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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啊。” “你老公非常棒。”季時貼在張小暉耳畔,曖|昧的吹了口氣,“尤其是某個地方。” 說著,還蹭了一下。 聽到他厚顏無恥的話,張小暉剛想頂嘴,耳垂被叼|住,能感受到牙齒輕咬的絲絲痛意,她的脖子那里都起了一層小顆粒。 季時埋在張小暉的脖頸里,沿著她溫?zé)岬募膚,細細的親了一會兒。 直到坐在椅子上吃橘子,張小暉的臉皮還有些發(fā)熱,反觀對面的男人,就跟什么都沒干過一樣。 “別盯著我看。”季時撩了一下眼皮,暗沉之色翻滾,“張小暉,我告訴你,我還硬著。” 張小暉差點噎到。 她連忙倒了杯水喝。 季時遞過去一閃橘子,“張嘴。” 把橘子吃進嘴里,張小暉支著下巴,慢慢悠悠的吃著,她想起來y市那次,季時也是這么給她剝橘子。 思緒正要往那幾天飛,手機的震動聲將那點跡象攔腰砍斷了。 電話是戚夏打來的,張小暉有點意外。 “戚夏,是我。” “小暉,你男人在你旁邊嗎?” 吃著橘子,張小暉的聲音含糊,“在呢。” 戚夏苦不堪言,“你幫我跟他說,能不能勸勸王昊,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張小暉換了個姿勢,“王昊怎么了?” “他來曼哈頓了。”戚夏爆粗口,“就住在我的公寓對面。” 張小暉無語,“你們聊過了?” 戚夏說,“聊啊,天天聊,他堵在門口,陰魂不散,我真的受不了了!” 張小暉撫額。 旁邊的季時聽到電話里的內(nèi)容了,他也撫額。 王昊竟然追到曼哈頓了。 他還不知情,看來王昊是打算撞南墻了。 “戚夏,我會跟季時說的。”張小暉咳了一下,“不過他說恐怕沒多大用處,王昊要是不肯走,誰說都不行。” “小暉,我現(xiàn)在后悔的想抽自己,”戚夏說,“當(dāng)初就不該被他的長相迷惑,不給他聯(lián)系方式就好了。” “你遇到過被狗追嗎?就是那種感覺,想甩還甩不掉。” 張小暉的嘴角一抽,“他是院長,手頭上肯定有很多事,在你那邊待不了多久。” “我原本也是那么想的。”戚夏又一次爆粗口,“他媽的,王昊說他可以為了我留在曼哈頓不走了,還說要在這邊開一間醫(yī)院。” 張小暉與季時對視,王昊這回是認真的。 “戚夏,痣是可以去掉的。” 那頭迷之沉默,隨后是一聲哼笑,“張小暉,我怎么不知道,你改行當(dāng)媒婆了?!” 張小暉在季時的眼神示意之下說,“王昊各方面條件都不錯。” “他是獨生子,沒什么不良作風(fēng),自己的事業(yè)也很好,長的……你也看見了,不用愁下一代的基因問題。” “我記得你說要找年紀比自己大兩三歲,情感經(jīng)驗豐富的,王昊剛好符合,戚夏,不試一試,只是在原地猜想,猶豫,永遠不知道合不合適……” 聽著聽著,季時膛目結(jié)舌,沒準張小暉上輩子就是媒婆。 這頭張小暉剛結(jié)束跟戚夏的通話,季時的手機就響了,另一個當(dāng)事人,王昊打過來的。 第一句話就是,“我住院了。” 季時問,“哪個部位?” “腰部以下。”王昊生無可戀的語氣,“戚夏是跆拳道黑帶,這么恐怖的信息你怎么不告訴我?” 季時看張小暉,“我老婆沒告訴我。” 張小暉低頭吃橘子。 “你們兩口子把我坑慘了!”王昊嘆口氣,“還好,我命里注定兒孫滿堂。” 季時勾唇,他覺得兩口子這個形容格外的順耳。 “戚夏不喜歡臉上有痣的男人。” 王昊嗤笑,“不是一顆痣的問題。” “你看你跟張小暉,你有那么嚴重的潔癖,不還是可以接受她。” “張小暉也是,能忍受你的毛病。” 那頭的聲音頓了頓,“她是不喜歡我這個人。” 季時的面部抽動,怎么感覺他跟張小暉是多么不容易才在一塊兒的。 “那就回國,賴那兒沒意思。” “不行。”王昊堅決道,“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今年不談別的女人,只要她。” 季時,“那你還是先把痣去掉吧。” “俗話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而且我這顆痣是大富大貴的象征……” 季時掐掉電話。 張小暉把剩下的橘子給他,“也許有可能的,連我們都能走到一起,世上還有什么不會發(fā)生。” 季時,“……” 其實張小暉說的也是他心里想的,他從來就沒想過,有一天要跟一個女人去民政局登記結(jié)婚,對方還是他最意想不到的。 世界末日沒來,太陽沒有從西邊升起來,天和地也沒撞到一起,還和每一天,每一年一樣。 可他愛上張小暉了。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不到那一天,誰也不知道會迎來什么。 初八是民政局春節(jié)后的第一天上班,來領(lǐng)證辦手續(xù)的人很多。 張小暉跟季時起的早,打算掐著開門的點去,就怕排隊。 季時的眼底有一片青色,一晚上沒睡,興奮的每個細胞都在喧囂。 他有家了。 等張小暉收拾完出來,季時就彎著腰,把腦袋湊過去。 張小暉伸手給他系領(lǐng)帶。 門鈴聲來的毫無預(yù)兆。 張小暉莫名不安,她的第六感時準時不準,這回她希望不準。 季時去開門,在看見門口的幾個警員時,眉間即刻擰起,“什么事?” 一個警員上下一掃,“你是季時?” 季時抬抬下巴,狹長的眼角吊著。 那個警員說,“你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季時的輪廓瞬間冷酷,“什么?” “方偉,你不會不認識吧?”那個警員說,“道上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