杭雪舟舉高長刀再次劈下,如天降雷霆力道萬鈞,硬是一刀劈開了出路。緊接著,他攔腰抱起君玉染,身形如梭,轉眼便越過映月湖,消失在了沉沉黑夜里。聞五嘖嘖驚嘆:“這身手真是了得,當君玉染的護衛簡直屈才了。”頓了頓,黑漆漆的瞳孔里依稀有幾絲游動的猩紅鋒芒,道:“那把刀,真的是……好久沒有看到了。”宣于唯風一把拽起上了鎖鏈動彈不得的明山,扛到肩上,丟下一句:“明天君玉染的通緝令會貼滿整個錦城。”便徑自離去了。君殊從始至終都低著頭,看不清楚神色。小敏對君殊很有好感,蹦蹦跳跳地走到君殊的面前,秀麗的小臉兒泛出少女特有的嬌羞色,張嘴便是輕聲細語似的嬌嗔:“噯,叫君殊的,那個君玉染想害你,聞五說他劍上涂了毒的,你小心些。還有,他這回害你不成,下次還會想別的法子害你。”君殊卻道:“不會了,他不會回來了。”小敏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聞五突然走過來,搖頭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說了。“君公子,啊不,應該是新莊主了,容我自我介紹一下,”他笑嘻嘻地指著自己,盡量裝作誠懇老實的模樣,“我是‘買賣樓’的老板。‘買賣樓’是什么?其實就是你給錢,我做事。接了委托,事成之后再付酬金,童叟無欺。”君殊似是在沉思,久久不見反應。聞五也不著急,就站在原地等,等了一會兒,腳都麻了,君殊才緩緩抬起頭,道:“我有委托,聞老板敢接嗎?”錦城外,一陵復一陵,空山新雨枝滿花開,茅草屋外一圈籬笆爬滿了薔薇藤蔓。杭雪舟帶君玉染暫時在此處落腳,君玉染對這個地方很是新奇,不顧身上的疼痛,伸手去摘屋外玉蘭花樹上的白玉蘭花。“我還不知道城外有十景陵這么個好地方。早知道,就跟你來這兒隱居了。”君玉染坐在藤椅上,拽了幾根草葉子,手指翻飛,不過片刻就編了只振翅欲飛的蝴蝶,丟給杭雪舟,問:“好看嗎?”杭雪舟收進袖中,說:“很好看。”“那我們離開錦城,開個草編鋪子怎么樣?我只負責編織跟數錢,其它的,都交給你。”杭雪舟猛地抬頭,盯住君玉染漫不經心的臉,眼里幾乎迸濺出血絲:“你說什么?”“我說,咱們離開錦城吧,”君玉染苦笑,心里直打鼓,似乎已經沒有退路了,“君正瞻死了,有一半是我害的,我又得罪了新莊主君殊,錦城已經待不下去了。”“所以,你以后打算怎么辦?”“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離開錦城,去別處討生活。你知道的,我除了耍幾招劍術,沒其它謀生的手段,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可能會餓死的吧。”君玉染在害怕,編蝴蝶的手指一直在發抖,怕杭雪舟拒絕,怕到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人。“雪舟,我想逃離這個地方,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嗎?”他抬頭看杭雪舟的反應,可看到了杭雪舟轉身進屋的背影,還有一個字:“好”這個“好”字太輕了,君玉染差點兒沒有聽見。君玉染沒看見,杭雪舟進屋的時候其實被門檻絆了一跤,往常平穩的步伐也亂了。君玉染禁不住想笑,盯著手里的草編蝴蝶,神思竟又飄回了許多年前,那個海棠花落的時節,初次遇見君殊時。……晚飯是杭雪舟做的,味道一般,但量大管飽。君玉染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嚼起了粗茶淡飯,實在是咽不下去,只能放下筷子,嘆道:“這不行啊,以后還得找個廚子。”杭雪舟扒拉了幾碗米飯,慢吞吞開口,兩個字:“我學”晚上,君玉染睡在床上,杭雪舟打地鋪,窗外月色朦朧分外撩人,空中彌漫著白玉蘭清淡典雅的花香。君玉染睡不著,白袖下的手掌緊握著一枚瓷瓶。——這是他在錦城最后的執念等到杭雪舟熟睡時,他起身下床,怕驚醒他,只能輕輕抱了一下他的手臂,道:“真好。這么多年了,只有你始終陪著我。你在這兒等我幾天,等我處理好君殊的事情,咱們一起離開,從此天高水闊,再也不回來了。”長夜寂寥,星月指路,君玉染踏出了茅草屋,不再回頭。這便是十景陵,盡是繁花似錦。等一不歸人,或此去不歸,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君玉染:你上了我,不僅不負責還要抓我,哼,我不跟你玩兒了!君殊:不要生氣,氣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