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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國色生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6

分卷閱讀186

    頂?shù)奶旌龅仃幜讼聛恚?nbsp;到了黃昏, 居然飄起來雪,一開始只是碎碎的小雪花,然后一點點變大, 很快, 地方就鋪了一層稀薄的白。一輛馬車從宮門前離開了,轆轆地拐了幾個彎,朝衛(wèi)國公府而去。

    郭伯言挑開棉布簾子,幾片碎雪被風吹過來, 落在他臉上,迅速化成幾點涼意。郭伯言摸摸臉,對著長著厚厚繭子的指腹怔愣片刻, 然后放下窗簾, 遮掩了那張如天空一樣陰沉的臉。

    馬車停在了國公府前。

    郭伯言跳下車, 視線掃過遠處的壽王府,這才大步跨進自家府邸。先去給太夫人請安,回來換身家常袍子, 抱著茂哥兒聽妻子林氏說小郡主的滿月宴, 看著妻子提到女兒巧妙回敬睿王妃時露出欣慰自豪的笑容。

    外面大雪紛飛,室內(nèi)暖意融融,這就是他的家, 他用半身戎馬換回來的安逸富貴。

    郭伯言不許任何人壞了這個家,包括他最驕傲最器重的長子。

    用過晚飯,郭伯言叫林氏先睡,他帶著兩樣東西,一個人去尋長子。

    冬月時節(jié),短暫的黃昏后就是漫長的漆黑夜,時候尚早,郭驍睡不著,靠在床頭看史書。聽父親來了,郭驍立即放下書,迅速理好衣袍去堂屋迎接。郭伯言已經(jīng)進來了,發(fā)上、肩頭落了薄薄一層雪,他隨手彈彈,看著長子問:“還沒睡?”

    父子倆目光相對,似乎誰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又仿佛彼此看不透徹。

    “剛吃完飯,準備看兩刻鐘的書再歇?!惫斎鐚嵉溃愿腊㈨樔洳琛?/br>
    “上酒?!惫詳r住阿順道。

    阿順吃驚,下意識看向主子,郭驍點點頭,請父親去次間暖榻上坐,郭伯言卻移步到堂屋的主位上,就在外面喝。堂屋的門簾被他進屋時隨手挑起搭在了門板上,阿順沒敢放下來,冬夜冷風爭先恐后往里吹,轉(zhuǎn)瞬就驅(qū)散了原來的暖。

    郭伯言朝門而坐,若有所思。

    郭驍看眼父親,也望向門外。廊檐下,寒風卷著雪花狂舞,沒有方向地撞,雜亂無章,卻又在昏暗的燈光下無處遁形。雪花落到門內(nèi),漸漸堆積了一層,阿順端著剛剛溫好的酒水進來,剎那間在那層薄雪上留了兩個腳印。

    “去院中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上房三丈之內(nèi)?!惫缘氐?。

    “是。”阿順點頭,神色凝重地退了出去,就停在門口正前方三丈之外,背對這邊。

    郭伯言側(cè)身,提起酒壺,將桌子上的兩個酒樽都倒了九分滿。放下酒壺,郭伯言端起一樽,看著對面的長子道:“這樽,敬咱們郭家的列祖列宗,沒有他們在天保佑,就沒有咱們父子現(xiàn)在的富貴榮華。”

    郭驍與父親碰了碰酒樽,正色道:“父親說的是?!?/br>
    父子倆一同將酒水灑在地上。

    郭伯言放下酒樽,郭驍起身,恭敬地再次斟滿。

    郭伯言舉起酒樽,仰頭看兒子,笑道:“這樽為父敬你,慶我兒大難不死,必有后福?!?/br>
    “謝父親?!惫旊p手高舉酒樽,一仰而盡。

    這樽喝完,郭伯言搶先一步端起酒壺,倒?jié)M酒水后,卻沒有急著喝,而是低頭看著那酒樽,半晌才道:“跪下?!?/br>
    郭驍二話不說,撩起衣擺跪在了父親面前,跪在了那灘祭拜郭家列祖列宗的酒水上。

    郭伯言扭頭,平靜地看著兒子:“可知為父為何叫你跪?”

