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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或者很少說話,進來待一會兒就走的那種。”瞿老師立刻點頭:“還真有一個。去年吧,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有一個研究生來找我,進屋也不說話,就低頭在那坐著。我為了讓他開口得說了夠十分鐘,最后他一句話沒說就走了。”“您記錄名字了么?”羅家楠趕緊問。“做心理咨詢都是匿名的,我是看他學生證的顏色才知道他是研究生,因為只對學生開放免費的咨詢,所以他們來我這都得給看一眼學生證的封皮。”“那要是給您看照片,您能認出來么?”“肯定行,那小伙子長得挺漂亮的。”瞿老師起身走到電腦前面把學生檔案調出來,仔細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叫羅家楠和祈銘過來,指著屏幕說:“就這個學生,周皓。”羅家楠和祈銘看向屏幕,確實,用漂亮來形容周皓一點也不為過。這就很明確了,嫌疑人偏好,蔣鑫也是屬于那種長得漂亮的男性。“麻煩您幫我把檔案打印出來。”拿過紙質檔案,祈銘看了幾眼后問羅家楠:“他已經畢業了,這要怎么找?”“這你就不懂了吧。”羅家楠可算逮著祈銘不懂的事兒了,話一說出來尾音都往上揚,“國內的畢業生啊,簽企業都有學校出具的派遣證,去教務處一查就知道人在哪,企業要給學校一份回執單。”瞧著羅家楠那副得意的樣子,祈銘真心覺得可以用小人得志來形容。————————給陳飛打完電話匯報情況,羅家楠和祈銘又趕去周皓的公司。根據對應派遣證的用人單位回執顯示,周皓是被一家大型遠洋運輸集團錄用,辦公地點就在市中心。到了那羅家楠一問又傻眼了——周皓已經被派駐到日本,人根本不在國內。好在人事部給了他們聯系方式,于是羅家楠趕緊回局里打國際長途。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起來,日語羅家楠是蹦字兒不懂,對方的“もしもし”弄得他一楞,然后趕緊問:“周皓么?”那邊也是一頓,說:“是我,您是?”“我是公安局重案組的羅家楠警司,剛從你們公司那拿到你的聯系方式,你之前就讀的學校發生一起案件,根據調查,我們認為你可能能提供一些線索。”周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我八月就出國了,學校里發生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受害人和你同一個宿舍樓,他曾遭受過性/侵。”此話一出,電話那頭便是死一樣的寂靜。“周皓?”羅家楠追問了一聲,“你聽到我說的話么?”“聽到,但我沒什么好說的,就這樣,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電話“喀”的一聲掛斷,羅家楠再打,可那邊堅決不接。羅家楠向陳飛請示,可人在國外,陳飛也無計可施。“通過周皓的反應可以確定,他必然是經歷過和蔣鑫類似的情況,脅迫他的人很可能就是蔣鑫案的嫌疑人。”開會時陳飛向眾人征詢意見,“但他不肯開口,電話也不接。”“要不……我辛苦一趟,去日本找他面對面質詢?”羅家楠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苗紅一下,“師傅你又打頭!”“這是辛苦活兒啊?”苗紅白了他一眼,“想公費旅游就直說。”“即便是面對面,他也未必會開口,局里不會批這個預算。”陳飛瞪了羅家楠一眼。“我自費行么,只要您肯批假和護照申請……”羅家楠擺出副委屈臉看向祈銘——哎,婚假都沒歇呢。陳飛懶得搭理他,轉臉看向許杰:“典當行那邊查的如何。”“沒發現。”許杰聳肩,“典當行的說,要是看學生來賣這么貴的東西,他們肯定報警,怕收著贓物受牽連。”“陳隊,我有個想法。”祈銘說,“如果按趙副隊說的,此人是慣犯的話,他拿走死者的手表未必是為了變現,也可能是為了收集‘戰利品’。”陳飛點點頭:“找到那塊‘綠鬼’就找到嫌疑人了。”“我去申請搜查令!”羅家楠說著沖呂袁橋挑了下眉毛,這回他可不能讓小師弟搶功勞了。————————羅家楠沒想到的是,搜查令被拒簽,檢察院那邊還特意來人給他們做說明。一看來人是姜彬,呂袁橋的表情明顯錯綜復雜起來。苗紅瞧見二徒弟臉色有變,湊過去問:“你在檢察院的時候,跟姜彬熟么?”呂袁橋別開視線。“不是一個部門的,沒什么交情。”苗紅撇撇嘴,不再追問。其實她認識姜彬挺久的了,要說這檢察官的嘴都厲害,姜彬的得加個“更”字。果然,姜彬剛和陳飛打完招呼就拿出了在法庭上詢問被告的氣勢——“搜查宿舍樓里學生個人物品的搜查令?開什么玩笑!我就不信有哪個檢察官會讓你們公然去侵犯二百多位公民的隱私權!?”羅家楠問:“整棟樓都搜了,個人物品為什么不行?”“那是針對宿舍樓內公共區域的搜查令,涉及到私人物品需要有確鑿的懷疑目標。”姜彬沒好氣地問:“羅家楠,我去你們學校講座的時候你是不是趴大禮堂桌上睡覺來著!?”沒錯。羅家楠游移開目光對上祈銘的眼睛,祈銘則回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姜訟,甭跟他一般見識。”陳飛擺擺手——老警察稱呼檢察官時習慣在對方的姓后面加個訟師的訟字以表尊重,“我們也只是推測嫌犯有可能會保留那塊表,但如果他真的是見財起意,一定會盡快處理掉。現在網絡這么發達,一旦被賣掉幾乎無法追蹤,時間不等人。”姜彬沉下氣,說:“陳隊,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如果嫌犯陷害他人,將那塊‘綠鬼’置于別人的抽屜或者衣柜箱子里之類的,那不是要弄出冤假錯案了么。所以鎖定嫌疑人是必要的,您說對么?”“這個倒是可以通過指紋鑒定來判斷,如果是被栽贓陷害,肯定不會在表上留下指紋。”陳飛提醒他。姜彬聽完后陷入沉思。他目光游移,恰好對上呂袁橋的視線,眉心稍稍皺起條紋路。“這樣,我回去和莊檢察長商量一下,最晚今天下班之前給你們答復。”說完,姜彬轉身走出重案組辦公室。呂袁橋立刻追了出去,在走廊到大廳的拐角處喊住對方:“姜彬,你不用躲我。”姜彬回過身,笑著說:“我沒躲你,是你在躲我才對,都從檢察院躲到公安局來了。”“我只是想換個環境。”呂袁橋一看有同事路過,壓低聲音,“之所以會調到這里工作是因為我決定放棄了,放心,我以后不會再糾纏你。”“沒那么嚴重,你沒給我造成過任何困擾。”姜彬拍拍呂袁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