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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面的停車場上一片混亂,有喪尸在追著車上的幸存者。鄒浪把手放在鎖在,一邊開著一邊說,“教官,我知道我說什么,你一定不會聽,但是你現在情況不好……”他沒有叫他井堂,也沒有開玩笑叫他媳婦,而是叫了他教官,語氣也格外嚴肅,“你如果一個人冒險沒什么,別丟下我。”“我不會連累你。”御井堂開口道。鄒浪幫他整了整領口,又在他灼熱的唇上親了一口,“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然后他用手推開了門……比起之前,現在雨已經小了很多。那只變異喪尸上了車以后咬傷了數人,他雖然是個孩童模樣,身材嬌小,但是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常人所及。在變異喪尸的號令下,其他的喪尸也像是得到了號令般再次出現,向著著大巴圍攏過來。車內一時大亂,幸好關鍵時候胖子用逃生錘打碎了車輛后方的玻璃,這才有幾個幸存者從中逃出,幸免于難。大巴車還停在那里,車門大開,后方的玻璃全碎,已經不再安全。車廂外的停車場上一片血跡。整個停車場都有喪尸追逐著幸存的旅客。旅客們有的死了,有的已經喪尸化。御井堂一邊砍殺著喪尸,一邊辨認著地上的傷者中是否還有活人。這是昨天那兩個去廁所的女生之一。那是開始搭話的大媽。那是和他們吵架的胖子,最后是他打碎了車玻璃,但是他沒能救得了自己,此時他被咬了,變成了一只喪尸。御井堂手里的刀插入了他的頭部。胖子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睜著,死不瞑目。死了,都已經死了,有的變成了喪尸,有的已經死了。御井堂的胸口起伏,他的速度很快,一直往前沖著,他殺紅了眼。心如刀絞。他一遍一遍地問自己,“為什么,為什么?我明明叮囑他們不要開門了。”……他們為什么還是打開了門?這些人不是壞人,也不能稱之為百分百的好人,他們只是末世里的普通人。死于他們一次不應該的仁慈。他們沒有做錯,但是卻因此付出了生命。鄒浪跟在御井堂的身后,看著御井堂不要命似的搏殺,漸漸地兩個人之間落開了一段距離。看到兩人出現,一些被喪尸糾纏著的乘客跑了過來,御井堂救下一個女孩,讓她躲在一旁一輛車下,而他則用手里的刀插入了喪尸的太陽xue,剛才一番激戰,他手里的刀刀刃已經卷了起來,此時一擊之后,那把刀卡在了喪尸的頭骨里,再也拔不出來。這時候,那只變異喪尸從車上跳了下來,它滿嘴滿身都是紅色的血漿。盡管腿部受傷,速度依然很快。御井堂剛剛氣喘吁吁地扭轉頭,就看到那只變異喪尸沖著他沖了過來。幼童般低矮的身高,一頭頂在他的小腹上。這小喪尸的力氣大得完全不像是個幾歲的孩子,御井堂被頂得悶哼了一聲。他往后急退了兩步,隨后才感覺到了腹內的劇痛。那只小喪尸的手里不知何時握了一把乘客掉在車廂里的水果刀,扎入了他的身體。第54章賭御井堂咬了牙,急忙用左手按住側腹的傷口,溫熱的液體從指縫流出,他努力讓孩子手里的刀不能再進一步,右手用全力推住小喪尸的頭,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鮮血卻更加刺激了喪尸,小喪尸的嘴巴近在咫尺,努力往前伸著脖頸,他的面目猙獰,尖利的牙齒咬合觸碰的聲音,咔咔作響,在雨夜里,讓人毛骨悚然。“井堂!”鄒浪看到御井堂和那變異喪尸僵持住,卻因為天色太暗看不清詳情。他急切叫著,心急如焚,但是他的身邊還糾纏著三只喪尸,根本來不及過趕來援助。高燒疼痛外加脫力,御井堂感覺自己已經支撐不了多久,只要他的手臂稍一松力,那小喪尸就要咬到他的身上。看著無法咬到獵物,小喪尸雙手執著刀子又往前狠狠推了一分,開始擰動,此時那把十幾厘米長的水果刀已經完全刺入了御井堂的身體內。唔……御井堂眼眉輕皺,發出一聲低吟,額上的冷汗不停滴下。他的手臂開始不可抑制地顫抖……“鑫鑫!”就在這時,一聲女子的呼喚聲忽然響起。有人站在御井堂和變異喪尸的不遠處喊著。御井堂吃力地抬起頭,然后他看到了宮千葉。此時應該在屋子里的女孩不知為何出現在這里。夜色深沉,像是被暈染的濃墨,停車場上,僅僅有那兩破損而孤零零的大巴,依然亮著橙黃色的燈。暗夜里,從上空俯視下去,這點燈火像是一片黑暗中的螢火蟲,光亮雖然微弱,但是卻暖著人心。宮千葉站在大巴車前,喘息著,顯然是剛剛跑過來。大巴車里發出的燈光映照著她的臉,讓她看起來更加溫柔卻也更加堅定。她舉起手里的一個東西,晃動著喊著,“鑫鑫你看,這是什么?”她手里是一只灰色的兔子玩偶,兔子很大,大約有幾十厘米高,垂著耳朵,十分呆萌可愛。宮千葉說著話,聲音甜美,像是一位哄著孩子入睡的母親,她努力擺出了微笑的表情。但其實她在怕,她的雙腿一直發抖,冷汗卻順著脖頸滑入衣衫,她是冒著極大的危險在引誘這只喪尸,變異喪尸的速度太快了,也許它會沖過來咬了她。她在賭。如果贏了,他們兩個都會獲救,如果輸了,他們今晚可能都會死在這里。在鄒浪和御井堂離開后,宮千葉從新翻看了那本日記,這只兔子玩偶是鑫鑫上個生日的時候,mama買給他的,也是他生前最喜歡的玩具,就連生病時,他都抱著這只兔子不放。她從一旁的床上找出了這只兔子玩偶,讓秦叔照顧著司機,一個人穿過了隨時可能冒出喪尸的走廊,來到了這里。老天眷顧,宮千葉那一路沒有遇到喪尸。她希望,能夠喚醒這孩子心底的一絲記憶。盡管到目前為止,喪尸的生前行為究竟是條件反射還是記憶殘留一直是學術上的爭論點。但是宮千葉有種預感,這只喪尸保留了部分語言功能,說不定是因為它有部分的記憶殘留。凝望著那只兔子,小喪尸那已經被喪尸病毒腐蝕的千瘡百孔的大腦中忽然有一小組神經開始搏動。那是他生前的記憶……母親,父親,家人,他曾經的生活,他曾經的人生。御井堂感到小喪尸的力氣漸漸緩了,它松開了握著刀的手,收起了臉上的猙獰,微微回了頭,有著片刻失神,然后它輕輕叫了一聲,“mama!”記憶中母親的笑和此刻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