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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但看眼神卻給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沒出過尸體還在的現場吧?”呂袁橋“嗯”了一聲。苗紅斜了羅家楠一眼,說:“誒,你一當師兄的,別想著欺負人家啊?!?/br>羅家楠咋舌:“差別待遇,師傅,我剛進重案組的時候,許杰和大偉欺負我你可沒管過?!?/br>“他們倆一個跟趙副隊一個跟陳隊,你和袁橋算同門師兄弟,別自相殘殺。”苗紅說完自副駕駛座上回過頭,“袁橋,第一次出現場,只要不吐在警戒帶里就算你英雄?!?/br>她反手指向羅家楠:“這個,第一次出現場差點吐尸體上?!?/br>“師傅,給留點面子?好歹我也是師兄。”羅家楠翻了個白眼,“死了一個多月的尸體,別忘了那天給老韓都給熏吐了?!?/br>呂袁橋被他們說得有點緊張,這還沒到現場呢胃就開始翻騰。等到了案發現場,他一下車剛進警戒帶,看到露在蓋尸布外頭的痕跡轉臉又趕緊鉆了出去。好吧,沒吐警戒帶里,算他英雄。羅家楠甩著警徽的鏈子往祈銘旁邊一蹲,問:“不都死透了么,怎么救護車還在?”“目擊者受傷了?!逼磴懻鶡o菌瓶里夾死者的零件,見羅家楠來了暫時頓住手,往救護車那邊偏了下頭,“不過目前無法說話?!?/br>“被跳樓的砸著了?”祈銘很難得的在案發現場笑了出來。他搖搖頭,說:“你自己看去吧?!?/br>揣著滿肚子的問號,羅家楠鉆出警戒帶走到救護車那,一看躺車里那個差點笑出聲來——那哥們腮幫子上插著把牙刷??辞闆r是正刷牙呢,旁邊突然拍下來一個,驚嚇過度自己捅的。得,這奏行也別問了,等到醫院處理完再說。死者仰面著地,臉能認出來,身份在報警之前就被確認。樓管抖得跟篩糠一樣,接受詢問時哆哆嗦嗦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六點……六點十分……我聽……聽到嚎叫聲……趕緊……出……出來……”他邊擦額頭的冷汗邊說,“就看見……蔣同學他……他……”羅家楠抬手示意對方可以打住。“所以說,案發是在六點十分,以及,當時除了現在在救護車上的目擊者,沒有人在場?!?/br>樓管那腦袋也不是抖還是點頭:“就后來……一群學生沖出來……沒人……沒人碰……他……”“行,您先喘口氣?!绷_家楠戴著手套也不方便拍人家,就點了下頭。他轉身走到祈銘旁邊,蹲下身說:“六點十分掉下來的,沒人動過現場?!?/br>“六點十分?”祈銘抬腕看了眼表,然后撩開死者腰側的衣物,“兩個小時無法形成如此程度的尸斑,他在摔下來之前就死了,有可能是謀殺拋尸造成自殺假象。具體死因還要等尸檢,外傷過多現在看不出致命傷是哪個?!?/br>謀殺拋尸?羅家楠搓了搓眉毛,仰頭沖上面吼了一句:“高仁!痕檢發現什么沒有?”天臺邊探出張娃娃臉,高仁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緊張:“有好多鞋?。 ?/br>“小師弟,過來過來。”羅家楠站起身招招手,把吐得臉色有點發白的呂袁橋叫到身邊,抬手搭住對方的肩膀挑眉一笑,“跟師哥上去,讓師哥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死者被人從樓梯間推搡至天臺?!眳卧瑯驅⒛抗鈴牡孛鎵m土上留下的凌亂腳印中收回。他繼續往天臺走,停在一塊印有背部形狀的塵土邊。“然后在這里倒下?!?/br>羅家楠蹲下身看了看,指著比那一大塊痕跡略高的位置說:“這有個手掌印,如果死者是仰面躺下——”他抬起手比劃了一下,“那得是反手撐在臉側……這掌印可能是兇手留下的,高仁,有采集到指紋么?”“沒有,灰塵太重?!备呷时M可能的遠離天臺圍欄,他恐高。“如果想要置人于死地,通常只用單手不太可能吧?!眳卧瑯虼曛掳桶櫰鹈碱^,沉思片刻突然眉頭一展。他也不管天臺上有多厚的土,往地上一躺,沖羅家楠說:“師兄,來。”“你這還原案發現場也忒敬業了點吧。”羅家楠往人跟前一蹲,“怎么著,讓師兄配合你演回兇手?”“你跪下。”呂袁橋指了指自己膝蓋之間的位置,“跪那?!?/br>好在羅家楠穿的是牛仔褲,不怕弄臟。但他還是只跪了一條腿,然后照著旁邊那組痕跡的位置弓身將手按到呂袁橋臉側。痕檢那邊不知道誰“嚯”了一聲,高仁也緊跟著抿住嘴巴。這姿勢看上去不像是要殺人,倒像是在XX。“好了,起來。”呂袁橋拍拍羅家楠的胳膊,起身站到一邊脫下外套抖土,“高仁是吧,你對比下,看兩組痕跡是不是一致?!?/br>高仁兩邊看看,然后沖他猛點頭。羅家楠當然不知道剛才的姿勢看起來有多曖昧,拍干凈膝蓋上的土,他沖師弟抬了抬下巴:“我這還沒上手呢怎么就起來了?”“這個背部痕跡未必是死者留下的?!眳卧瑯蜻叴┩馓走呎f,“也有可能是兇手,或者,是兇手出現之前的人留下的,甚至可能和這個案子都沒關系?!?/br>“幾個意思?”呂袁橋略顯尷尬地抓抓后腦:“師兄你上大學的時候沒去過天臺么?”“我他媽沒事上天臺干嘛?”羅家楠反應了一下,“等等,你小子的意思是——”“帶女朋友上來之類的……”高仁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句。羅家楠不屑地看著他:“懂得夠多啊,你還交過女朋友?”“我為什么就不能交過女朋友?”高仁的娃娃臉微微漲紅。伸手胡擼了一把高仁的頭毛,羅家楠笑著對呂袁橋說:“行啊,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情圣。”“我是沒想到師兄你居然沒上過天臺?!?/br>“那是,我大學談女朋友那會,怎么著也得正經找張——”羅家楠把“床”字給咽了回去,高仁還在這,回去給祈銘打小報告他可就瞎了。清清嗓子,他看了眼表說:“走,先去跟死者同寢的問話。”————————“死者蔣鑫,海事學院大三學生,非本省人。因平時不怎么回宿舍睡覺,所以昨夜一夜未歸并未引起同寢室友的重視?!绷_家楠把整理好的口供發給組里人,“室友說他街舞跳的很好,經常出去演出,凈是夜場,過了門禁就不回來睡了?!?/br>“呦,這孩子長得還挺漂亮?!泵缂t看到死者的學生證照片,微微瞥了下嘴?,F場看到的就別提了,雖然不是臉朝下拍地上,但也夠慘不忍睹。祈銘敲敲門走進會議室,將打印好的尸檢報告交給陳飛。陳飛翻開之后念給大家:“死因判定為頸椎折斷導致窒息死亡,并且在死者的腸道和食道內都發現大量精——咳,你們自己看