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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書之豪門男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2

分卷閱讀172

    和大哥莫名神似的臉對著我,眼睛里似乎寫滿了愧疚。想來他自然知道,我這個受盡人凌辱的孩子,究竟為何有了個瘋癲的娘。只不過,他從來都是在酌酊大醉后,才會偶爾和我說上這些秘密,并且至始至終,也沒有透露過那個與他生了孩子的女人,到底是鐘家的哪位太太……”

鐘信說到此處,何意如似乎微微低下了頭,看了眼手中的參茶,忽然開口道:

“我倒有句話想要問你,你方才說為鐘仁烹制參茶時,學了克體傷身的本事,便是同那位林大夫學的不成?”

鐘信看著面上略帶狐疑的她,嘴角浮上一絲陰冷的笑意。

“太太想得不錯,這本事,正是林先生教予我的。他一生所長,便是藥物間的相生相克,如何讓那參茶看似溫和滋補,實則傷腎殺精,原來便是他最擅長的東西,太太難道還不知曉嗎?”

何意如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灰一般,搖頭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又怎么能做出傷害自己兒…傷害鐘仁的事情!”

鐘信唇邊的冷笑不斷,目光里更露出一絲狡黠的光芒。

“太太所言極是,那林先生為了那個私生的兒子,寧愿一生受那毒婦的控制,又怎會出手害他的兒子。只不過,當他面對的是我,一個天真無邪、孤苦伶仃的孩子,變著法子向他詢問,有哪些藥材相生相克、傷人于無形時,他又哪里會知道,幾年之后,當他已身故之時,老七已經成了那個為他兒子天天燉茶的跟班小廝呢!”

鐘信說完這話,眼見何意如手中的茶碗已在晃個不停,便又幽幽道:

“所以太太你看,這世上的事該有多么玄妙,這林先生常常在醉后感慨誤配了藥方,害了那產后的孕婦,卻不知道自己更親手配了方子,用親生兒子的健康,來償還了這份罪孽,所謂天道有輪回,說得可是不是呢?”

“咔嚓”一聲脆響,何意如手中的茶碗在地上跌了個粉碎。

第85章

鐘信看著地面上粉身碎骨的茶碗,并未朝何意如看上一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走到秦淮身前,握住了他的手。

“這工夫說過了這參茶,倒是時候再和大家說一說,我夫妻在那火場中逃生的經歷了,畢竟在這樣突如其來的大火里,還能僥幸逃脫,實是納罕,也大約讓太太您,大失所望了罷。”

何意如的身體在座椅上晃了晃,卻又死命地坐直了。

“老七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怎么聽起來,倒像是你泊春苑里失了火,便是我去放的一般。這里多少人都可以明證,你這邊失火的光景,我正身在何處,所做何事。老七,你不要以為你心計深沉,長于算計,這工夫便要借題發揮,誣陷他人!”

鐘信與秦淮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既看到了一絲擔心,也看到了一份信賴,他放開秦淮的手,慢慢又走到大廳中央,對著那熱氣騰騰的爐火,淡淡地笑道:

“太太方才又沒喝那參茶,怎么竟也像大哥喝茶后那般,容易暴躁起來。老七只說我二人活了命,讓您失望,并不是說那火,便是太太親手所放。究竟太太又是何許人也,怎么會輕易隔著數重院落,跑來泊春苑放火,做那種落人把柄之事。若說是十幾年前,太太在自己院子里頭放上一把大火,或許倒未可知了。”

這話說出來,客廳中大多數人不知其意,可是何意如等三房太太外加數個資格比較老的婆子,卻不由得都變了臉色。

一旁的莫婉貞便挑著嗓子對三太太道:

“老七這話,倒讓我想起十余年前,正是鐘秀過生辰的光景,大姐院子里,可不是有過一場火災。而且我恍惚記得,那場火災應該是發生在大房的廚房里,并且剛巧只有老七一人困在里面,險些便燒成了火中的孤鬼。后來人雖未燒死,倒落了不少的疤在身上,不知可是不是了?”

三太太點了點頭,也揚聲道:

“jiejie這么一說,我便也想起來,確有這么一回子事。只因老七與鐘智的年歲相差無幾,我當時見他身上燒的慘狀,晚上還抱著鐘智做了場惡夢。話說回來,老七當年的經歷確是悲慘了些,只不過要說是大姐親在院子里放了這火,可實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何意如見她姐妹倆一唱一和,倒把這話題穩穩地套在自己身上,她心中有鬼,此時便暗暗在人群中尋找香兒的身影,待得兩個人目光相遇,她慢慢將手放在耳邊,倒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出來。

香兒心中也正是七上八下,見何意如這個姿勢,先是一愣,慢慢揣摩后,便猜到太太應是讓自己去給族長鐘九打電話求援。

她左右四顧,見眾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鐘信,便悄悄抽了身,在幾個粗壯婆子身后,慢慢挪向門口。

誰知她剛剛要從大門中溜出來,卻見菊生正堵在大門口,身上背著一個落滿了黑灰的口袋,見了她,立即拉下臉來。

“這會子七哥原交待了,他的話沒有說完之前,誰也不得離開。香兒jiejie原是咱們泊春苑的大丫頭,怎么倒這樣沒了規矩,我現下守在這里,你便不要想著能擅自出去了。”

香兒知道自己已跑不出七少爺的眼簾,此時要想金蟬脫殼,恐怕是難上加難。無奈之下,只好又退回了回來,倒站在人群后暗暗思慮。

這邊只聽得鐘信又低聲冷笑道:

“二娘三娘都記得不錯,那場大火,確是發生在二小姐過生日的光景,也確是發生在太太院子后面的廚房里。只因那工夫,已是夜深人靜,倒只有一個因白天犯了錯事,被太太責罰一天沒有飯吃的我,實在饑餓難忍,便偷偷到廚房里,想尋些剩飯來吃。”

聽到鐘信說到這里,一直沒有出聲的秦淮,卻忍不住輕輕問了一句:

“卻不知在那個年紀,你又能做了什么大不了的錯事,太太倒要罰你一天都不能吃飯,還有你說那會子是二meimei的生辰,豈不就是你被她的狗咬成重傷的光景…”

眾人都聽得出秦淮聲音里透出的一絲憐惜與心疼,便禁不住都把目光看像他,果然在他黑白分明的美目里,看到了一點閃爍的淚光。

鐘信也看了一眼面露真情的他,笑了笑,低聲道:

“老七在那十幾歲的時候,吃不飽飯的次數倒真是太多,不過大多數,都是大哥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每每找茬出來,餓上我一頓,也是有的。只是太太素來是鐘家人口中的菩薩,即便是看不慣我,有大哥日夜責打,也勞不到她再費心思。那一次親自責罰于我,原是我眼睛不好,偏生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東西,惹太太不快罷了。”

何意如此時整個人在座椅上幾近顫栗,用手指著鐘信,卻偏偏說不出話來。

鐘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