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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籬下了這些天,該受的責罰怕是也受得差不多了。再看他屁股跟長了釘子似的,坐立不安的勁頭,蕭凌遠嘆了口氣,道:“你知道自己錯哪兒了麼?”“我知道知道!”張大寶見先生肯跟自己說話了,點頭如搗蒜:“我不該在先生的rou丸子里下巴豆,害先生吃那般苦。先生你就原諒我吧,以後都不敢了……”“你是不是生氣先生罰你?”“不不,不氣。我做錯了便是該罰的。先生就行行好,幫我跟我爹說說好話吧……嗚嗚……”張大寶說著說著當真哭出來了,挪啊挪啊挪到蕭凌遠腿邊,抱著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身上蹭。蕭凌遠哪里遇上過這樣的架勢,又不能把他推開,看他哭得這般可憐巴巴小臉都皺了起來,無奈道:“好了好你,你別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嗚嗚,不要當男兒,要爹爹……”“……”真是個沒出息的孩子,果然和他的熊爹爹一對是父子。蕭凌遠擦擦汗,把他扶起來,從袖口掏出張阿牛洗得干干凈凈的帕子,在他小臉上溫柔地擦了擦,道:“以後再不做壞事了?”張大寶撥浪鼓似的搖頭。“你爹爹對你期望很大,希望你成為個棟梁之才。你這般讓他失望,也怪不得他如此生氣了。”這蕭凌遠難得用如此溫柔的口吻和人說話,話語里又盡是對他的惋惜之情,張大寶看著先生漂亮姣好的臉,溫柔的微笑,哭都忘了,想著自己怎麼如此不懂事,先生明明對他那麼好,他還……“以後跟著先生好好讀書,你是個聰明孩子,把心思放在圣賢書上,將來考取了功名,你爹爹也算是揚眉吐氣了。”“嗯,大寶一定聽先生的。”張大寶的聲音還有些嗡嗡的,先生真的好溫柔哦……那塊帕子香香的,軟軟的,擦在他臉上,比爹爹給他擦臉還要舒服……而且先生的身上也有若有似無的香味,比他的村長媳婦兒姑姑身上的味道還好聞呢……“走了,先生帶你去找你爹爹。”他剛要起身,便看見門口有個大個子撓著腦袋,訕笑著出現了,道:“嘿嘿,這個……來接兒子的……”這張大牛,算準了時辰,除了來接兒子,還為了看看蕭先生上課,是不是真的沒有了大礙,順便來給先生和兒子送飯,就算鬧著別扭,也不能餓壞這一大一小,現在兩個人可都是他的責任呢。中午收了攤,他便趕到了學堂,正好看到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伏在先生膝邊聽先生的教誨。而蕭先生也對他諄諄教導,又溫柔無比……張阿牛在門口當時就動不了了,仿佛蕭先生身後閃爍出了五彩斑斕的圣光一般,讓他的心臟砰砰直跳。這蕭先生也不是總那麼兇的嘛,他對自己兒子好起來,讓自己這個當爹的都亂了心思,心想著怎麼不見他對自己這般好言好語,又高興他和兒子冰釋前嫌,反正心思復雜的很,他自己都講不清楚……“你來得正好。”蕭凌遠一見到張阿牛,臉上溫柔好看的微笑一下子不見了,他把張大寶推到面前,道:“你爹來接你了,去吧。”怎麼好端端的又板起了臉,那笑容張阿牛還沒看夠呢。他又不能讓先生笑一個給他看看,摸了摸還怯怯的兒子的腦袋,道:“先生,這是你的午餐,你慢用哈,我帶兒子先回家了。”一大一小手牽手,歡歡樂樂地走了,蕭凌遠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就覺得有些寂寞。有個兒子其實也挺好的,就算小孩子年紀小不聽話,只要好好調教,便會是貼心的好孩子,畢竟人心本善……他以前嫌孩子煩,又被張大寶這般惡整了幾下,甚至想過自己這輩子寧愿斷子絕孫也不要這樣的熊孩子當孩子。可是有個孩子,有血緣的聯系,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密感,是他這輩子都沒機會體會到的了。哼,那個張阿牛也有比他強的地方。把他給自己拿來的飯盒打開,里面清清爽爽的涼拌豆腐,酒糟毛豆,梅菜扣rou,紅綠白地鋪陳在白白的大米上,顏色煞是好看。哎,吃飯吧,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麼,他來張家村也不是為了和一對熊父子糾纏的……他愿意給自己送飯就讓他來送好了,大不了走的時候給他一筆銀兩,當他伺候自己的報酬了。17張阿牛和張大寶重新過上了一父一子其樂融融的日子。張大寶在對爹爹仔仔細細檢討過自己的錯誤,保證不會再犯後,張阿牛也沒道理為難自己的寶貝兒子,只說先生金貴,自己連手指頭都不敢碰,兒子你可千萬別再欺負先生了。張大寶嘟著小嘴點點頭,他哪里還敢啊,別說他再來一回爹爹真不要自己了,在被先生的溫柔征服後,他也不會再有那樣的心思了。先生的香味和溫柔,感覺很像娘呢……當然,這種話他是不會告訴別人的,連爹爹也不會告訴。日子過回了從前的模樣,白天殺豬賣豬,養活自己和兒子,張先生和忠叔回來了,送飯的活自己也不用再干了,兒子乖乖地去上學準備來年去城里考個秀才的功名,看似和從前一樣,張阿牛卻直到有些東西悄悄地發生了改變,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的改變。這要從他的每個夜里講起。作為一個壯年男人,孩子他娘早就故去了,要說身子沒有那些見不得人的欲望,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張大牛是個老實人,他雖說自身條件算得上不錯,也有媒婆來跟他說親問他要不要續弦,甚至村里有些俏寡婦明里暗里地暗示他要不要同她好,張阿牛都不為所動。說不上為什麼,他娘子走了後,他一門心思就是在自己兒子身上。也會想女人,可并沒有強烈到非得再娶個婆娘或者和寡婦茍且什麼的,那可是會被浸豬籠的,他不能害了人家女子。如果欲望實在起來了,他在被褥里隨便摸幾下,釋放一下,也便罷了。可是近些夜里,他開始做亂七八糟的夢了。夢里沒有女子,甚至沒有大寶死去的娘親,都是……都是那個蕭先生……夢到蕭先生本來也沒什麼,可怪就怪蕭先生長得太好看了,他面若桃花,眼眸含水,用那天對著張大寶微笑的小臉兒對著他,忽而含情脈脈地什麼都不說,忽而小嘴輕啟,叫他阿牛哥,這夢里的聲音又軟又甜,這小嘴兒紅紅潤潤的,讓人恨不得含上去,好好地咬上一咬,讓他發不出好聽的聲音。除了夢到先生的臉,更可惡的是……他還經常夢到先生的腳。先生的腳有多白多嫩,他是十分清楚的。雖然他只為先生洗過一次腳丫子,可當時的手感,眼睛看到的東西,便在他心中生了根,如何都揮灑不走。蕭凌遠的玉足對張阿牛造成極大的沖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