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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了,祈老師是有信托基金的人,我還得賺錢娶老婆呢。”“誒,你不是說有女朋友?”羅家楠挑眉,“分了?”“哎,人姑娘說了,法醫和她,讓我選一個。”高仁自然上勾的嘴角拉成條直線,“干這行的天天和死人打交道,除非是特看的開的妹子,要不……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她。”羅家楠咧嘴笑笑:“價值觀不同不與之為謀,甭著急,回頭我給你介紹幾個小師妹。”“聽你這口氣,認識不少小師妹?”祈銘正好推門進來,帶著一臉倦容和犀利的笑容。“我……我哪認識。”羅家楠眼珠一轉,“不有淼淼么,她手里姑娘多。”祈銘沒接話,坐到位子上從食品袋里掏出盒沙拉,淋上附贈的醋汁拌拌。羅家楠知道他不吃沙拉醬,特意點的這種配醋汁的。高仁把薯條遞過去,祈銘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吃。“你們先吃,我出去抽根煙。”羅家楠起身往外走,還沒出門,手機震了起來。按下接聽鍵,沒等羅家楠說話耳膜差點被對方震穿——“羅警官!你們今天送來的那個嫌犯在看守所里自縊了!”————————看守所醫務室。還好靳柯個高分量沉,想用床單把自己吊死結果鐵架子床反被他墜倒,只是受了點皮外傷。羅家楠本來急得剛吃下去的漢堡差點從喉嚨里蹦出來,趕到看守所一看哥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德行,又扶著墻忍了半天笑。往椅子上一坐,羅家楠語重心長地勸道:“不還沒給你定罪么,有什么想不開的?你要真死了,這叫畏罪自殺,懂么。有空琢磨怎么死,不如好好回憶下當時的情況。”醫務室的床勉強夠靳柯躺,他的手被銬在床邊的圍欄上,面如死灰地盯著天花板。羅家楠聽看守所的人說,靳柯進來之后要求給家里打電話,按流程需要審批至少要等到第二天白天,誰知道這小子夜里就上吊了。見靳柯不說話,羅家楠習慣性地搓搓眉毛,拍拍對方的肩膀繼續勸:“豎起來都快兩米的大小伙子了,怎么這么扛不住事兒?我跟你說啊,被關進來不代表最終一定會判你有罪,警方辦案還是重證據的,現在還在調查取證階段,你好好配合,沒事兒別凈想著死。”靳柯沉沉地呼出口氣,似乎是躺僵了朝羅家楠這邊翻過身。羅家楠眼瞅著床跟著他的動作一起晃悠,下意識的抬手扶住圍欄。“羅警官,我有罪無罪并不重要。”靳柯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的鐵柵欄,“就算他不愛我,我也認,只要我能偶爾看到他就行了,可現在……”他將目光轉向羅家楠:“您有喜歡的人么?失去了會痛苦萬分的那種。”羅家楠眼神一滯,握在圍欄上的手緩緩收緊。“有。”他點點頭。“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靳柯,如果你真的那么愛他就別想著再去死,因為只有你還活著才能記得他的好。人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被徹底遺忘,連存在于世的痕跡都沒留下。”靳柯的眼里凝起一絲光亮,他眨了眨眼,豆大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洇濕白色的枕套。“我知道了,羅警官,謝謝。”拍拍他的胳膊,羅家楠起身走到門邊敲了敲,讓守在外面的獄警給自己開門。走出看守所,他站在晨曦之中,仰臉望著星月尚未完全消失的天空,長長呼出一口氣。被散發著初冬清晨寒氣的羅家楠壓到身上,祈銘睜開眼輕輕推了下對方的肩膀。他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休息室那么多人睡他實在是有心里障礙。高仁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已經困得趴地板上都能睡著。“又沒人,讓我抱會。”蹭著祈銘的臉,羅家楠扣住對方的手,十指交握,“媳婦兒,答應我件事唄。”祈銘捏著他的鼻梁說:“我絕不會和你在法醫辦里干那事兒。”“我哪能滿腦子都是那事。”羅家楠無奈地親了他一口,然后把看守所里的事告訴他,末了叮囑道:“誒,要是哪天我殉職了,你可別想不開啊。”“有事兒說事兒。”祈銘眉頭微皺。一大清早就跟這說什么殉職不殉職的,鬧心。羅家楠抱著他慢慢搖晃著,說:“就這事兒,我是想呢,干這行不定哪天就光榮了,別的我不求你,就逢年過節,你給我爸媽打個電話什么的,替我盡盡孝,成么?”垂下眼,祈銘抽手扣住羅家楠的脖子,偏頭貼著他的臉側印下一吻,說:“還有什么遺言,一并交待了,哦對,把儲蓄卡密碼也交出來。”“不是吧,媳婦兒,你那么有錢還要惦記我那點存款?”羅家楠苦笑。“不是替你盡孝么,用你的存款有錯?逢年過節光打電話多沒誠意,怎么也得拎點東西去看伯父伯母吧?”“好像是這么個道——哎!你掐我干嘛?”羅家楠蹦起來猛搓胳膊,這媳婦兒太狠了,上手就掐內側嫩rou,最疼的地方。“疼么?”祈銘揚著下巴問。“那可不,肯定青了!”“就記著剛才那份疼,羅家楠,要是你死了,這兒——”祈銘坐在轉椅上,抬手指指胸口,“比那疼千倍萬倍。”祈銘眼里那份不言而喻的愛意讓羅家楠呼吸瞬間靜止,他放下手,扣住祈銘的臉按到腹部,輕撫對方烏黑的發絲。“知道了。”他說,“我也愛你。”————————隔天下午,看守所那邊又打來電話。靳柯要求見警方,說想起一些事情。靳柯臉上的青紫比之前更重了一些,毛細血管破裂血液淤積于皮下沉淀所致。據說他父母通過律師得知兒子受傷,非說是警方刑訊逼供,還叫著要讓律師起訴市局重案組。對此羅家楠以嗤笑回應,真要是他打的,下手肯定不會這么輕。“小鑫在宿舍門口等我開門來著。”靳柯說,“我是研究生,給教授做助教經常晚回宿舍,所以問樓管配了把宿舍樓的樓門鑰匙。小鑫是本科生,如果被樓管發現他晚歸,超過三次就要扣學分。”“然后你就以此為要挾和他發生關系?”羅家楠問。“稍等。”雷智敏抬手打斷正欲張嘴的靳柯,“羅警官,苗警官,我的當事人雖然與受害者有過親密接觸,但我看過尸檢報告,沒有明顯證據能證明是我的當事人強迫了受害者。同時由于我的當事人受到醉酒引起的記憶混亂困擾,所以,在接下來的詢問中,請你們不要提及相關問題,否則我將以‘違規對證人進行誘導性詢問’提起申訴。”羅家楠是沒和雷智敏打過交道,但苗紅碰上過他幾次,知道他的厲害。雷智敏以前是在檢察院工作的,后來獨立出去自己開了律所。能請的起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