    郭驍垂眸道:“兒子知,兒子有錯,父親如何責罰都不為過。”

    二十一歲的他,是上過戰(zhàn)場灑過熱血的將軍,是真正的男人,郭伯言很清楚,他再也無法用父親的威嚴強迫兒子做什么,現(xiàn)在他們只是男人對男人,他只能用道理說服兒子。身體紋絲不動,郭伯言沉聲問:“還放不下那份執(zhí)念?”

    郭驍沉默,默認。

    意料之中的回答,郭伯言胸口起伏,片刻之后,他無力般靠到椅背上,閉著眼睛道:“當日你性命垂危,為父無法坐視不理,故違心許諾你一件事?,F(xiàn)在為父并不后悔,只是為父不是一個人,身后還有你祖母,有你母親弟弟meimei,還有整個國公府,我不能讓郭家三房人被你一人連累,哪怕是一線可能。”

    “兒子明白。”郭驍抬眼,平靜地望著座椅上的男人:“父親能默許兒子對嘉寧的心,兒子便知足了,無需父親在為我做什么。”他從來沒想過不顧一切去搶她,如果得到她的代價是注定要郭家眾人受苦,那他寧可罷手。

    郭伯言猜到兒子另有謀劃,但他想不出兒子能有什么兩全之策,兒子與安安,根本就是死局,兒子沒有任何名正言順迎娶女兒的可能。且不考慮壽王被搶王妃的追查與報復,兒子搶了安安后,一共三條路走。第一條路,將安安藏在國公府,但國公府人多眼雜,消息太容易暴露。第二條路,兒子將安安藏在外面,可只要兒子出門去見安安,就一定會被有心人發(fā)覺。第三條路,兒子帶安安遠走高飛隱姓埋名,但兩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容貌,走到哪都會留下線索,除非連夜藏到深山老林一輩子都不再出來。

    非要在一起,郭伯言只能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他先安排兒子假死。兒子毀容隱姓埋名離開后,再等待機會,趁壽王帶女兒出門時,靠他一人之力設(shè)計一場意外,造成壽王死于意外的假象,除掉最想找出女兒下落的權(quán)勢之人,同時找具尸首代替女兒假死,然后攜女兒去個偏僻之所。

    但這樣的代價太慘烈,光是自殘容貌,郭伯言就不信兒子下得了手,容貌毀了,兒子如何哄安安心甘情愿跟著他?郭伯言當初強娶林氏,是因為對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能得到林氏的心,但如果沒有這種把握,如果篤定兩人最終只能做怨偶,彼此折磨,那郭伯言一定不會出手。

    郭伯言沒有告訴長子他想到的辦法,他只陳述了兒子搶人計劃對國公府的威脅,然后從懷中取出兩個狹長的小匣子,將其中一個遞給兒子。

    郭驍雙手接過,打開匣子,里面是把匕首,刀刃鋒利。

    郭伯言盯著長子道:“縱使你計劃再周密,只要你有被人抓到的可能,就會給郭家?guī)頊珥斨疄?zāi)。為父唯一能答應(yīng)你的,是不干涉你搶人,但在那之前,你必須自毀容貌,假死離開郭家,從今以后,你做的任何事都與郭家無關(guān)。”

    郭驍看著那把匕首,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如籠中困獸,雙眼泛紅,在與無形的枷鎖爭斗。

    “如果你在安安出嫁前向我求她,如果當時你危在旦夕命懸一線,或許你們可以完好無損地隱姓埋名,但現(xiàn)在她是壽王妃,為父不得不出此下策?!惫匝劬Χ⒅鴥鹤?,慢慢打開另一個匣子,取出一張?zhí)?,上面寫的是長子的生辰八字。

    “倘若你舍不得容貌,舍不得榮華富貴,舍不得叫你祖母白發(fā)送黑發(f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