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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凌瓏沒有跟上來,急忙回頭拉她道:“想什么呢?快走吧,我?guī)闳コ缘氐赖谋狈讲耍 ?/br>今天,對吉北城最大的酒樓——“客來福”來說,又是一個客滿的日子,因為吉北城的縣令呂如霜為了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一早就包下了二樓所有的雅座。身穿官服,相貌素凈,氣質不凡的呂如霜看著桌子對面一名錦衣華服,左摟右抱的男子,心中暗暗嘆氣,搖頭不止,一年不見,他似乎比從前更加風流不羈,玩世不恭了。男子俊美地驚世駭俗的容顏上掛著狂野放蕩的笑容,將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們迷得神魂顛倒:有的殷勤送上萬里快騎摘來的荔枝;有的把香蕉桔子剝好了皮,小心送到他口中;有的更不嫌骯臟地用手接下他吐出來的果核渣皮。當其中一個女子竟嘴對嘴地喂他喝酒時,呂如霜再也忍無可忍,拍桌瞪眼道:“你們也真是夠了吧?別在我面前做這么惡心的事情!”絕俊男子哈哈一笑,瞇眼看她道:“莫非……你吃醋了?”“呸——我才不是!”呂如霜忙不迭地啐口,臉上飛快掠過一絲酡紅,有種被說中心事的慌亂。圍在美男子身邊的女人們格格笑開了花,她們都是當?shù)匾恍┟T富豪,官宦子女,彼此之間非常熟絡,當下紛紛嘲笑道:“縣令大人怎么會吃醋?她心中除了雄圖大志,根本沒有男人的位置嘛。”“是呵是呵,如霜向來不近美色又不愛財,唉——搞得我們想賄賂她都摸不著門道。”“面對天下第一美男子,也只有她可以保持冷靜,不為所動哦,真是定力超強,無人能及。”“呵呵呵……”美女們訕笑聲此起彼伏,呂如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發(fā)作又沒有借口,最后目光只好鎖定絕俊男子,指著他怒喝道:“齊玉銘——你不許跟著她們笑!”齊玉銘——?原來這名俊美無雙的年輕男子,就是梨園世子齊玉銘!齊玉銘嘎然止住了笑,放開懷中一干女人,站起身走到呂如霜身邊坐下,柔聲道:“好啦,別生氣了,我難得來看你,你就不能開心點么?”呂如霜仰頭喝下面前烈酒,適時地將心底幾欲冒出的酸楚通通壓下。北方的女子生性豪爽,比南方佳麗更敢大膽追求心儀的男人,只是……只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齊玉銘不會為任何女子動心,他多情卻也無情!為了避免最終受到他的傷害,聰明的人只好從一開始就隱藏起對他的愛慕。而她——正是這種無奈的聰明人!見她這么狂飲,齊玉銘笑彎了眉,“你不是又想跟我斗酒量吧?要知道喝酒我可是從來不會輸?shù)摹!?/br>“哼——喝就喝,誰怕你?”俗話說一醉解千愁,也許醉了更好,偏偏她一直太清醒!玩笑的神情漸漸收起,取而代之的是關心探究的目光,“你有心事?”“不勞掛心,我好得很。”心智陡然清醒,呂如霜小心地掩藏起一切蛛絲馬跡,聰明地將話題轉了開去。“一年前你大鬧醉鄉(xiāng)樓的事我都聽說了,你不該得罪攝政王的小郡主,唉——皇上畢竟年幼,政權都掌握在攝政王手中。”呂如霜不無惋惜地嘆氣,五年前,她幸運地考入三甲,并被剛登基不久的女皇點為狀元。小皇帝的聰慧果斷和反應敏捷給呂如霜留下了深刻的映象,直覺自己遇上了百年不遇的好皇帝,本滿心希望可以用自己滿腹才華為這樣的君主效力,不料卻被攝政王發(fā)配到最邊遠的吉北城,雄心壯志日益埋沒在這邊疆的黃土風沙之中……齊玉銘優(yōu)美的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淺笑,輕浮之色不自覺地斂去,代之而起的是別人從不曾見到過的黯然愁緒。呂如霜心頭微微一顫,敏感地覺得齊玉銘跟以前有些不同了,他原本澄清如水,傲亮如天上星的雙眸,竟意外地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郁,一種——分明是屬于感情的憂傷。梨園世子——這個從來不愛任何女人,從來不把女人放在心上,天底下最風流多情卻也是最傲慢無情的男人,臉上居然會露出這樣的神色,真真是破天荒第一遭!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在這個天涯浪子的心中刻下傷痕?不敢貿(mào)然問出心中的疑竇,呂如霜起身為他添滿杯中酒,“這一次,打算留多久?”“不知道,也許明天就走了吧。”這一年來,他走遍萬水千山,只為排解心頭難言的煩悶,也為了,尋找那一抹如夢般消失了的俏麗身影。“啊?這么快就走么?我還以為你是來參加武林盛會。”呂如霜下意識地只想留他在身邊多兩天,“恰逢紫霞山一年一度的武林盛會,你不去湊湊熱鬧?”長汀郡這個全國最邊遠的地方也多虧那個所謂的武林盟主君逸凡才帶旺了人氣。齊玉銘優(yōu)雅地品著杯中佳釀,不以為然道:“梨園只是樂府,并不歸屬于武林。”呂如霜莞爾笑道:“那你又是為了什么勤學武功?傳聞現(xiàn)任武林盟主武功蓋世,你不想去討教幾招?說不定受益非淺呢?”齊玉銘聞言微微一笑,卻笑不入眼,落在遠處的目光又迷蒙起來……呂如霜定定地看著他,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他的人雖然就在她面前,但是他的心,卻越過千山萬水,落在那遙遠遙遠的地方。“告訴我,她到底是誰?這一年來,你到底遇見了誰?”再也忍不住俯身逼視著這個令她心動神牽的男人,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到底是誰有能耐拴住了這匹脫韁野馬的心!舉杯的手忍不住一顫,差點潑灑了滿斟的綠液,有個太過精明的紅顏知己委實是很危險的事,什么都瞞不過她犀利的眼睛!“我不知道……”幽幽地嘆了口氣,俊美至極的臉龐上是說不出的疲憊和挫敗,“我不知道她是誰,我與她只有一面之緣,那一夜過后,她就象是清晨的露珠一般,消失在太陽底下了。”齊玉銘向來優(yōu)雅清爽的嗓音,壓抑著久久深藏的苦悶,“我們明明約好了的,但她卻沒有來赴約,而且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居然會有女人爽你的約?”呂如霜震驚張大的口幾乎可以塞進一只雞蛋。誰能想象得到女人堆中的香餑餑,情場上所向披靡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也會被女人甩?這真是特特大號新鮮事啊!勉強吞口唾沫,呂如霜正待說什么來安慰安慰,忽然外面?zhèn)鱽頍┤说某畴s之聲,打斷了她的思路。呂如霜臉色一沉,揚聲喝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